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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前他才知道原來賀蘭國王野心相當不小。雖然已經是都尉一級地軍官,但他的性格還是那樣,除了自己知根知底之人,誰都不放在他眼裡,所以鐵穆便命他作自己護衛軍。
他走了進來,卻衝著木圖的背影撇了撇嘴。
“葉三郎,你有什麼事?”趙誠道。
“屬下參見國主。”葉三郎敲了一下自己戰甲左胸,這是趙誠軍中的軍禮,雖然大家都覺得十分奇怪,但無人敢隨意,習慣也就成就了自然。葉三郎也不例外,他被趙誠送到軍中也有三年了,雖然仍很年輕,但是軍隊中的條令不敢不從。
“嗯。”趙誠笑著道,“時間過得太快,轉眼你也長大了,穿上這一身鎧甲,也英姿勃勃,不再是那個明珠族的耶亥三郎了。”
“這都是國主所賜,屬下不敢忘。”葉三郎道。
“呵呵,恐怕你心裡不這麼想吧?”趙誠輕笑道。他沒讓葉三郎坐,葉三郎也不敢坐,筆挺挺地站在趙誠面前。若是換作以前,葉三郎早就自己找地方坐,根本就不管上位者有何想法。
“三郎以前目不識丁,自以為天下之大,以我秦州夕陽鎮最好,平生最喜事,不過是每獵能有所獲,讓族中有糧吃有衣穿。”葉三郎道,“幸遇國主,屬下才能以粗通文墨,雖不曾作文一篇,但素來最喜功名馬上取一句耳。”
趙誠給了葉三郎一個全新地環境,環境又改變著葉三郎自身。這既可能會是一件好事,也可能是一件壞事,就看你如何把握。葉三郎很顯然也有了自己地功名之心。
“你來找我,有何事?”趙誠見葉三郎這麼說,直接問道。
“木圖要做國主的先鋒,怕是有些不妥。”葉三郎道。
“你是懷疑他地忠誠之
“不,這個屬下倒是不懷疑,屬下只是懷疑他們禿馬惕人的勇猛之心。國主,凡是先鋒之軍,不僅要熟悉地形,還要機智,更要比尋常之軍勇猛,還要有做好隨時陷入重重包圍的打算。禿馬惕人在草原上混不下去,才來到黑水城苟且偷安,他們有面對蒙古人的勇氣嗎?”葉三郎見趙誠似乎深有同感的樣子,眼珠一轉,“您眼前之人正是最好的人選。”
“哈哈!”侍立在旁的秦九哈哈大笑,“說了半天,你不過是壓低別人,抬高自己。”
“秦校尉,我葉三郎的營,最好的一支百人隊。這個鐵穆將軍可以作證,我的兄弟們哪次評比不是第一?”葉三郎辯解道。
“你那一營兄弟是不錯,不過正是因為你那營裡個個都是惡狼,人人身上都背幾個惡名,所以你至今還是個都尉。”秦九笑道,“什麼樣的首領就有什麼樣的手下,演習時搶功,撤退時偏不退,就連打馬球時專往別隊兄弟身上招呼。你葉三郎雖然勇冠三軍,但我聽說是鐵將軍怕你禍害別人,所以才將你和你手下調到身邊的。”
“禍害?我怎麼會是個禍害呢?這是汙衊!”葉三郎臉漲紅,被秦九說到了短處,“就算我是個禍害吧,那就請國主將我這個禍害送到蒙古人的老巢,不是挺好嗎?”
葉三郎這話讓趙誠和身邊眾人鬨然大笑。
第七章 忠義㈡
郭侃在自己的帳內焦慮地來回走動著。
火光將他年輕的身影投射在帳蓬之上,拉出長長的一道身影。從離開中興府起,他的心情可以說是複雜無比,賀蘭國王反叛在他看來實在是不可思議,仔細想來卻又是有些理所當然。郭侃甚至曾經偶然想過,憑趙誠的才學和治民的手段,為何僅僅頂著一個華而不實的國王頭銜呢?趙誠若是能擁有像木華黎國王樣的權力,假以時日,一定能創下比木華黎還要重大的功勳。郭侃曾經這樣為趙誠鳴不平過,在不知不覺中他將趙誠歸為可以信賴的一類上位者,所以當他親眼目睹趙誠的反叛之實,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郭侃被趙誠變相地軟禁在自己軍中,雖然行動自由,刀箭也沒收走,但看管太嚴,他不知道趙誠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自己做人質,來威脅自己那當蒙古萬戶的父親嗎?
殺出去?郭侃搖了搖頭。自己能否跑出三百步是個問題,方圓五百里沙漠到處都是趙誠的遊騎充當耳目,更何況他覺得自己那要做有些不義。可是,趙誠欲自立,甚至趁著蒙古軍在中原鏖戰,釜底抽薪直奔蒙古大漠,對著婦孺孩童舉起長刀,此計絕對十分地歹毒,窩闊臺就是此刻知道了訊息,想回軍怕都來不及。
“國主駕到!”帳外軍士高呼道。
趙誠走了進來,身上的鎧甲發出錚錚的聲響。他臉上仍然掛著郭侃往日十分熟悉的笑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