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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活命的機會,他們卻說這全是你的功勞,是神靈的庇佑。”鐵木真淡淡地說道。
趙誠剛放下的心,立刻又被吊到了嗓子眼,對於本地人,不論是突厥人還是其他的種族對於自己當然很是感激,尤其是與蒙古人相比,可謂是天壤相別。而這對鐵木真來說,卻是極為敏感的事情,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就不妙了。鐵木真雖然用一種十分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卻是讓趙誠膽戰心驚。
耶律楚材在一旁聽著也是心驚,他總感覺鐵木真對趙誠的看法極為複雜,他正準備為趙誠說幾句好話,趙誠卻鎮定地伏身奏道:
“大汗賜予他們性命,讓他們得以自由的傳教,自由地種田經商,這都是您賜予他們的,不是任何人可以抹殺掉的,若是他們看不到這一點,那隻能是說明他們目光短淺。正如是長生天主宰著天下的吉凶禍福,但人們卻總是說那是自己爭取來的,對神靈的權威不屑一顧。”
趙誠思維飛快地運轉,又接著道:“大汗,不兒罕以為您身為大汗,在用人方面我不敢指責,您對您信賴的人十分信賴,這是我們做臣子的都心懷感激的地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話雖是至理名言,但是若是穩妥地考慮,您不妨讓你手下的大臣每隔幾年換個位置。不兒罕雖是河中府的最高民政官,但不兒罕深感肩頭所擔負是一個重任,從未將河中府看作是自己的私產,各地的最高官員也都是出自大汗以及您的兒子們的任命,他們對您的忠誠是不可辯駁的。若是將來不兒罕經營河中府略有所成,大汗不妨將我調離他處任職?那樣既不耽誤職責,而我就是想反對你,那也沒有了根基不是?”
趙誠一番以退為進的表白,讓鐵木真聽得極滿意。鐵木真走下坐位,親自將趙誠從地上扶起來,笑呵呵地說道:“還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坦蕩的。別人在遇到這樣的猜忌,總是想方設法地為自己洗罪,甚至指責別人,而你卻是替我考慮,甚至還給我想出個剋制屬下的辦法,絲毫不怨恨我,更不提你以前的功勞,你讓我感到很是意外,也真是讓我高興!”
“這全是仰仗大汗對臣的信任,不兒罕身為您的臣子,自然要處處替您考慮。”趙誠道。
“好,從今天看到你的態度,我就放心了。我離開之後,河中府的所有民政就由你主持,你要把河中府經營好,不要讓我失望。”鐵木真道,“將來我還需要你給我治理其他新徵服的地方。”
趙誠一直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第四十四章 寂寞河中府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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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誠走出了鐵木真的金帳,耶律楚材追了出來。
“不兒罕,你真讓我捏了一把汗!”耶律楚材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沒什麼。”趙誠淡淡地說道。他的內心卻沒他表面上看來那麼輕鬆。
“自古賢臣、能臣總會受到別人的猜忌,不兒罕也不必將這事放在心上,對大汗有所猜忌。”耶律楚材道,“不過,大汗所言也是實情,如今河中府的百姓都稱讚你,而甚少有人提到大汗,這也是人之常情,大汗殺的人太多了,心中對大汗有所怨恨那也在所難免。你要謹言慎行,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忘了你的本份。”
“多謝耶律大人提醒。所謂君子坦蕩蕩,我雖算不上什麼君子,但也不是什麼逆臣賊子,耶律大人不必擔心。”趙誠笑著道。
“是嗎?不知道王敬誠、劉翼與何進三位還留在你的身邊,做些什麼?”耶律楚材懷疑道。
“王從之是我的稅務官,正在我汗服務,沒有他,我去年怎麼能收上稅來?劉翼劉明遠是我的長史,平時一些個文牘之事都是他在做,而何進何學文是我的提刑官,正在沙漠中摸排滾打,正在找強盜的晦氣呢!”趙誠一攤雙手,抱怨道,“他們難道不是我汗的臣子?大人莫不是發現他們有什麼不妥的舉動?大人放心,你若是說出來,我一定會當著大汗的面,砍了他們!”
“哼,我是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不妥之處。”耶律楚材悻悻地說道,“不過你要小心,若是被我發現了,我絕不徇私!”
“那太好了,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若是有了耶律大人這雙火眼金晴,我也放心不少,正所謂家賊難防,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吶!”趙誠道。
“你知道就好。”耶律楚材道,“我很看好你,你少年得志,身居高位,雖不是中樞要職,但也是一方大員,不要太高估了自己。這人要是有了非份之想,禍事就會立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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