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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炮灰軍,被驅趕著去攻打還躲藏在內堡中的守軍,那些主要由摩訶末母親族人——康里人組成的守軍,三萬人一個也沒有剩下。蒙古人當著這些不幸者的面,當眾侮辱婦女,小孩成為蒙古人的奴僕。城內城外迴盪著妻離子散的哭泣聲,和因為反抗而招來的刀箭破空聲。
那位跟趙誠有過交談的伊瑪目,不堪隨處可以見到的暴行,跳出來高呼真主萬歲,當場被砍了頭顱,鮮血將這位虔誠的穆斯林手中緊捏的一本《古蘭經》染成紅色,而他的頭顱被高懸在清真寺的牆壁之上,雙目緊閉,彷彿仍在默誦先知的真言。
為了對付那些仍躲藏在城內頑抗的守軍,鐵木真下令縱火,將內城化成灰燼,只留下諸如大禮拜寺和宮殿等少數磚石結構的建築物。除此之外,蒙古軍對拆城牆有著特別的愛好,不花剌城古老的城牆被夷為平地,所有的居民被集中到郊外,蒙古軍再一次入城掃蕩一切有用的財物。
這座古老的城市在這一天受到了致命的摧殘,連同它的居民和居民心中曾有的驕傲
第十三章 征服與反抗㈥
當成吉思汗謀劃著攻取不花剌城的時候,他派出其他三路軍隊取得了很大的戰果。然而花剌子模人卻沒有放棄抵抗。
訛答剌在察合臺和窩闊臺兩人連攻了五個月之後,終於到了最後的時候。城內已經陷入了絕境,城裡的百姓被像綿羊一樣全部趕出了城外,蒙古人大肆劫掠。那位“勇敢”的海兒汗帶領兩萬名士兵退入了內堡,仍然進行殊死的抵抗。他們視死如歸,在互相訣別之後,一次又一次衝出五十人規模的小部隊,用自己的身體去拼蒙古人的刀槍,就是死也要抱著敵人而死,消耗著蒙古人的力量。
海兒汗在內堡的城牆之上,看著一批又一批士兵在敵人刀箭之下跌倒、流血和呻吟,心中如刀絞一般,他身邊計程車兵一次又一次大聲地齊誦著《古蘭經》,那古老的經義成了活者的戰鬥之歌,也是死者的安魂之曲。在那莊嚴的唱經之中,一批又一批士兵義無反顧地衝出內堡,無懼地流光軀體之內的熱血而死。
“轟!”巨型投石機一次又一次地轟擊著內堡,牆體每一次被擊中,就發出一聲悶吭聲,城牆上便會出現一個凹陷。同樣最令人生畏的,卻是那來自東方桃花石國度的巨弩和火油彈,那火油彈沾到任何物體,都會被它焚燒殆盡,用水都澆不滅。
“這是天底下最邪惡的武器,可是卻由最邪惡的一群人掌握。真主啊,請您降恩於您忠誠的信徒吧,讓您的天威降臨到這些殘暴的異教徒的頭上吧!”海兒汗的雙眼欲裂。
蒙古軍終於轟塌了內堡的城門,一時間內堡的入口處成了一個絞肉機,蒙古軍和守軍的屍體一度將入口堵塞,鮮血染紅了每一片土地。最後,海兒汗和他的部下被圍到了屋頂,他的身邊只有兩個人仍然堅定地和他站在一起,察合臺和窩闊臺下令活捉海兒汗,這反倒給了他機會。
箭矢用光了,武器也失去了,那些堡內的女人們從宮牆上將磚頭遞給他,直到磚頭也用光。
“來啊,快來啊,你們不是想殺我嗎?”海兒汗在宮牆之上狂笑著,如同得了失心瘋。
海兒汗終於被擒,訛答剌的城池被夷為平地,那些刀下餘生的平民和工匠,被擄了去,或是軍隊服役,成為炮灰或者苦力,或是從事他們的手藝,為蒙古人打造各種新奇的器物。從此,這座藥殺水河(今錫兒河)邊的歷史名城變成了一片廢墟。
如果說海兒汗是因為自知必死,有了必死的覺悟,才奮起反抗到底的話,那麼忽氈城的守軍將領帖木兒-滅裡就是花剌子模人真正的民族英雄。帖木兒是花剌子模最傑出的將軍,一個有勇有謀的將軍,一個將會讓河中地區的詩人為之寫讚歌的英雄,人們後來稱他為“鐵王”。
忽氈城,來自於亞歷山大時代,希臘人稱其為“極東亞歷山大城”,這是藥殺水岸邊的一座城市,它的內堡卻處於河中,將河道一分為二,嘩嘩的河水從該堡的兩側流過,這是一座易守難攻的城堡。帖木兒的手下只有兩千人,而他面對的卻是五千人的蒙古軍第三路大軍。
當鐵木真的中軍萬戶納牙阿的兄弟阿剌黑趕到忽氈城下的時候,他們發現這個城堡高大、堅固,又發現由於城堡處於河中央,箭和弩炮無法夠得到。於是他們又將忽氈城的青壯強行編入軍中,又從訛答剌城所佔城、鄉調來五萬“哈沙兒隊(充當炮灰的僕從軍)”、兩萬蒙古軍助戰。脅迫著僕從軍從遠方山中運來石頭,填入河中,企圖接近河中央的城堡。
帖木兒與蒙古軍鬥智鬥勇,他造了十二艘密封的戰船,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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