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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如刀子般地直視著鐵木哥,鐵木哥見趙誠露出殺心,心生寒意,口氣有些軟化:“人你也殺了,可汗的庫房都歸你了,還有所有的牛羊駿馬都成了你的戰利品,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你若不想讓我活下去,可否讓我死個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哼,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地下,問問所有被你們蒙古人殺死的天下百姓才能知道。”趙誠冷哼道。
“哈哈,可笑之極。”鐵木哥狂笑了起來,“你不兒罕難道是個仁慈之人?成吉思汗看走了眼,窩闊臺也看走了眼,我們所有蒙古人都看走了眼,留下你這條毒蛇,你這個禍胎。就是這帳外,你難道沒有看到躺在地上的我蒙古百姓嗎?他們大多不過是體弱地老人和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孩,你與我們有什麼區別?”
他像是憑空得到無窮的勇氣,又或是因為自知沒有生還之機而變得更有勇氣。
“拉出去,砍了!”趙誠輕揮了揮手。左右立刻上前將鐵木哥往帳外拖曳。鐵木哥面如死灰,口中猶自大罵不止:
“你這條毒蛇!假仁假義不知報恩的歹徒!我鐵木哥死後就是化為鬼怪也不會放過你,窩闊臺會替我報仇的,所有蒙古人都會為我報仇的。割下你地腦袋,碾成肉泥,去喂野狗,讓你不得好死”
鐵木哥地罵聲嘎然而止,因為他的腦袋已經被割了下來送到趙誠地面前,怒目圓睜。像是在詛咒。趙誠再一次揮了揮手,讓人將他的頭顱處理掉。
死亡不過是一個數字,當趙誠還只是一個少年時。耳聞目睹的一切事實讓他麻木了,他早已不是那個因為目睹戰場慘狀會嘔吐的人了。他也早就明白,一個野心家或者王者最拿手地就是視人命如草芥。
他瞥了一眼站在帳中一角的郭侃一眼,郭侃的目光正與他相遇,郭侃像是看到了魔鬼眼睛一般,連忙躲開他地視線。戰。金國損失了最後一批精兵,然後又一再地失地,最慘的是百姓屢遭屠殺。金關陝總帥徒單百家奉命回援汴梁,盡撤潼關、藍田、與其他各關的守軍,總共湊集了步兵十一萬,騎兵五千,不料,準備幫助徒單兀典押運糧食,同回汴梁,隨同糧食。一齊被蒙古少數騎兵衝散,消滅。於是,只有少量象徵性的軍隊把守的潼關自動向蒙古軍投降。許州(今河南許昌)也發生兵變、投降。
窩闊臺與拖雷已經將汴京城團團包圍,金國皇帝完顏守緒與后妃聚在一起,以淚洗面,他先想偷偷自縊,被救下,後想跳樓自殺,又被救下。有臣下一針見血指出:“今日之事。皆出陛下不斷,將相怯懦。”這無疑是事後諸葛亮。
汴京城城堅池深,金皇族之人白撒又加強了防禦工事,又使用了“震天雷”與“飛火槍”。白撒的方略,第一是決黃河,想用黃河的水來環繞汴京城。這件工作還未曾做好。蒙古地騎兵已到。半途而廢,結果白白死了很多民夫。第二是放棄在衛州(今河南汲縣)。把當地的城防用具與兵丁搬來汴梁。第三是,不守術虎高琪當年監造的裡城,而改守周圍一百二十里長的外城。城內原有的兵僅有四萬,加上衛州以及沿河若干屯的兵四萬人左右,又徵召了壯丁六萬左右,也算是有了十幾萬兵。另外,分配了四千名“飛虎軍”在四面,每面以一千人作為救應。兵力有些捉襟見肘,裡城與外城通道狹窄,救應往往不及。儘管這個防禦工事也有不太合理的地方,又人心惶惶不可終日,但蒙古軍並不能一攻而破。
與城內的皇帝不同,城外的所有蒙軍上下都覺得大局一定,十分地輕鬆。拖雷看著蒙古軍與漢軍輪番攻城,城內城外喊殺聲驚天動地,心中十分得意。這一戰自己居功至偉,這個汴京城雖然堅固不易攻克,但勝利已經在望了,只是早晚的問題。不過,窩闊臺一個命令讓他地心情由喜轉怒。
“拖雷,眼下大局已定,我們這麼多人馬不必守在這裡,風吹日曬,徒耗軍資。夏天到了,漢地的酷暑讓我難耐,我看你不如將自己的軍隊交給速不臺管,你隨我北返避暑,我們還可以去打獵消遣一番。”窩闊臺笑吟吟地道。
他的口氣像是商量,但拖雷知道他的意思其實是不可違背的命令。
“可是這大城我軍眼看就要攻下了,馬上就要捉住金國皇帝了,到那時整個中原將在我們蒙古的掌控之下,這是何等風光和榮耀的事情啊,我們父親的遺願就要實現了,汗兄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著北返呢?”拖雷道。
窩闊臺臉上顯出一絲不悅之色:“弟弟勞苦功高,三峰山一戰居功至偉,我讓你隨我去避暑,就是為了讓你歇息一段時間。你看,你都瘦了。”
左右有人拍著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