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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嘴,心說自己敢想,卻沒有皇帝更敢想。
“依臣推測,這恐怕很難。”史彌遠道,“但是事在人為。倘若我朝能暗中使間,讓這賀蘭國王與蒙主生隙,至少也會引起蒙韃內亂。”
“史卿將如何做?”
“待賀蘭國王離境,我朝派密間往中原或者西北,散佈謠言,就說這賀蘭國王乃我大宋皇家之後裔,欲以河西三千里之地獻於大宋。”
趙昀瞠目結舌:“史卿,你你這是何意?”
“老臣所言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不過,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只要是蒙主聽了,心中定會有怕警覺,定是威逼於他,到時候,他想不反都不行。”
“史卿怕是說胡話吧?有誰會相信這樣的話。”趙昀詫異地問道。
“官家,要知道,當年徽、欽二帝蒙難,被金人擄至北方,隨行宗室無數,倘若二帝留有遺子,也未為可知啊,更何況還有眾宗室子弟。”史彌遠道,“要知道,他也姓趙。依禮部侍郎苟夢玉言,這賀蘭國王生時曾有奇蹟,為何單單自稱姓趙?怕是蒙人也以之為異吧?”
“倘若此人坐大,或者逃歸我朝,這恐都對我朝有些不利吧?”趙昀有些擔心地問道。
“官家可知建炎年間舊事?”史彌遠卻是有備而來。
“請史卿詳言。”
“建炎三年(1129年),高宗輾轉溫州、台州間。一天忽然有人上奏,說是皇妹柔福公主從金國逃歸。先帝便派內侍首領馮益和宗婦吳心兒前往越州(今浙江紹興)查驗。兩人回來報告,稱確實無差,因這公主言及宮中舊事,均於實事無異。於是高宗詔見。柔福公主見了高宗卻毫無拘束之狀,大談她的境遇及宮中舊事,說到傷心處涕淚交流。高宗聽了她的敘述,看看她的外貌,深信不疑。可是忽然看到她腳大如船,只管盯住看,這柔福公主哭著對先帝說:金人驅趕俘虜如同牛羊,我從汴京北上,行程萬里,腳都變了舊日模樣。高宗想想倒也是。即日召入宮中,封其為福國長公主。”史彌遠侃侃而談。
“此事朕也聽人談起過,先韋皇后南歸後,才揭發這公主卻是開封府乾明寺尼姑假冒地,真公主早已在五國城病逝。”趙昀也點頭說道。
“官家,此事並非一例,建炎四年有一男子自稱徐王趙棣,剛從北方逃歸,有司查明此人也是膽大妄為之輩,事隔不久,又有人自稱榮德公主地,當然也是假冒的。”史彌遠不厭其煩地舉著例子。
“史卿的意思是說,假如這賀蘭國王試圖攀龍附鳳,我朝即有先例,斥之為無稽之談?”趙昀道。
“官家聖明。”史彌遠很是自負,“一來,我朝在北方散播謠言,蒙主自不會知道我朝乃幕後指使,如此可保我朝無虞;二來,這賀蘭國王若是被逼謀反,要麼被蒙主殺頭,禍起蕭牆,要麼就攀附我朝,而我朝坐收漁利也;三來,若是萬一這賀蘭國王真是坐大了,他有何憑證說自己是龍子龍孫?再有,萬一這賀蘭國王事敗想逃亡我朝,我朝當然可以拒之,不讓蒙主有可乘之機。依老臣看,這賀蘭國王九成九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賀蘭國王雖有國王之號,然依卿之意,他不過是一路之文臣,又不掌兵,他能掀起多大風浪?”趙昀眼中一亮,卻懷疑道。
“官家,這秘計總歸於我朝有百利而無一害吧?”史彌遠道。
“史丞相,卿真是朕地賢相啊,此事定要機密周詳才是。”趙昀面帶喜色。
“老臣愚鈍,何敢稱賢?自古有明君,然後才有賢相。呵呵!”史彌遠變相拍著皇帝的馬屁一君一臣一少一老在宮院中竊竊私語,隱隱傳來斷斷續續地詭異地笑聲,惹得宮內侍衛與太監們遠遠地往這窺視。
第五十九章 他也姓趙㈢
垂拱殿內,皇帝趙昀親自賜宴。
趙誠覺得很奇怪,因為他的座位緊鄰皇弟趙與(賜名貴謙)之下,隔著趙與就是皇帝,與史彌遠等正對面,通常情況下,他應該坐在宰執之臣對面稍往南的位置。皇帝又命教坊作樂以助興,彷彿使者前來只是來祝壽的。
內侍先是擺上環餅、油餅、棗塔為看盤,次列果子。所謂看盤,就是擺樣子。而果子如柑、蔗、柿、栗子等。大概是宋人體貼趙誠的出身,仿接待遼史之舊制,以連骨熟肉為看盤,皆以小繩束之。又生蔥韭蒜醋各一碟。御宴至第三盞,方有下酒肉、鹹豉、爆肉、雙下駝峰角子。第四盞下酒是子骨頭、索粉、白肉胡餅;第五盞是群仙、天花餅、太平畢**飯、縷肉羹、蓮花肉餅;第六盞假黿魚、密浮酥捺花;第七盞排炊羊胡餅、炙金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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