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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希望下令禁止。
“吾圖撒合裡,如果是自願饋贈的,可以不追究吧?”窩闊臺道。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這送禮也是一個道理,積少成多,不僅會帶來一股不好的風氣,而且官員之間一定會互相攀比,爭相巴結上官,而上官得到貴重的財物,恐怕會給送禮者好處,徇私舞弊,這對國家不利。所以官員之間送禮,是蛀政害民的開頭啊,哪能聽任不管呢?”耶律楚材反對道。
窩闊臺聽了沒有反對。
但是耶律楚材的一系列主張卻是引起了強烈的反響。近臣拜答兒卻說:
“漢人無補於國,我蒙古佔據河北多年,如今府庫中並沒有多少錢銀,如此可見,漢人無用。不如殺掉漢人,將田地變為牧地,讓河北都成為我們蒙古人放牧的牧場。”
這是個駭人聽聞的計劃,耶律楚材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躬身奏道:“陛下將南伐,軍需宜有所資。誠均定中原地稅、商稅、鹽、酒、鐵冶、山澤之利,歲可得銀一萬錠(五十萬兩)、帛八萬匹、粟四十餘萬石,足以供給。何謂無補哉?”
他抓住窩闊臺想增加財政收入以更好地推進軍隊擴張的心理,窩闊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一萬錠?耶律楚材,你說得倒是輕巧,難道會從天上掉下來?”有人表示懷疑。
“你這軍民分政之策,完全是混帳之策。我蒙古本就是千戶制,千戶既管軍又管民,若是軍民分治,豈不是讓大權旁落嗎?”又有人反對。
“就是嘛,這完全是胡塗之法。”更多地人反對。
眾人在帳內你一言,我一句,紛紛數落耶律楚材的不是。而耶律楚材據理力爭。毫不退讓。
趙誠在帳內看著有趣,在他看來,這軍民分治才是關鍵點,因為一旦軍民分治,各地掌兵權貴的權力就會受到限制,進而自己地腰包就會癟下去。耶律楚材的主張可以歸結為一點,就是加強中央集權制,不管是治權、財權都收歸中央汗廷。
“不兒罕,你說說看。你有什麼主張?”耶律楚材求助於趙誠。
趙誠想了想道:“大汗,吾圖撒合裡的主張臣完全贊成。首先,拜答兒說漢人無用,完全是一派胡言,臣在西域治理河中府主政多年。為蒙古貢獻多少財賦?昔年我等隨成吉思汗經略西域。也有人主張悉空人口,將田地變成牧場。可是成吉思汗聽從臣的主張,所以才有今日撒馬兒幹之富庶。其次,軍民分治本就是統治之道,若是地方一路元帥,既掌大軍,又掌民政,難免不會有人心生二心,恐怕會對大汗有所不敬。其三,中原施漢法,蒙古施原有之法,兩者可並駕齊驅,並不矛盾,若是吾圖撒合裡大人能夠得銀錠萬錠,那不是一件大好事嗎?我們豈能對還未施行的事情下定論?臣建議大汗不如讓吾圖撒合裡從明年開始實施新政,以一年為限,他若是能得銀萬錠,那就證明他是對地!”
趙誠這話其實也是抓住了窩闊臺的心理,他剛即位,對政權的掌控還不夠火候,將地方權力嚴密控制在自己手中正是窩闊臺希望做到的。
“好,不兒罕所言甚合我意。”窩闊臺大喜。
眾人見窩闊臺決定聽從耶律楚材的主張,又開始琢磨了。比如對蒙古草原上的牧民徵不徵稅,中原如何徵稅都各有主張。前者是因為蒙古本部從來就沒有交稅的傳統,更多地是透過對外掠奪獲取財富,並且將其中地一部分上貢給最高統治者。而後者又有一個焦點,有人說要以丁為戶計稅,這是蒙古在西域的做法,也是西域原有的習慣做法,包括趙誠主政西域河中府時都遵守當地這一行之有效的習慣,但中原卻是自唐末兩稅法以來,是根據土地和財產多少來徵稅的,若是不問財產,按人頭徵稅,只會導致百姓逃亡,或成為隱匿人口。事實上,眼下中原存在著大量流動人口,所以他們當中有相當一部人才會逃亡至河西趙誠的治下,除此之外,在蒙漢權貴的手下有大量的“驅口”,即奴隸,若按丁徵稅,也徵不到權貴的頭上。
甚至有人認為應該用“撲買”之法來徵稅,也就是趙誠在賀蘭所搞地包稅,這種徵稅法就是由包稅者上交給讓蒙古大汗滿意的數目,至於如何徵稅徵什麼稅種,全憑包稅者的自己做主,這當然是耶律楚材竭力反對。若是中原也實施這樣的包稅法,天下大亂了,對於河北燕京諸路百姓來說是雪上加霜,因為羊毛是出自羊身上。這下,趙誠都無法站在耶律楚材一邊,因為他是始作俑者,他不好反對自己。
耶律楚材成了眾矢之的,他一個人舌戰群臣,好不激烈,最終窩闊臺還是認為應以人丁來徵稅地主張。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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