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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丞相耶律楚材也奏道:“自入冬以來,畏兀兒人斷了商道,而我朝平日稅款多賴於商賈。宋人又見疑我朝,隴右民情不穩,宋人慾有圖於秦、鳳,彼處地榷場又無宋人前來交易,如此非長久之道啊。國家沒有錢糧怎能用兵?”
“陳有為何在?”趙誠呼道。
“臣在!”工部尚書陳有為出班伏身道。
“孤要工部打造的兵甲都準備齊全了嗎?”趙誠問道。
“稟國主,尚未準備齊全。”陳有為奏道。
“為何?”趙誠板著臉道。
“工部下屬作坊、工場雖人手足夠,奈何我朝缺少鐵器,前番國主用兵,耗費鐵器不下數十萬斤,若是國主欲再用兵,怕是隻有徵集民間鐵製農具才成。”陳有為道。
趙誠滿臉無奈,衝著烏古孫仲端道:“烏古大人你看看,憑我朝國力豈能獨自與蒙古為敵。要不,貴國派兵前來合戰?”
派兵是不可能地,金國自保還來不及呢。烏古孫仲端不相信秦國會窮到缺少兵甲箭矢的地步,昨日校場上秦軍的威風,他不是沒見到,秦**隊豈能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這分明是趙誠想從自己國家討要好處來了。
烏古孫仲端搭拉著臉,欲反駁,卻聽御座上趙誠說道:“命禮部與金國使者大人詳談,退朝!”
趙誠轉身便走了,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當面爭辯,趙誠將這討價還價與扯皮之事交給禮部去辦。
眾大臣們高呼:“聖躬萬福!”
烏古孫仲端只能看到趙誠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帷幕之後,心中的悽愴之情更加強烈了。
第二十五章 盟約㈤
一營又一營,大軍勢如虹。
冬至節過後,天氣越來越寒冷,但是隴右軍卻在忙著征服與炫耀武力。渭水已經結冰,靜靜地臥在崇山峻嶺之間,一支步騎混和的軍隊溯河而上,往鞏州(今甘肅隴西)方向進發,目標是金國在隴右的殘餘力量。
隴右一直被趙誠視作是囊中之物,借用宋太祖的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但這片廣大地區人口構成如同它的地形一樣複雜,在夏亡初年,這裡也曾受到蒙古軍的掃蕩,金國力量受到極大的打擊,又因為中原戰事緊急,金國的力量一再地削弱,將這裡的大部分兵力抽調到中原。渭水南岸的宋境也是如此,一片殘破的景象。
就連蕃人也在天災**的連番打擊下損失慘重。從來沒有人能搞清楚這裡究竟有多少部族,無論是宋廷還是金廷從來就沒辦法搞明白這裡的党項部族與吐蕃部族的區別,趙誠也統統以蕃人稱之。党項人自稱是蕃人,而吐蕃人被党項人稱為西蕃,在西夏王朝等級制度下,同級別的官員以蕃人最高,漢人次之,降漢又次之,吐蕃人排在最後。党項人興起時,以平夏部實力最為強大,但是卻活躍於夏州與橫山一線,但在隴右蕃人的力量卻極為分散,又各不統屬,西夏王朝最強大的時候也未能有力地控制這裡。宋國、金國輪番統治這裡,為了防止西夏地南下,招募弓箭手或熟戶在此屯田備戰。也改變了這裡蕃漢力量構成。所以這裡地名多是某寨某堡,金宋只能在各險要地方設立軍事據點。
無論是蕃人還是吐蕃人,各有自己的族帳和聚居地,雖然大多依靠畜牧為生,但與北方草原民族相比,他們可以說是定居、半定居的民族。這決定他們雖然民風剽悍,但卻沒有北方馬背民族巨大地迴旋空間,他們總是依附於四鄰強大的國家。誰給好處就依附誰。一些蕃人已經成了熟戶,從事農業生產,而一些漢人又從事畜牧。
這雖是一個令趙誠頭痛的問題,然而他們力量的分散卻又讓趙誠有信心加強對隴右的控制,因為與此同時,金人自身難保,宋人又沒有興趣和力量染指此處。這給了趙誠一個難得的機遇,如同他的崛起本身一樣。
隴右軍的設立雖然最主要地原因是為了防備宋人,但也是為了鎮撫這裡的蕃人。恩威並重是必要的,在保證一定的軍事壓力下。一方面透過貿易,讓蕃漢加深瞭解,也慢慢地改變著蕃人的習性,這裡的蕃人無法保證自給自足;一方面透過種種手段吸納蕃人加入到秦軍之中,既讓蕃人有機會改變自己的處境,又在未來對外戰爭中消耗蕃人力量;另一方面又廣授各種頭銜讓蕃人安心,如同宋廷與金廷曾經做過的那樣。這是新興的秦國對於隴右的基本策略。
隴右軍在泰安元年冬天地行動,就是這一策略的具體體現。同時,陝西軍又在洛水商州一代佯進。
金國使者烏古孫仲端正在中興府與秦國禮部官員們交鋒,談判桌上得不到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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