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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禮道。“五年前我賀蘭三千里淪陷,家家妻離子散,不是死於屠刀,就是被擄為奴隸。然國主僅用五年,就讓我賀蘭大治。近年來有不少中原百姓逃來我境,即是明證。然國主不幸蒙難,我等應揭竿而起,秉國主之遺命,與蒙古人勢不兩立。”
眾人也大多附和。
然而卻有人說道:“蒙古人勢大,東西滅國無數。我賀蘭人少地狹,怎可抵擋蒙古人的進攻。況我等無一兵一卒,倉促成軍。無異於螳臂當車以卵擊石也。”
說話者是宥州知州李清。
“李知州以為以如今之勢,我等應如何應付?”王敬誠問道。
“卑職以為,此事當綏不當抗。”李清道。“前朝嵬名氏當政時,也曾有甲兵數十萬,可也抵擋不住蒙古人的鐵騎。蒙古人動輒屠城,極盡殘虐之能事。我等若是背蒙,我恐百姓要遭禍了,為了天下蒼生,我等應對蒙人示恭順悔悟之心。況且國主在沙漠中不幸,蒙古人又並不知吾王有反叛之心。不如”
“李大人,你以為這樣就能平安無事了?”鐵工院正卿陳有為喝道,“我賀蘭豈能再一次屈膝投降,先王之高義,百姓歸心,我等正應趁此機會,大幹一場。林雷”
夏州知州梁文血往上湧。上前一步。給了李清一巴掌,痛罵道:“前朝就是亡在你這樣的膽小之人手中!我地兒子皆慘死於蒙古人屠刀之下。白髮人送黑髮人,此仇不報,焉能瞑目?”
“是啊、是啊!”眾人附和道,眾人或大或小皆與蒙古人有血仇。只有少數人一言不發,靜觀其變。
高智耀心中冷笑,他在為李清默哀了。有道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有人是堅決的抵抗派,有人雖然害怕但並不反對背蒙,而有些人卻表現出膽怯退讓之心,考慮自家性命。王敬誠這一番故弄玄虛,考驗著所有人,官員們在不知不覺中挑選了立場。這對官員們並非十分公正,但卻毫無商量的餘地,一念之間,就是生或死。
眾人議論紛紛。高智耀只聽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一聲慘叫聲在左手處響起,緊接著一顆頭顱滾落到他的腳下。
“啊!”眾人驚呼。
高智耀轉頭望去,見一個剽悍地鎧甲武士正若無其事地用一塊布擦著手中的長刀,他的身前正躺著宥州知州李清的屍首,正汩汩地流血抽搐著。此人正是中興府總提刑官衛慕。高智耀再回頭往正座上往去,梁詩若母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開了。兩邊的屏風已經撤去,露出藏在後面的兩百披甲的兵士,立如標槍,正冷冷地看著眾位官員,他們大概是早就站在那裡,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衛慕將手中沾滿鮮血的布扔到屍首之上,一揮手,兩位軍士上前將那屍首拖走,在地上留下長長地一道血跡,令人觸目驚
王敬誠衝劉翼點點頭。劉翼站起身來,從袖中掏出一份文書,篇目曰:《賀蘭討敵檄文》。
赫赫神州,雄立東方。
巍巍賀蘭,英雄輩出。
今有賀蘭趙王誠者,華夏之俊秀,天降其材,聰明睿智,仁義厚德,果敢勇毅,光被遐荒,百姓莫不歸心。
吾王曰: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然蒙古崛起於大漠,肆意征伐,天下豪強輔其為兇,百姓流血困苦,痛不堪言。吾王起於賀蘭,治一方之太平盛世,欲有志於天下,撫育神州億萬子民,締萬世之偉業也。
故,吾王體天意,順民心,招豪傑,親率賀蘭雄軍三萬餘,出黑水,渡流沙,千里奔襲蒙古大漠。賴天之庇佑,橫掃大漠數千裡,封狼居胥。又得三軍猛將義士襄助,斬蒙古可汗於居庸關外。
此不世之功,吾輩景仰。吾王自燕京詔曰:凡我賀蘭,無論官、士、農、工、商、軍,值此非常時期,各守其職,各務其業,積蓄實力,以備不時之需。
以總管府總管王敬誠為監國大臣,全權負責一切事宜,代行王命;
以衛慕為鎮國將軍。挑選鄉勇弓箭手,巡邏鄉里,緝盜捕賊,保境安民,維護治安。
以大司農吳禮為迎柩使。在中興府選弓箭手兩千人,配合賀蘭軍凌去非部,經草原奔赴居庸關,迎回我賀蘭陣亡之兒郎骸骨,並負責撫卹親屬事宜;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那剛才義正詞嚴者此時個個笑逐顏開,先前那些沉默不語的,悄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腸子都悔青了。他們唯一慶幸地是,他們沒和宥州知州李清站在一邊,否則早就成了那兩百披甲軍士地刀下之鬼了。人們為李清惋惜。如果王敬誠沒有耍花招,李清也許就不會選錯了立場,他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項上人頭。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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