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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計劃耶律楚材提出來的,準備趁河東空虛挺軍北上,奪取河東大城,讓李守賢與奧屯世英亂了方寸。這種大迂迴大包抄加奇兵的戰術,更增加了潼關之戰的勝算,河中府與平陽府趙誠志在必得,因為那裡既是富庶之地,又是威脅河北諸地的戰略要地。潼關就是一個極大的誘餌,趙誠本身也是一個大誘餌,吸引著劉黑馬兵團的全部注意力。
郭侃是主動提出擔任陳不棄的副手,他想著要憑藉自己的本領為趙誠立下一個大功勞。作為最新歸附的下屬,他要與那些他熟識地張士達、凌去非、葉三郎等年輕人比一比。
陳不棄見郭侃卯足了力氣輔佐自己,將行軍、偵察、紮營諸事安排得井井有條。心中頗歡喜。
“仲和年輕有為啊,我雖是將軍,但是此前也只是沒打過真陣仗的新手。我觀仲和雖擔新責,卻是樣樣都是行家裡手。”陳不棄笑著道。“將門虎子,此言不虛啊。”
郭侃喝了口水:“將軍謬讚了,屬下新投到國主帳下,蒙國主對我父子厚愛,侃敢不拼力嗎?侃隨陳將軍出發時,家父交待,要侃少說多做,此乃為帳下小校之本。侃隨國主縱橫萬里。感謂良多,賀蘭軍不光有草原馳騁的本事。就是翻山越嶺也是不避艱險,個個爭先。”
陳不棄微微一笑:“我賀蘭兒郎大多出身貧苦,沒有那麼多嬌氣。茹毛飲血,或披荊斬棘自不在話下,當初我們在河湟練兵時。曾數次爬到祁連雪山之巔,渴了就抓把冰雪解渴,餓了就割開馬匹的血管,喝馬血充飢。山高我為峰,若是沒有這種小看天下英雄地氣勢,豈敢自稱賀蘭兒郎?國主有語云,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侃隨國主出中興府,賀蘭軍之勇猛自是有目共睹。侃唯獨對賀蘭軍吃苦耐勞之本領。極為欽佩,上至國主大駕,下至尋常士卒,僅帶二十天的乾糧,就敢長驅直入。”
“騎軍貴在神速與飄忽不定,貴在出奇兵,從敵人想像不到的地方狠狠地啃上一口。若是帶著太多的給養。難免會減緩行軍快慢。”陳不棄道。“就糧於敵也!若是毫無勇氣,就只能餓死自己。古之為人君者。得將士之心,在於錢餉之外,國主親征,所用、所行與我等無異,我等豈敢落後?”
郭侃坐在地上,將長刀橫放在自己的腿上,沉聲說道:“此刀乃國主所賜,大概還從未飲過敵軍的血,侃請將軍給我兩營人馬,別立一軍。”
“你意欲何為?”陳不棄驚訝問道。
“回將軍,我等自洛西渡河時,劉黑馬已經集結人馬入河中府,如此河東南路更加空虛。河東南路又多山地,侃率精騎兩百,循教山、烏嶺山,舍小縣鎮而不入,避開敵兵耳目,直接兵臨平陽府。”郭侃道。
“你這個想法很好,但你可知你將自己置於險境?”陳不棄驚訝道。
“正是因為深入敵境,又有山嶺縱橫,故侃只需兩營共兩百精騎,料想我若能成功抵達,敵守兵將會恐慌不已。如此,將軍攻河中府糧道也能事半功倍,那劉黑馬是救與不救?沒了糧食奧屯世英與李守賢在潼關只能等死。”郭侃道,“將軍方才也說,騎軍貴在神速與飄忽不定,貴在奇詭。”
陳不棄哭笑不得,笑罵道:“我若不答應你,那就是我的錯了?”
郭侃半跪下,滿面赤誠之色:“我父子新投入國主帳下,尚未立尺寸之功,請將軍成全屬下對吾王的報效之心。”
“好,富貴險中求,本將軍贊成你地主張。”陳不棄道,“國主授我全權之責,你既然出此奇謀,願率小股北攻,準!”
“多謝將軍!”郭侃大喜道。
“你欲奇襲平陽府,若成功便是一大功。”陳不棄道,“但我軍是偏軍,職責就是攻河中府的糧道,以保全軍為上,陷城池為下。你率兩營精騎北行,路途艱險,很難逃脫敵軍耳目,若事不可為,立即返回。本將軍不會因此罪責於你。”
郭侃面色一窘,陳不棄這話雖是比較關照他,但也表明陳不棄並不看好他地奇襲計劃。郭侃鷙勇有謀略,並非是莽撞之人,他握緊了拳頭,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成功完成此計劃。
當下兩人互道珍重,郭侃豪情壯志地領著兩營人馬北去,消失在莽莽林海之中。陳不棄則率大部西行,七天之後突然出現在解州(運城)與聞喜之間。
解州緊鄰著河中府,從晉中平陽府運來的糧食都要從這裡經過。當地還有一個大鹽池,所產鹽稱為“解鹽”,是北方食鹽的重要來源地,當然也是財政收入的重要支柱。
劉黑馬帶著軍隊已經抵達河中府。但後面輸送軍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