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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給他留下極深的印象。
“公子,我等只是來此試探,冒然拜見耶律楚材,是否有些冒險了些?”從人小聲說道,“這裡可不是真定府。”
“無妨!”史權揮了揮手道,“我們既然來了,總要知道這事該如何了結。就是秦王知道我來此,也不會拿我怎樣,否則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依我看,那秦王恐怕求之不得呢。我們要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他也要知道我們史家是如何想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秦王將質子營悉數擄至中興府,自是以此要挾天下諸侯,公子自曝身份,豈不是自投羅網嗎?”從人提醒道。
一隊禁軍騎著戰馬從身邊緩緩走過。那為首地軍官衝這邊瞅了一眼,擦身而過,似乎忘了這幾個看上去極健壯之人所站著的地方。正是在左丞相的府第前,其形跡相當可疑。
“賣麻餅,又香又大地芝麻餅,一文錢一個!”一個小販過來吆喝道,向著史權等人兜售著。
這個時辰在這個冷清的地方賣麻餅,真是一個大怪事。那小販似乎意不在賣餅,像是故意讓史權等人知道他的存在一樣。
“我們怕是早就被盯上了。”史權低聲對從人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吧。人家要抓我們,早就動手了,千萬不要魯莽。”
正說話間,街頭傳來車馬聲,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在一什軍士的護衛下,來到了宅前。車還未停穩,從車上便跳下一位少年,那少年一溜煙往宅內鑽去。然後從車上下來一位身材魁偉的美須公,正是大鬍子耶律楚材,方才那少年正是他的次子耶律鑄。
耶律楚材似乎早就知道有客來訪。正打量了眼前眾人,卻面生得很。史權連忙整了整衣袍,走上前去長揖道:“末學史權拜見耶律大人!”
“史權?”耶律楚材一時想不起來此人何方神聖。“在下是從真定府而來!”史權自報家門。
“真定府?”耶律楚材恍然大悟,“想必是真定史天澤史萬戶家中的子弟?”
“正是家叔,天倪正是在下先父名諱!”史權道。
“哦原來如此!”耶律楚材長吁了一口氣,“我雖與史萬戶見過幾次面,但向無交集,不知史萬戶派史公子來有何指教?”
“不敢!”史權躬身道,“家叔久仰耶律大人地賢名與仁德,恨不能朝夕相處。聽說耶律大人來了中興府,特讓在下晚輩不過千里,前來中興府大人府第前問安!”
“呵呵!”耶律楚材撫著美須,當然一點也不信。“我一向心寬體胖,在中興府為官也很舒心,不敢勞史萬戶費心!”
耶律楚材站在自家門口階下,既不進去,也不邀史權進去,面容淡定地看著史權,看史權如何應付自己。
史權只好硬著頭皮道:“聽說我堂弟史樞,即我二叔之子被尊上邀來中興府做客。至今已逾五月。家祖年事已高,十分想念孫兒。盼家庭團聚,以享天倫之樂。故命史某前來中興府,將樞弟接回真定府,不敢勞尊上代為照顧。”
史權嘴上說得極漂亮,將那被趙誠擄來中興府的史樞看作是被趙誠邀來的客人,輕描淡寫地將自己真實的本意說清楚。耶律楚材微微一笑:“遠來是客,我主向來好客,能替史萬戶照顧一二子侄,也是應當的嘛。”
當初趙誠輕取燕京,各地的漢軍諸侯留質於燕京的子弟,皆成了趙誠的戰利品。趙誠雖對質子一事極為反感,然而輪到自己掌握了主動權,卻又順水推舟地利用此事來漁利。由此可見人心是極複雜的,面對巨大誘惑時,孔夫子所說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地境界是極難做到的。
“大人所言極是!在下雖是今日晨才到中興府,然亦聽百姓傳頌著秦王大駕的英明、仁義,想來我樞弟也會受到秦王的厚待。在下代家祖及叔父們感謝秦王的厚愛,然我樞弟尚年幼,離家太久,恐其思親成疾,徒增尊上煩惱。發。。”史權道,“家叔雖小有薄名,然不過是一武夫,一向對大人之清名賢德欽佩有加,至今我燕雲、河北西路等路百姓感念大人的恩情。家叔說,只要求到耶律大人的府上,一定要謙遜有禮,不可造次,料想耶律大人一定會鼎立相助的。”
史權給耶律楚材戴上一通高帽,拍著馬屁。
“哪裡、哪裡!”耶律楚材擺了擺手道,“史家在河溯,向來樂善好施,史萬戶安撫真定等地,勸民農桑,保一方平安,亦是於民有功也。至於史樞一事,楚材不敢替吾王作主。”
耶律楚材這才邀史權入內,分賓主落座,下人上了熱茶,那史權在宅外寒風中站得久了。雙腳都有些麻木了。屋內廳堂上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