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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不臺還有三萬精兵,你以為你能對付得了,我蒙古滅國無數,西域還有雄兵百萬。哈哈,我只恨自己看不到你如喪家之犬跪地求饒模樣的那一天!”
“我知道貴由逃走了,他一定是去和速不臺會合。這正好給速不臺報個信,否則速不臺天天暴跳如雷,以為每天夜裡騷擾他營盤地是金國人。金國人哪裡還有像樣的騎兵?他若是知道他地可汗已經成為死人,拖雷也要與你作伴,他的族人躲在森林中整天向長生天祈禱乞命,他和他的手下那些本屬於拖雷的人馬還有沒有作戰的意志?”趙誠道,“我還想問問你,你若是死了,蒙古將會有誰會成為新的可汗?貴由嗎?俘虜告訴我拖雷喝了一杯據說十分靈驗的聖水,我想蒙哥與忽必烈一定會記住你這位長輩對他們一家地恩情。至於西域嘛,那些突厥人聽說他們地驕子,勇敢善戰的帖木兒…滅裡將軍效忠於我,不知會如何想?當花剌子模人或者康裡族人知道他們曾經地太后禿兒罕已經被我從蒙古草原營救出來,他們會如何想?當波斯人、大食人、西遼人知道曾經主政河中府七年之久對他們有過恩惠的桃花石總督公開叛蒙會如何想?當那些被你強擄來修建宮殿的西域工匠回到自己的家鄉,宣揚我的恩德與勇敢,他們的親人與族人會如何想?你還不要忘了,當金國皇帝知道蒙古人已經自顧不暇了,他會如何做?還有忽叛忽降三心二意的高麗人,同時你也不要忘了遼東蒲鮮萬奴這個土皇帝。”
趙誠一連串的發問。窩闊臺聽得是心驚肉跳。他愣愣地看著像是自說自話地趙誠,自信心與自尊心被趙誠無情地擊碎了。趙誠面帶微笑的臉顧他看來分明是一張極其可憎極其醜惡地魔鬼的臉。
窩闊臺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指著趙誠,訥訥地說道:“你你好心思啊!”
“這只是天下大勢,我還應該向你指出兩點,禿馬惕人已經歸附了我,若是騰汲思海附近的林中百姓知道了。他們也許會給你們蒙古人背後捅上一刀。”趙誠頓了頓,“還有中原的那些漢軍,我想從今天起,你們蒙古未來的可汗不再會輕易地信任任何一位漢軍首領。因為他一看到手握重兵的漢軍萬戶,就會想起了反叛的我。你們蒙古國地疆域實在是太大了,是建立在沙灘之上的帝國,人們只是驚懼你們一時的武力。你們既摧毀了他們的國家,又不給他們做人的自尊。你們若是隻在草原上稱王稱霸,我趙誠也不敢不敬。”
趙誠的每一句話如刀子一般插入窩闊臺的心窩。窩闊臺蒼白地臉上顯出了血紅色,他的血氣在往上湧,頭暈目眩。趙誠很得意,窩闊臺難看的臉色讓他感到十分的快意,他肆無忌憚地嘲笑著,這恐怕是他在蒙古人面前第一次這麼釋懷過,他將自己那偽裝的面具徹底地拋棄了,從此他不再是那個名叫不兒罕的年輕人。而是名叫趙誠的漢家梟雄。
窩闊臺心亂如麻,如果說他在此之前對趙誠只有仇恨。那麼現在他只有無盡的悔恨。趙誠的智謀讓他方寸大亂,他本來只是抱怨趙誠抓住了一個好時機,趁自己人手不足突襲,不太光明正大,哪裡想到趙誠竟想到了這麼多對蒙古不利的地方。窩闊臺抱著必死之心,以為自己地子孫和臣民可以很輕易地為自己復仇,現在看來。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窩闊臺的心又在滴血。因為他發現自己地蒙古子孫當中,還找不出一個能與趙誠相提並論的人物。他發覺自己還是太低估了對手。他手中的九腳白旌旗仍在高高飄揚,窩闊臺透過這面戰旗,看到的卻是鮮血與苦難,他在心中將所有最“美好”的詞彙獻給了趙誠。
窩闊臺不再言語,他將九腳白旌旗插在地上,將自己的辮子理好,又整了整袍子,準備接受命運的挑選。他不想在臨死之前,還讓這個卑鄙陰暗地人物瞧不起,他要以蒙古可汗地尊貴身份含笑而死。
“你想要全屍還是”趙誠問道。
窩闊臺打斷了他的話:“不必了,見血才是最痛快地死法!你若是戰敗了,我可不會問你要什麼死法,五馬分屍是少不了的。”
“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真豪傑。”趙誠道。
窩闊臺懶得理他,他旁若無人地從死人堆中找出一隻盛酒的羊皮囊,擰開塞子,抬頭就往口裡灌。他是豪飲之輩,就是死他也要喝個痛快,只可惜這酒囊裡只剩下一點殘酒。
“拿酒來!”趙誠衝左右喝道。
有護衛取來烈酒。趙誠將酒遞到窩闊臺的面前:“這是我中興府新出的烈酒,名曰燒刀子酒,自是性烈似火。你既然想喝酒,這種事情我還是很願意效勞的。”
窩闊臺聞言,一把抓過,仰頭就往嘴裡灌,高呼:“果然是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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