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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指摘大宋國不知禮數,可笑可氣!但是從這國書裡,趙誠卻說得有理有據,當年夏主對大宋朝廷不恭,遭大宋五路大軍齊頭並進討伐,現在我趙誠對你們大宋這麼恭敬,每年還派人送來禮物,竟然連門都不得入,這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大宋國乃禮儀之邦,難道是一代不如一代,現在居然是不知禮數,要麼就是太膽小!
餓死事小,失節為大。這大宋朝廷的面子是大事,大宋國滿朝文武覺得自己很沒面子,竟被一西北蠻王引經據經,給指摘出自己地不是來,士可忍孰不可忍。
文人出身的參知政事兼籤書樞密院事鄭清之出班奏道:“官家,依臣拙見,我朝許其來朝覲見,不讓他有指摘我朝的口實。再者,我朝以禮相待,多賞帛絹,至於與蒙韃和議之事,應付予有司搪塞,諒他一個蒙韃蕃王能奈我何?”
這鄭清之與史彌遠有姻親關係,也曾參與立趙昀為帝的事情,頗得趙昀信任。不過此人對皇帝還是比較忠心的,在對淮東李全地策略上,就反對史彌遠的姑息養奸之策。
“官家,臣以為那賀蘭國王雖是蒙韃一蕃王,但他領党項舊地,地位非同小可。蒙主既以他為使,可見彼有求於我朝,而非我朝求於彼方。故我朝允其入境,著禮部優待之,厚賞其錢帛,好言相慰,與其周旋,萬萬不可承諾任何非份之求。”權相史彌遠奏道。
史彌遠在淮東李全身上他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他想息事寧人,甚至透過綏靖之策肢解李全的兵馬。於是李全就發動了一場小型的政變,鄭清之見國事危急,說服了皇帝趙昀,才最終採取武力鎮壓的方式誅了李全。史彌遠在不久前李全反叛時,大概是心中有愧,一度想自殺。如今他看起來老了十來歲,皇帝看在他“勞苦功高”的份上,準其十日一赴朝堂治事。
“就依丞相所言,此事就這麼定了。禮部全權負責諸般事宜,令新任侍郎苟夢玉與其接洽,爾等不要失了我天朝禮儀之風,讓無知胡酋恥笑。”趙昀道。
“遵旨!”群臣躬身領旨道。
趙誠並不認為宋國一定會允許自己過關,他是抱著能去便去,不能去就拉倒地心理。然而,大宋君臣都準備給他送禮了。
既然如此,趙誠在公元123年隆冬從中興府出發,跟在他身後地是大批商人。與其說他是使團,不如說他領導的是一個商隊,都準備去大賺一笑,就跟歷代西夏王朝向宋國派出的使團曾經做過的那樣做。
趙誠路過渭水時,特意去見拖雷,帶著一批錢糧去勞軍,他可不希望自己出使宋國時,拖雷向宋國挑畔,讓自己被宋國皇帝當**質了,更不想被“斬使以示威”。
拖雷正在圍攻鳳翔。他對趙誠還是很有意見的,當年忽鄰勒臺大會,趙誠公開表示支援窩闊臺,拖雷對此耿耿於懷。不過當他看到趙誠對自己表現出的恭順之情,尤其是真金白銀來勞軍,還是極為滿意的。
“不兒罕,我聽說,前幾年的賦稅你都交足了,怕是不少吧?”拖雷有意無意地問道。
“拖雷那顏說的是啊,銀錠二十萬兩,糧二十萬石,帛二十萬匹,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您看,我都瘦了。”趙誠指著自己地臉道。他很不要臉。
拖雷眼中閃著一絲羨慕之情,夾雜著一些遺憾。他羨慕趙誠交的銀帛那是交給窩闊臺,遺憾的是那不是交給自己的。
“不兒罕你這話恐怕是誇大了些吧?你可是財神,你若是瘦了,那可是一件天大的禍事啊。”拖雷笑著道,“我早就說過,你不兒罕是國家地重臣,豈能瘦了去?這次窩闊臺派你出使宋國,也是希望你能完成借地攻金甚或聯宋滅金事宜,你要好好辦,若是辦成了那又是大功一件。”
“那顏過獎了。”趙誠連連擺手,“我不過是一文臣,可比不上拖雷那顏,真稱得上是國家地柱石,勞苦功高,若是要砍了女真皇帝的頭顱,還得仰仗那顏手中地刀才行。”
拖雷放懷大笑,連連對著趙誠舉杯。他很自負,在此時的他看來,滅亡金國只能依靠他拖雷才行,因為他手中掌握著大部分軍隊。他渾然不知自己功高蓋主,更沒意識到自己手中的軍隊讓窩闊臺如坐針氈,或者說他知道卻並不以為然。
而趙誠看他就像是在看一個病入膏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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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使宋㈡
太湖外,春寒料峭。
雖已經是二月了,天空卻下起了雨夾雪。雪下了一個時辰就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這場春雨來得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