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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分散在大漠各位孛兒只斤氏諸那顏的手中,正好將是我各個擊破地好機會。”趙誠道,“以眾擊寡,料我解決了大漠不多的蒙古軍隊,窩闊臺恐怕還不知道任何訊息。”
“難道國主將派人阻斷訊息嗎?”郭侃道,“可是,一旦可汗知道了國主已反的訊息,棄金人而不顧,國家將欲何為?”
趙誠神秘地笑了笑:“咱們走著瞧。”
“國主用心良苦啊。”郭侃道。
“你說說看?”趙誠帶有考究地問道,一如以往。
“其一。蒙古軍大部眼下在中原鏖戰,無暇北顧,大漠上恐怕只有老弱婦孺之輩;其二,黑水城被沙漠包圍,人跡罕至,從此地直奔大漠,就不用擔心過狼山時被汪古部人發覺,而以侃的觀察,國主的軍士們似乎對沙漠十分熟悉。國主好心思啊;其三,國主向來對蒙古人十分恭順,沒人會防備你,而您手下諸將我大多熟識,都是了不起的豪傑,服從您地命令。賀蘭又連續數年豐收。所以將有兵有馬有糧,並且出其不意。增了勝算;其四,春天雖然馬瘦,雖不比秋高馬肥,但想來蒙古草原上馬更瘦,更比不上國主的處心積慮;其五,春天萬物復甦,若是春天遭遇重創,比如牛羊與馬匹正是產駒之季,被擄掠一空,怕是要數年草原上才能恢復過來吧?”郭侃道,“總之,天時、地利、人和,國主佔盡了。”
“仲和不愧是將門虎子,想到這麼多來。假以時日,仲和必成一帥材人物。”趙誠一如以往地誇讚道。
“單論國主北征,勝算頗大,國主為此恐怕準備了很久吧?”郭侃憂慮地說道,“國主在橫掃大漠之後,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要知那時候,窩闊臺可汗恐怕會不管一切地將所有地軍隊調來與你對陣。不知國主有何對策?”
“你就是我的見證人,我十四年來的所有謀劃,所有的心血,在這個春天以至夏天到來時就會見分曉。”趙誠答非所問,“假如我全軍覆沒,這證明自古以來,謀反就是一項十分不合算的買賣。”
郭侃感到不可思議,他更加肯定趙誠這是鋌而走險,走上了一條萬劫不復之路。王敬誠等人雖然對未來的勝算不太有把握,認為最多有三成的機會全身而退。然而趙誠地心中卻有把握得多,如果王敬誠說有三成的機會,那麼他便敢說有六成的成功機會。因為這是他心中的秘密,一個王敬誠無論怎麼精於算計,也不會考慮到的一個可能決定成敗關鍵的因素。
若成功,便成千古一役;若失敗,就是千古一嘆。
“不知國主將如何處置我?”郭侃忐忑不安地問道,“我知道了太多的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只要不要輕舉妄動,跟在我身邊,待此事一了,我自然會還你自由,絕不會為難你。”趙誠道,“你是知道的,我一向十分器重你,如果你能為我所用,我很高興,定不會虧待你。如果你因為你的父親,不敢助我,那就老老實實地呆在我軍營中,我不會逼你。我希望能有一天你會覺得跟著我很有前途,令汝祖唐郭令公地忠義威名不被玷辱!”
趙誠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郭侃臉色木然,自己是唐朝名將郭子儀的後裔,他是知道的,時常想起此事時,他也覺得十分驕傲。然而,伴隨而來的就是一系列反思,尤其是他在中興府暫居的這段時間,更是如此。自己的祖父與父輩接連投了蒙古人,雖是為勢所逼,總歸是背主求榮,郭侃將責任歸到金國皇帝的頭上,進而又在想,自己郭氏為何先前為何又事女真人呢?這就牽扯到久遠的歷史,複雜到郭侃一無所知,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身為漢人,能為金國之臣,難道就不能為蒙人之將或者成為賀蘭國王地屬下?自古豪傑歸明主,郭侃不明白。他的祖父郭寶玉也不曾明白,所以郭寶玉將責任推給金國皇帝,是因為皇帝太昏庸,朝政太黑暗,是不得以而為之,郭寶玉將成吉思汗當作自己的明主。郭侃不看好趙誠的“大業”,所以他不敢表露自己的歸順之心,既然趙誠不會對自己下毒手,他只好冷眼旁觀。
身為契丹人的耶律楚材也不明白。天下一統華夷混一不是很好嗎?何必分彼此呢?耶律楚材早就忘了自己是契丹人,忘了自己是耶律皇族地後裔,在他地眼裡的天下百姓,不應該有族屬之分,只有賢愚之分,正邪之分,上下之分,士農工商之分,如果讓孔聖之道大行於天下地話,一切血統與姓氏都不是問題。所以,剛當上中書令的耶律楚材,幹勁十足,接連上書窩闊臺行漢法、興儒學、開科舉,擔當自己“賢臣”的角色,一再地觸及窩闊臺的怒火。
趙誠也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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