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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紹,心中又是一喜,口中卻道:“原來是餘幕府,久仰、久仰!”
趙誠說“久仰”,那是實話實說,餘隻當這是初次見面寒暄之辭。
“我賀蘭禁酒,只有這西域來的葡萄酒,不知能否入尊下之口?”趙誠將一羊皮囊葡萄酒遞到他面前。
“葡萄美酒,西北特產,自古關西有欲飲琵琶馬上催之句,乃我輩男兒所景仰。在下一介書生,不敢推辭國主之賜。”餘道。他大方地在趙誠的面前盤膝坐下。
“其實我關西男兒最愛的還是烈酒,只是西北少產糧食,葡萄倒是隨處都有,因而這葡萄美酒倒是不缺。”趙誠道,“西北苦寒,若是飲得一口烈酒,渾身便發熱,男兒縱是戰死沙場,也無所憾也。貴國范文正公有詞雲: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而我賀蘭男兒卻是將烈酒與刀子般地獵獵西風一起入腹,酒入胃腸,卻多了一份豪氣與壯志。”
“好,國主所言令在下神往。”餘喝彩道。
“若是閣下願意去我賀蘭作客,本王倒是極願意做那好客地主人。”趙誠笑著道。餘隻當這是客氣話。
那一邊凌去非的一堂課結束了,學生們都大鬆了一口氣,紛紛將書本塞進懷中,玩起了自己的兵器。秦九將自己的賀蘭長刀拔出,發出龍呤般的悅耳聲,在火光的照耀下,閃著妖異的光芒。
“這是什麼兵器,似劍非劍,比劍寬,比刀窄。”餘見獵心奇,張口問道,“為何製成彎形?”
“此刀名曰賀蘭長刀。”趙誠道,“至於為什麼彎形,閣下不覺得有弧狀。易於砍殺嗎?”
“原來如此。”餘點頭道。
趙誠見他挺好奇,並解下自己的佩刀,遞到餘的面前道:“閣下不妨把玩一下?”
餘沒有客氣,伸手接過長刀,將長刀在手中揮舞了幾下,輕易地將一截樹幹砍成兩截,讚歎一聲:好刀!
他根本就沒在意自己這個舉動會不會被對方認為是居心叵測和無禮之舉?趙葵在角落裡適時地咳嗽了一聲,餘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魯莽了。眼間一瞥趙誠左右,見他地手下正握著角弓,看似是一試新換弓弦鬆緊是否如何,卻隱隱將自己當成射殺的目標,只要自己的動作稍大,恐怕當場就會將自己射殺。
餘暗叫慚愧。便還刀入鞘,準備遞還給趙誠。
“閣下若是喜歡,我這把佩刀就送於您。”趙誠見餘有些喜歡,便主動提議道。
“此刀乃國主貼身佩刀,在下不過一無名小卒,君子不奪人之美,在下怎敢奪國主所愛呢?”餘連忙拒絕道。
“這是哪裡話!”趙誠佯怒道。“我趙誠平生想送出的東西。豈能收回?莫不是閣下恥笑我賀蘭地處西北,乃蠻荒之地,不及大宋繁華萬物昌盛,或是以為在下乃無知小王,不能入閣下法眼?”
餘瞅了瞅不遠處的趙葵,見趙葵點了點頭,只好收下:“多謝國主厚愛,在下一定會妥善保管此刀,定不會讓它沾了汙垢。”
“不、不!”趙誠卻擺手道。“刀不過是一死物,若是閣下將此刀當成珍寶供在自己書房之中,還不如將它當了換酒錢。刀唯一地用處,在於沙場殺敵,用敵虜地血來餵養它。才是正道。如此才不會辱沒了它。若不是用來殺人,那隻能是菜刀。但即便是菜刀,那也是可以用來殺人的。”
“國主教訓地是!”餘發現自己在趙誠面前只能點頭稱是。他心中十分疑惑,不知自己得此刀將來是用來殺金國人,還是用來殺蒙古人,或是眼前的這位賀蘭國王,畢竟大宋朝野人人都知道蒙古人很可能是將來的對手。他對趙誠的好感倒是有了幾份。
趙誠似乎是知道餘心中所想,只聽他說道:“小王這次奉蒙古可汗來到此地,正是為了與大宋朝廷和議,貴我兩國共抗金國。”
“此等大事,非在下所能參與。”餘道,“願國主能達成所願!”
趙誠卻道:“小王並不奢望兩國能達成約好之美事。但願相互理解,不起邊畔,那就很不錯了。”
“要說兩國約好,數年前,貴國攻我關外階、鳳、成、西和與天水五州,殘殺我大宋百姓無數,生靈塗炭,此事當作何解?山東忠義軍及淮東諸事端,又作何解?”餘並未給趙誠太多的面子,“在下數年前不過是一書生,但未卑不敢忘國憂也。”
餘臉上有些怒色,言語間飽含著鏗鏘之氣,忘了自己剛接受過趙誠一件禮物。
“這正是小王此次出使大宋國目的之所在,若是兩國交好,則既往之事將不復生也。”趙誠道。他心中大感冤枉。
“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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