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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吩咐小廝一溜煙傳過來十多樣菜式,陳大正見菜色精美,正要下箸,身旁忽傳來一陣笑聲。陳大和一幫人回頭四顧,見客人們全都表情戲謔衝著自己笑。
“陳大,咱這規矩是有客來先上菜式,需店家問客買多少,然後據出錢多少,再換菜式!”李二笑吟吟地提醒說道。
陳大面紅耳赤,惱怒道:“大爺我有的是錢!”
“”李二臉上仍掛著笑意。
陳大將手伸入隨身帶的包袱中,卻只掏出一貫錢,扔到桌上,喝道:“大爺我本有五十貫的賞錢,錢太重,帶在身上不利索,暫且給你一貫錢,餘錢日後再結!”
“知道陳兄弟今天在校場上夠威風,可是本店概不賒帳!”李二道。原來這陳大也是白天在校場中比試奪魁中的一人,因得了五十貫賞錢,既威風又得意,特意與一班朋友來此打牙祭。
“李二,你今天不也是下場比試了嗎?”陳大身邊另一人不滿地說道,“難不成是你比試輸了,就在此找回顏面來?咱兄弟雖然窮了點,但卻從不賴酒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就是!”眾人附和道。
這讓李二有些掛不住了:“一事歸一事,咱這裡本就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不如”
李二本想建議這幾人就著酒錢多少點菜,卻被陳大幾人當做是譏諷,幾人怒瞪著他,讓他張了張口沒有說下去。那陳大身材高大,體格十分健壯,從小就是殺豬宰羊地好手,發起怒來那一張又黑又紅地臉膛讓李二腿腳很自然地發抖。
“呵呵,陳大今天在校場上可夠威風的,十輪皆中靶心,真是好箭法啊!”太白居地丁掌櫃見到這邊的情景,連忙過來打圓場。
“好說、好說!”陳大拱手道。
“聽說陳大準備投軍去,秦王又金口應允,這可是你老陳家翻身的日子到了。”丁掌櫃道,“說不定明年此時,陳大就封侯了,就像那驍騎軍的冠軍侯一般。”
他這一番恭維讓陳大有些不好意思。
“丁掌櫃這話讓在下羞愧萬分。”陳大心裡卻高興萬分,“在下就要離家,今日蒙秦王厚賜。得了賞錢,特來太白居痛飲,只是來得匆忙。錢”
“陳侯爺這是哪裡話,您這是精忠報國,小老兒不過是商賈,以牟利為業,哪能跟您要錢?”丁掌櫃笑呵呵地說道,“沒有將士保家衛國,怎有我等平民百姓的安穩日子過呢?所以陳侯爺今夜在我這太白居中所有花費均可不計,儘管暢飲!”
他這話讓陳大聽起來似乎自己真的是侯爺。
“不敢、不敢!”陳大聞言。自我感覺成了有身份之人,就變得有禮貌起來,起身拱手道。“我酒錢雖不多,但還是要付地,不敢白吃辱沒了軍法。”
他兵糧沒吃過一頓。儼然已將自己視作軍中一份子了。
“李二,將這一貫錢收了。儘管讓陳大及他的客人們高興!”丁掌櫃指著桌了一貫錢,對著李二喝道。
“是,掌櫃!”李二連忙將那一貫錢收下,還討好似的給陳大諸人先上了一杯香茶。
那丁掌櫃又引來一位懷抱琵琶地歌伎,來陳大等人的桌排拔弦輕唱: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那歌伎低首輕呤。歌聲婉轉流連,少了一份沙場秋點兵的豪氣,卻多了幾份壯志難酬英雄易老的愁雲。
眾人被她唱得情緒低落,有著說不出的愁腸百結的感覺,與這本很熱鬧的店中氣氛格格不
“聽說這唱曲地陳十娘是太白居東家從江南宋國買來的,這東家真是手眼通天,南朝有的精細貨色,瞧這太白居一個不少。”有見多識廣地客人議論道。
“但南朝酒肆中所唱的卻是豔曲居多,民風使然。”又有人搖頭道,“秦國卻是講究的是家仇國恨精忠報國,兩地民風迥異,依我看,宋人不思進取,怕是亡國之日不久矣!”
陳老大也識得幾個字,只是聽出這宋國來地歌伎唱得極有韻味,卻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和眾兄弟痛飲。
“誰說文士上不了沙場,依小弟看這辛稼軒就是一個大英雄。”一個聲音響起。這聲音就在頭頂上響起,陳大循著聲音抬頭望去,見兩個年輕人正端著酒杯站在樓閣上看著大堂的歌女。說話者文弱一些,而另一人卻是身高七尺有餘,雖也是身著文士長衫,卻腰懸一把長刀,看上去像是軍中才有地真傢伙。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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