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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完好胳膊拼命地揮舞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因為他的血快要留幹了。
“我這是為你好,你既然不肯佔在我這一邊,我不怪你。但我自會派人治好你的傷,這是我應該為你做的事情。等戰事一結束,你想去哪就去哪,我不會挽留你。”趙誠道,“這不是你我兩人之間的恩怨,你曲律永遠都是我的座上賓。”
“嗚嗚我恨我好悔恨我的安答背叛了我!”曲律這個大漢居然痛哭了起來。軍士們麻利地將他捆綁起來,抬走了。
趙誠悵然若失,曲律這個他曾經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如今與自己形同陌路。兄弟情誼在家國族恨與個人野心面前分崩離析,一文不值。趙誠失去了一個他曾經珍惜的東西,但這更讓他覺得前進的道路崎嶇難行。
“傳我命令!”趙誠擺脫心中的惆悵,大聲喝道,“全軍飽餐一頓,與本王一道同蒙古可汗決一勝負!”
注:禿馬惕人居住在漠北貝加爾湖附近的森林中,他們可能是明朝時的土默特部人的祖先。在蒙古統一之前,居住於貝加爾湖周邊的一些部落都有“天鵝始祖”神話傳說,這與乞顏等蒙古主體部落不同。“蒙古”這個漢名詞只是後來才有的,代表的是鐵木真統一草原後各族的共同族別,據說這個詞是耶律楚材自創的。
第二十三章 決戰野狐嶺㈣
“報,凌去非部已擊退汪古部七次進攻,斬殺汪古部七百口。凌校尉欲率部反擊。”
“報,王好古部已經與蕭不離將軍合,蕭將軍說他不辱上命,已經萬事俱備。”
“報,木圖勸說官山附近一百戶禿馬惕人來歸,陳將軍已奉命厚賞”
“報,斥候觀谷中敵軍騷動,疑敵酋有突圍反擊之跡象。”
“報,敵軍欲伐木阻塞通路,葉三郎部正在騷擾邀戰。”
趙誠在大帳中聽著魚貫而入的下屬們的彙報,他眉頭緊鎖。接下來將是一場惡戰,依靠的並不是騎兵精湛的騎射本領,也不是揮灑自如的騎兵戰術,而是人海戰術,依靠的是堅強的戰鬥精神。窩闊臺既然選擇與中原兵馬匯合,企圖捲土重來,而不是在平坦的草原上與他周旋,那麼正中趙誠的下懷。無論犧牲多少士兵的生命,他也要讓窩闊臺在此留下性命。
是時候了。趙誠站起身來,一絲不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盔甲,將自己的長刀抽出來,用一塊棉布擦亮,然後認真地系在腰間。西壁輝取來趙誠那張硬弓,這張弓曾是蒙古戰將者別的最愛,如今卻用來與蒙古人為敵,若是者別還活著,不知會作何感想?只是這把弓趙誠還未真正派得上用場,他是統帥,是讓別人為他賣命的統帥。
年輕地參謀們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名冊、記功簿、地圖、沙盤都被迅速地打包收好,紛紛拿起自己的兵器,跟著趙誠走出帳外。身後地大帳立刻被放倒在地。被收了起來,因為趙誠又不著再使用它了,他不是直入燕京城,就是長眠於荒野裡。
雨過天晴,驕陽立刻將它的熱情慷慨地奉獻給大地。刺眼的陽光讓趙誠不自覺地眯縫著眼,他的眼前是大小將校,和他們身後林立的槍矛鐵陣。數十面獵獵紅旗之下。三軍神情莊嚴地注視著自己的統帥。即使是傷號也在醫官們的扶持下,如標槍一般站在趙誠地面前。
能戰和不能戰地將士都到齊了。出黑水城的三萬人縱橫大漠,面對毫無招架之力的普通牧民,損失甚微。可是,自從與一萬怯薛軍交鋒一日夜,就只剩下兩萬人。趙誠相信,捱過即將到來的大戰,他的軍隊將真正成為一支雄兵。
身為這兩萬人馬的最高統帥。趙誠要體現出自己剛毅、果敢與臨危不懼的一面。他要讓他們知道自己時刻站在他們的身後,並時刻準備與他們血戰到底。他要讓他們知道眼下正是大好男兒搏得功名、高位與財富地好時候,他趙誠願意慷慨,只要他們願意付出。趙誠將手指塞進嘴裡,打了聲呼哨,赤兔馬高昂地嘶叫一聲,躍過臨時搭建的馬廄,飛奔而來。
趙誠瀟灑地一躍而上。他策馬在陣前小步奔跑一個來回。然後登上一個高坡,高呼道:
“全體將士們。我們離開家鄉已經有六個月了,有地人已經無法再回家了,而有的人即將無法回到家鄉。但我要告訴諸位,我們離家越遠,家鄉才更安全,你們的親人才能永久地安居樂業。”
趙誠忽然想起了成吉思汗也曾這麼說過,這讓他感到命運的殊途同歸。他早已經習慣性地將個人的野心與部下將士的榮辱貧富聯絡在一起。他的身旁,中軍統領秦九高舉著一面最巨大地紅旗,在烈風中招展,看到了這面紅旗,將士們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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