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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血統的駿馬,趙誠原在阿勒壇山下的牛羊都被耶律文山換成了蒙古馬。趕著馬群的是趙誠地數百名家僕,其中有少數人是趙誠當年所認識的,如今大部分人趙誠都不認識。
“文山,此地處狼山以南,牟那山以西,黃河以北,原本就是西夏党項部落的牧場。如今大戰剛過,原有的党項部族大多煙消雲散,我聽說蒙古汪古部人近年來屢屢翻越大山來此放牧。我不想讓汪古部人佔了便宜,從今以後,這裡就是我的牧場,來年春天時,我還會遷一些人過來,讓他們在此放牧,為我們地兒郎們提供良駒,我賀蘭兒郎們將會騎著自己地駿馬用刀箭去復仇,去建立屬於自己的功業。”趙誠揚了揚馬鞭,放聲說道,“至於這些家僕,無論他們是從中原而來,還是本就是西夏人,或者西域人,從今天起他們都是自由人,將屬於我地馬匹分出一批給他們,讓他們在此地放牧,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自己的生活,子孫萬代,共享上天賜予我們的牧場,如滔滔長河永不停息。我不僅要賜給他們財產與牧場,我還要保護他們不受別人的期凌,從今天起,他們將是一個正常的人!當有人企圖奪取他們的財產甚或他們的妻兒家小之時,他們必須拿起自己的刀箭,跟在我的左右,向那些敵人亮出自己的兵器和勇氣!”
僕人們也熱淚盈眶,大聲表示永遠聽從賀蘭國王的號令。對於這些來自各族甚至少量蒙古“林中百姓”包括乃蠻人來說,趙誠就是他們的恩人,在這亂世之中讓他們能有一個得到庇護的容身之所。如今,趙誠親口要讓他們成為自由人,又給他們牲畜與牧場,他們如何不能感謝呢?
耶律文山順著趙誠的目光看去,只見兩百名健兒護衛在趙誠的左右,個個目光炯炯,神情堅毅,一片紅色大旗正迎風傲立,發出獵獵的風聲。
人都是感情性的動物,是誰在自己生命受到致命威脅的時候,保護了自己,那誰就是恩人。中興府內的人們如今對趙誠的警惕與恐懼之心,經過了一個秋天,已經漸漸地淡了。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被餓死,全是因為趙誠的緣故。吳禮作為和趙誠接觸最多地一個西夏人,尤其是如此。
趙誠帶著耶律文山兄弟回到中興府時。冒牌安撫使吳禮吳克己正在城頭上抬頭望著天,很是出神。陰沉沉的天空。在半個時辰前已經飄起了鵝毛大雪,北風怒吼,將雪花吹得胡亂飛舞,雯時間大地上都被蓋上了一層白色的地毯。那吳禮立在風雪中。保持著那抬頭望雪的姿勢一動不動,如泥塑一般。
“克己好雅興,難不成你要對雪吟詩嗎?”趙誠在城下高聲呼道。
吳禮這才回過神來,見是趙誠,連忙下了城牆來見禮。
“國主說哪裡話,我哪裡會作詩呢?”吳禮臉上有些慚愧之意。
“不會作詩,又不是什麼丟人地事。”趙誠輕笑道,“難不成你是擔心天降大雪,百姓無衣無食?”
“回國主。這個我倒不是太擔心。”吳禮恭敬地回答道,“這雪其實下得好。”
“下雪很好?”趙誠疑惑地問道。
“國主有所不知。我夏國”吳禮習慣性地自稱夏國,想了想他又改口道,“我賀蘭災患有四,其一曰人疫。二曰旱。三曰水,四曰牛瘴。歲必有其一,但或輕或重耳,其它諸如蝗災、地震等也是常發。不過諸災患之中,以天旱為甚,中興府及河西諸郡有灌溉之利,很少受旱災,然它地卻是全仗天時,民間有十年九旱之說。所以每到了冬天,百姓就盼著下雪,若是天順人意,來年雪化為水,播種之時就不會缺水灌溉。往常年月若是冬天少雪,來年春天百姓就只能去寺廟裡求法祈雨了。”
“哦,聽君一席言,勝讀十年書啊。不過,這雪下得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趙誠高興地讚賞道,“總管府總管王敬誠正在忙著甄別人口丈量土地,好安排明年春天時的春播,總管府將設勸農使一名,你是否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這個”吳禮心中既很期待,又有些猶豫,沒有給趙誠明確地回答,“回國主,在下有一疑問,這個冬天還好說,明年春天百姓如何才能不餓肚子,還有春播時的種子,怕是沒有著落吧?”
趙誠點了點頭,承認這一點,這也是他眼下傷頭腦的事情。
總管府內,王敬誠也在頭疼,一邊他要籌糧、分糧、送糧,一邊他還要忙著搭建官府機構。他和趙誠既想沿用西夏原有的官吏,又怕這些人壞事,前期趙誠派往各地主持民政地都是趙誠地那些粗通文墨的私屬,這些人也是趕鴨子上架,受命賑災還行,要讓他們成為一位地道的文官,差距太大,有時連公文都寫得破綻百出,亂上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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