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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位來自東方的大商人,讓不明真相者豔羨無比。
那些得到好處的商人們,投桃報李,相約齊聚到趙誠的官邸,又一次帶來了大批的價值不菲的禮物,還帶了一班歌姬助興。
趙誠心安理得地接受著商人們的恭維,品著最醇厚的美酒,欣賞著美貌歌姬富有挑逗性的舞蹈。
在趙誠怡然自得的表情背後,趙誠卻覺得權力實在是好東西,讓自己食之如蜜。只是自己在這觥籌交錯之中浪費了太多的時間,這些翩翩起舞的歌姬雖然都有一個令男人怦然心動的身材與面孔,趙誠卻覺得自己離她們發自內心或裝扮出來的歡樂的表情實在太遙遠。
西域的樂器奏出來的總是歡愉的聲音,少了些文雅,少了諸如曉風殘月之類的離愁別緒,多了八分熱烈與奔放。趙誠已經有了審美疲勞之感,他有些厭倦河中府的歲月。
商女不知亡國恨,這是文人筆下的歌女,哀其不勝,恕其不爭。然而對於這些歌姬來說,什麼是國家,什麼是大義,並無特別的意義。她們並不需要知道這些,唯一能做的就是取悅自己的主子和客人,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肉體與血汗,這是她們的生存之本,沒有其它的選擇。
趙誠覺得自己體內暖洋洋的,這是葡萄美酒的緣故。自從離開蒙古大草原在畏兀兒大醉了一次之後,趙誠對喝酒就很有分寸。他對這葡萄酒有著特別的偏愛,他的味蕾可以飛快地分辨出撒馬兒干城外十多個著名莊園所產葡萄酒的細微分別,甚至可以僅憑口感上的這種差別,準確地品出所飲葡萄酒產於哪個莊園,諸如釀造了多少天,有什麼特異之處等等。這讓撒馬兒幹人敬佩不已,那些莊園每到了出酒的時候,總是極力邀請趙誠親自品評一番,然後那葡萄酒就可以賣出個好價錢。
“時日大概不多了吧?以後若是再想在這撒馬兒干城內飲本地的葡萄美酒,不知是什麼時候?”趙誠心中這麼想。他盯著眼前充分展露出自己那令人想入非非歌姬的腰肢和美好曲線,慢慢地品嚐著葡萄美酒,思緒早已神飛九天之上。
“總督大人,以為這些妙齡女子如何?”畏兀兒商人賽赤湊近趙誠的身邊說道。他是今天這批商人的領頭者,他嚐到了甜頭,這次也不惜血本,拼命地拉近跟趙誠的關係,他甚至在商人中宣揚自己跟河中府的大達魯花赤趙誠的關係如何如何地鐵。這位賽赤在這種宴會上,甚至故意“秀”自己的蒙古語甚至漢語,以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特別是做作的耳語,他還故意以中原的習慣稱趙誠為“大人”。
“噢,還不錯。”趙誠含糊地評價道。
“我觀大人年輕有為,英俊倜儻,家中怎麼能沒有幾個貼心如意的女僕呢?大人若是覺得這班女子還過得去,在下便留下她們伺候大人?”賽赤道。他的眼神之中透露著只有男人才能意會的神采。
“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這是害我啊。”趙誠故意道,“我原物送回,這是我的一貫作法,留著你慢慢享用吧。”
“總督大人這是折殺小人了,大人若是看不上,改日我再替大人物色幾個?我賽赤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不過我也算見多識廣,憑大人的身份,若是看上個公主,那也不是什麼太另人意外的事情。”賽赤道,“我畏兀兒就有不少王公家有好女兒,大人若是有意,我幫你看看?”
“今夜不早了,宴會就到這吧。”趙誠懶得搭理這個龜公,下了逐客令。賽赤沒法,只得與眾位來賓魚貫而出。
寂寞河中府,雖然白天公務還是繁重,時不時地為處理蒙古人與本地人的關係而焦頭爛額,但是趙誠的內心還是覺得十分的寂寞,心中無時無刻不盤算著時日。他獨自坐在臥室之中將自己藏在陰影之中,沉思了半晌,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倒頭便睡。
他很快就進入夢鄉,十多年以來總是有好睡眠,但這次他在半夜之中驚醒,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懷中多了一個柔軟滾燙的身軀。
“是誰?”趙誠止住了自己想大喊一聲的衝動。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眼睛,正躲躲閃閃地看著自己,沒有回話。這雙眼睛的主人有一雙柔軟的手,在自己的身上笨拙地遊動著,順著趙誠強壯的胸部一直往下摸索,讓趙誠血脈賁張。
“若若?”趙誠大驚,“怎麼會是你,你想幹嘛?”
“哥哥,就是我。”梁詩若鼓起勇氣抬起頭道,“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最親近的一個女人。”
“啊?”趙誠被梁詩若這個舉動給震住了,“快放手。”
“我從蒙古人那裡學來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敢愛敢恨。”梁詩若堅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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