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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記憶猶新。真是羨慕居士啊。擁有這一片大好風景。”
“趙國主從何處而來?”耶律楚材問道。
趙誠一愣,半天才道:“我與居士相識怕有十四年了吧,今天我才第一次知道,原來你知道我姓趙。”
“姓氏是父母先祖所賜。我姓耶律,自是受之於父母。”耶律楚材道,“在下魯鈍,不知國主之趙姓又是從何而來?”
耶律楚材這話是譏諷趙誠的來歷不明。
“居士應當知道,天下鋪燕京之掌櫃乃是我地私屬。昨日他告訴我,近來有商人傳說我趙誠可能是徽欽二帝之遺種。”趙誠輕笑道,“你說我這個趙姓從何而來?”
耶律楚材眉頭一皺:“這等坊間屑小之傳聞,國主也相信?”
“我趙誠不需要拿宋國皇帝的名頭往自己臉上貼金,可是這個傳聞卻來得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趙誠道,“不過,若是有好處,我也不介意自稱是趙宋之偏支後裔。不比你耶律楚材,乃大遼國皇族之長支正裔,呵呵!”
“國主還未告訴在下,您是從何處而來?”耶律楚材追問道。他的表情十分冷淡,蘇氏悄悄地拉拉他的衣袖。
“二月初出中興府,二月初九至黑水城,三月過沙漠,北狩蒙古兩月有餘。六月二十六至官山下,遇到窩闊臺和他的怯薛中軍,四日前至野狐嶺,在那裡我替窩闊臺修了一座墳塋,同樣在蒙古草原,我也替他的諸位宗親們修了不少墳塋。”趙誠慢條斯理地說道,“另外我還要告訴你,蒙古草原怕是需要三年才可恢復生機,至於人口嘛,尚需十年。”
“啪!”耶律楚材手中的茶杯失手掉到地上。
“還有,拖雷一時不慎,喝了不該喝的東西,估計命也不久矣吧?”趙誠搖了搖頭,像是很惋惜的樣子,“可惜啊,四十歲剛出頭,正是不惑之年。”
趙誠見耶律楚材臉色極難看,補充道:“居士可別亂猜,窩闊臺在官山避暑時患重病,據說是因為殺孽太重,金國山川之神因而作崇。巫師們說只有親屬以身替代,窩闊臺的病就會痊癒,所以拖雷就喝了那杯念過咒語地水。這是俘虜告訴我的,我本也不相信,可是劉仲祿向我證實了這一點。”
耶律楚材目瞪口呆,他根本就無法相信他所聽到地這些。
“這不奇怪,我只不過是最恰當的時機。用最少的力氣搬起了一座大山。”趙誠道。“所謂一擊致命,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兵者,詭道也。”耶律楚材喃喃地說道,“國主出奇兵,趁人不備,事半功倍。如此奇計,讓在下欽佩。大河上下。人人都知道我耶律楚材是蒙古人設的中書令,為蒙古人盡忠盡職,國主莫非是來索命的?”
“哪裡、哪裡?”趙誠大笑,“普天之下。你耶律晉卿是最瞭解我地,我怎麼會捨得殺了你呢?”
耶律楚材注視著趙誠地身後地赤兔馬,忽然嘆道:“赤兔馬老了,怕是時日不多了。”
“呵呵,居士應當知道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趙誠道,“赤兔馬雖老矣,但仍不缺沙場豪氣。就算赤兔馬老邁,它卻留有追日神駒。居士今年不過四十有三。春秋正盛,正是大有可為之時,何來如此老態?”
“我不過是一書生,何來大有可為?”耶律楚材道。
趙誠輕笑:“中興府作坊裡,出產一種四輪車,其關鍵構件皆以精鋼製成,堅固耐用。無論是天塹還是平原。可負重數百斤長途賓士。然其雖耐用,還需精心維護之。輜重軍士們常用油脂塗抹其輪軸,以達潤滑省力耐磨之效。所以,這油脂看似低微無用,卻是必不可少之物。以物及人,蒙古人若是車伕,那麼中原大地一切官吏、文士、百姓、販夫走卒就是四輪車,你耶律楚材就是那必不可少地油脂。”
“若是這油脂不甘為你所用呢?”耶律楚材反問道。
“那我一定會將它供著,至少也不能被他人得到。”趙誠道。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國主不是來殺我的,那就是來寒舍做客地,國主若是不嫌簡陋,不妨坐下來飲茶。”耶律楚材道。他試圖將趙誠的話封死。
趙誠不以為意,他打量了一下耶律楚材身邊的婦人與少年,故意問道:
“敢問這是居士地夫人與公子?”
“正是賤內與犬子!”耶律楚材道,他見趙誠總是笑臉相迎,也不好意思總是板著一張臉。
蘇氏深深地作了一揖,那耶律鑄卻有模有樣地行了個大禮。
趙誠頗似感慨地說道:“看見了尊夫人與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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