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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有了跟空氣作戰的感覺。
正在這時,塔察兒從洛陽派出急使趕到,帶來了一個噩耗。原來貴由率少量手下在紫荊關外躲藏了半個月,終於擺脫了王好古部的重重阻攔,又擔心趙誠已經率賀蘭軍南下堵截,只得折入太行山中,一面向河北各地通報訊息,一面命人過河召速不臺回軍。那拖雷北返前派的信使卻是早到了一步。
“什麼?可汗已經”速不臺眥目欲裂,勒緊信使的衣領,將那人勒得透不過氣來。
“大帥,千真萬確,貴由殿下派人持可汗的金牌過河來。春天時,不兒罕這個賊人趁我大軍在中原激戰,率兵直奔草原,草原上百姓死傷不計其數,諸位那顏的親屬,恐怕恐怕也然後可汗在官山避暑,又遇到不兒罕的軍隊南下,可汗不幸不幸”信使泣不成聲,滿臉驚恐。
“啊”眾人驚呼。
在眾人驚呼聲中,速不臺只覺得天暈地眩,雙腿發軟,摔倒在地,人事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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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中原路㈠
汴梁城下,夜色中透著幾分詭異的色彩。
這個夜晚,有數騎從北方急馳而來,行色匆匆,從不同渡口渡過黃河往汴梁奔來。漢軍萬戶史天澤在自己的營帳內躁動不安,身高八尺的他在帳內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心腹侍衛立在他的陰影中愣愣地看著他。他和其他漢軍首領要比速不臺更早知道北邊的一些情況。
“萬戶大人,二公子來了!”帳外有人進來稟報道。
“快讓他過來!”史天澤連忙呼道。
來的是他的次子史樟,滿頭大汗,風塵僕僕。
“樟兒,北方的情形眼下如何?”史天澤一把將自己的兒子按到坐位上。
史樟將桌案上的一杯水拿過來,往嘴裡灌,他喝得太急,以至於發出劇烈的咳嗽聲,史天澤連忙為他拍著後背。
“多謝父親。”史樟好一陣子才緩過來。
史天澤瞪了他一眼,急問道:“廢話,快給我說說。”
“回父親,河西的賀蘭國王已被證實反了。”史樟道,“他在春天時,率兵直搗蒙古大草原,蒙古本部幾乎被毀,就連可汗也未能倖免,在居庸關外的野狐嶺,可汗連同他的怯薛軍幾被全殲,只有皇子貴由帶著數十人逃脫。”
“野狐嶺?”史天澤驚訝道,“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也。二十年風水輪流轉啊!”
“那賀蘭國王現在在哪?”史天澤又追問道。
“現在仍在燕京,紫荊關以東、易水河外地易州、涿州都已經發現了賀蘭軍的遊騎。”史樟道,“他好像欲率軍南下,堂兄史楫問父親該如何辦。”那史楫是史天澤之兄史天倪之子。現為為真定府(今河北正定)兵馬都總管,總管軍政民事,所屬州縣30餘處。
“你們又是如何知道是賀蘭國王反的?”史天澤反問道,“難道是皇子貴由通告的?”
“在他逃入關內之前。拖雷曾派人來過!”史樟道,“那貴由逃來時十分狼狽,他欲徵集河北諸路地兵馬北上。堂兄不知這賀蘭國王何許人也。又不知蒙古如今是否可恃。怕貴由借兵有借無還。若是那賀蘭國王將來勢大,我等豈不失了退路?如今父親帶大部分兵力南征,要提早做好長遠打算。”
史天澤點點頭,面露嘉許之色:“你們這麼想,我很欣慰。測試文字水印5。這賀蘭國王的大名我聞之已久,聽說他向有賢名。蒙古兩任可汗都對其贊不決口,奈何為父與他向無交集,未能當面判斷。近來,中原有一支十分強悍的騎軍,讓速不臺大帥極傷腦筋,昨日大戰,蒙古騎軍受挫。速不臺也昏倒在營中。如今看來。這支騎軍怕也是賀蘭軍的一部。”
“父親,還有一件事情。兒子需要告訴你。”史樟道。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遞到自己父親面前,道:“兩天前夜裡有人叩城投書,被軍士發現,但那人跑得太快,沒有抓到他。這信上署名卻是耶律楚材。”
“中書令耶律楚材?”史天澤大吃一驚,連忙折開信封,閱覽起書信來。
耶律楚材地這信,並非勸降,只是用濃墨渲染著賀蘭國王的種種“英明”,列舉著蒙古種種不堪仰仗之處,抬高趙誠的身家實力,貶低蒙古地實力,並說明賀蘭軍將不日過真定府回河西,不想與真定府為敵云云。
“耶律楚材都降了此人,這水倒是越來越深了,質子營也落到賀蘭國王地手中了。”史天澤嘆道,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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