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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蠅。這些人當中有來自窩闊臺屬下的牧民,也有察合臺的百姓,更多的卻是拖雷份內的屬民,在這個緊要關頭,人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唯一相同的是,士氣降到了最低點。
“回蒙古!”速不臺終於下了決心。
北方傳來訊息,趙誠已經率領兩萬賀蘭軍抵達衛州北,速不臺擔心自己渡河為賀蘭軍半渡而擊,便揮軍溯河西進,欲從孟州至白波一線渡河。他命漢軍繼續圍城,不讓金軍出城尾隨,又命右監軍郭德海率一部分人馬從汲縣佯渡。
這郭德海就是郭寶玉的長子,也是郭侃的父親。他本是金國一位謀克(三百戶為一謀克,但後期並不滿員),曾為金國擊敗宋將彭義斌,在得知自己的父親北降蒙古,只得逃入太行山中避難,輾轉降了蒙古,也曾為蒙古人立下不少戰功。
郭德海因為他父親郭寶玉的關係,對趙誠比較熟悉,他此時的心態比較複雜,速不臺率大部走得一乾二淨,自己還得在此守著。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郭侃,不知如今在做什麼?郭侃去中興府客居三年,此事他是知道的。如今賀蘭國王已反,自己的兒子不知是被他禁錮還是投靠了他,甚或成了趙誠手中的人質。
郭德海心中猶豫了起來。
夜色中。在郭德海的眼裡黃河似乎漫漫無邊,他白天已經發現對岸人影綽綽,夜晚是便命手下打著火把故張聲勢,做出要渡河的姿態來。
驀然,如雷的鐵蹄聲響起,遠方黑影重重地撲了過來。
“哎。這是第幾次了?”郭德海不禁在心中暗歎道。中原地這支賀蘭軍總是飄忽不定,來回地騷擾,在速不臺領著大部騎兵離開之後,專找自己的麻煩,讓他苦惱不堪。自己一來人手不足,二來軍心浮動,三來這平原地帶讓他守無可守,而對方明明可以吃下自己,卻是故意讓自己夜不能寐。
“全軍戒備!”郭德海命令道。
對方卻距自己防守的渡口外三里停了下來。郭德海很是驚訝,沒過多久外圍防守地士卒前來回報:“報將軍。敵軍派來一位信使,要見將軍。”
“不見!”郭德海一口拒絕。
“可是,那信使說他您認識!”
“哦?”郭德海訝道。“那讓他過來。”
遠遠地一騎緩緩走來,那人身披銀甲,在夜色中泛著點點銀光。測試文字水印9。那人近了,從馬上一躍而下,眾人舉弓怒視著。
“在下乃賀蘭國王的使者,請求與郭將軍當面說話!”那人高呼道。
來人正是郭侃。他昨日就悄悄地渡河過來,跟著何進部的信使與何進匯合,趙誠已經抵達河對岸,也早就得知郭德海守在對岸,便派郭侃來勸降,自己卻帶大部分兵力去監視速不臺,尋找一戰的機會。
郭侃並未自報姓名。怕自己引起郭德海軍中蒙古人誤會。但郭德海卻是聽得真切。
“貴使請到我帳內一會吧。”郭德海道。他忍著心中的激動,引郭侃往自己的營帳內走。
營帳內只有幾位心腹。卻無一個蒙古人。父子團聚,欣喜萬分,郭德海拉著郭侃上下打量著,流下熱淚。
“三年未見,侃兒長得更壯實了。”郭德海欣喜地說道。
“承蒙賀蘭國王關心,侃兒衣實無所缺。”郭侃道,他盯著自己父親消瘦地臉龐,“只是父親勞苦奔波,又老了幾分。”
“你是來勸降的嗎?”郭德海怒道,“為父豈能效仿他人,反覆無常。你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咱們父子團聚,今後就再也不分開。”
“父親!”郭侃連忙道,“您應當仔細考慮考慮。如今您這不足一千人馬在此守著,其實不過是一戰即歿,何將軍早就從俘虜口中得知是父親在此鎮守,故而不願強攻。”
“何進何學文嗎?”郭德海道,“此人我在西域時倒是見過他幾次,那時他沉默寡言,我以為他不過是趙誠的一個下人,也沒太在意。如今才知人不可貌相,賀蘭軍的騎軍作戰之強悍,戰術之嫻熟,不比蒙古軍差。只是讓為父降於他,為父心有不甘吶。”
郭侃以為父親是覺得降於何進太丟臉,心有不甘。
“父親,識實務者為俊傑。”郭侃勸道,“侃兒勸父親早降,並非是因為何將軍,而是因為賀蘭國王。兒居中興府時,賀蘭國王的在河西的所作所為,兒極為欽佩,他的治下民生繁榮,百姓安居樂業,旗下兒郎爭相效命,其有明君之風。父親,中書令耶律楚材大人也降了他。”
“哦?”郭德海及左右皆驚,“為父不過是一匹夫之將,平生最厭反覆無常之輩。侃兒勸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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