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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人的鬼魂。
窩闊臺的心房已被擊潰。他似乎看到了二十年前在此地陣亡的三十萬金國士兵地魂魄在山谷中游蕩,一張張猙獰的面目紛至沓來,在他的眼前顯現。窩闊臺惶恐欲逃。
“長生天啊,這難道是您對我們蒙古人的懲罰嗎?”窩闊臺痛呼,“我自問對您無比的虔誠,愛戴您,侍奉您,從不敢怠慢失了禮數。難道您就不能指點迷津,救救您的僕人嗎?難道就您就任無恥的叛賊與兇手逍遙法外,而不受懲罰嗎?”
高峻的山谷靜立天地之間。一如既往地用它地迴響來回答窩闊臺的地質問。上天總是這樣,他從不偏袒任何一人。無論向他祈禱的人是忠奸、善惡與賢愚與否。不管人間的死活,上天總是能夠得到人間敬奉地香火與祭品,總是能被人類敬奉。人類實在是可笑。當自己得勢時,總是說這是上天的賞賜,而一旦失勢時。總會將這歸究於上天的懲罰,是人力不可為地。
天神高坐在雲端之上。欣賞著人間奉上的奇珍異寶,嘲笑人類實在是不可理喻之輩。他不會因為人間恭敬,而降下一片祥瑞,也不會因為人間地反對與詆譭,而露出絲毫不悅之色。因為是坐在雲端之上,所以他就成了神。
當窩闊臺決定東撤時,他的命運就決定了;當窩闊臺在野狐嶺北口猶豫不決時。他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汪古部人的出現一度讓趙誠心慌。但是戰局還是落入了趙誠的計劃之中,現在是到了他收取果實的時候了。因為蕭不離率領著一支奇兵出現在野狐嶺的南口。恭候多時了。
一陣緊接一陣地雷聲傳來,在山谷間迴盪著,讓蒙古軍人人恨不得將雙耳捂住。士氣低落,就是最勇猛地蒙古戰士已經精疲力竭了。幽深的狹谷,似乎看不到頭,既像是通向光明之前地黑暗之地,又像走向前途未卜的絕路。
一道霹靂從天而降,那巨大聲響讓胯下的戰馬狂躁不安。緊接著天空降下豆大的雨點,剎那時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蒙古軍拖著又累又餓又冷的軀體,頂著暴雨在狹谷中艱難地前進著,山谷中激盪的氣流將雨水颳得亂飛,讓人睜不開雙眼。
野狐嶺南口,蕭不離和他計程車兵們靜靜地站在風雨中,一動不動,如同聳立的蒼松。雨點夾雜著豆大的冰雹敲打著蕭不離裸露的手背,他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他甚至感到無比的快意。
蕭不離所帶的五千人馬,是趙誠的又一支伏兵。當趙誠正在蒙古本部縱橫捭闔時,他卻在黃河對岸的府州等待主上的命令。當趙誠揮軍南下就要穿過沙漠時,蕭不離夜渡黃河東進,然後發揮騎軍的強大機動性,在雁門關外地廣人稀的千里平原上直插西京大同府。
大同府有少量蒙古人加部分漢軍駐守著,因為這裡是關外,蒙古人只當這裡是歇腳的所在,在他們的心目中,出了長城就是蒙古了。蕭不離先是派一營騎兵,穿上金國士兵的軍衣,打著金國恆山公武仙的旗號在大同府外招搖過市。蒙古守軍大驚,卻根本不放在眼裡,中了蕭不離的埋伏,蕭不離趁機攻入城門大開的大同府,獲取金銀無數。其中還包括耶律楚材在河北征收的一萬錠銀子,窩闊臺還未來得及起走。
然後,他按照計劃避開沿途縣鎮,牢牢地佔據著野狐嶺南口,所有人齊動手花了兩個時辰在南口挖了數條數丈寬的壕溝,砍來松樹削尖了倒插在溝內,如槍林一般讓人不寒而慄。若是條件允許,他一定會找來火油。這該死的天氣既讓本軍增加了勝利的把握,也讓自己難受得要死,蕭不離既希望雨下得更大一些,也希望雨過天晴。
忠臣不分高下,勇士不分先後。這是當初在制定計劃時趙誠的要求,因為人人都想伴隨在趙誠的左右,爭相為趙誠效命。但是趙誠自知自身實力有限,唯有出奇兵,才能事半功倍。蕭不離所部正是一支奇兵。
雨還在肆無忌憚地下著,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蕭不離看不清谷內的情形,突如其來的冷雨既讓兩側山峰的斥候看不清敵軍的動向,也讓所有的人馬撥出的白色熱氣清晰可見,但他們的內心卻是火熱。
真正的考驗就要到了,蕭不離剛毅的背影讓他的手下感到了一些安心。他知道自己的部屬中同屬於從西域來的老夥計太少,大多還未經過一場血戰的洗禮。蕭不離更喜歡在大草原上馳騁,與敵軍騎兵面對面地周旋、追逐與廝殺,他不喜歡這種步軍作戰方式,陳不棄應該更適合。但既然何進何學文都主動帶領五千人馬,去了中原龍蛇混雜之地,自己又能反對什麼?為了自己的君上,他願意做任何事情,儘管他也會很可能在大戰中丟了性命。
除此之外,蕭不離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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