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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些兵們高矮不一,卻是長短一致,就連顏色也是黑黝黝亮堂堂的。
韓大狗看看,就覺得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兵,真正的槍,真正的隊伍。
班長和庭才說:“別羨慕人家啦,我們現在都被他們收編了。他媽的,我們又沒打敗仗,只是被任宗堂抽調了兩個軍,這留下的一個團的人馬,就全被打狗鐵師收編了。”
韓大狗看看在不遠處走動的打狗鐵師,問:
“這打狗鐵師是個什麼來頭?”
和庭才說:“他們隸屬至善的第十八軍,是總司令黃金培的王牌軍的王牌師。有個叫長鬍子魚的副師長十分了得,人稱當今的趙子龍。他們從長沙長途跋涉,剛剛抵達旦陽,現在正在進行隊伍整理。”
韓大狗說:“太好了,我們一下子就成了王牌兵了,真好!”
和庭才、韓大狗收編到打狗鐵師三十一團裡。
三十一團擔任守備正北面及西北的九子山高地。
韓大狗出現在三十一團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煥然一新,那杆漢陽造也擦得油光亮滑。
韓大狗依然跟在班長和庭才的身後,他們向九子山小跑著。在每一個跑動的動作中,韓大狗感到身上的新衣服,像一些小手,在他身上抓扯著他。這讓他感到既新鮮又興奮。韓大狗跑著跑著就想,加入到打狗鐵師裡真好,前後竟是這麼多兵,鬼子的子彈就不會輕易就打到我身上,怎麼會呢?想到這裡,韓大狗跑著跑著就想笑。
於是韓大狗跑著跑著就笑了起來。
班長和庭才,看見韓大狗跑著跑著笑了起來,就說:
“你怎麼了?像個新兵蛋子,沒見過世面。你跑步就跑步,你笑他媽的什麼。你想把身上的力氣笑光了,哪還有力氣打仗?”
韓大狗說:“我們來了旦陽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到一個鬼子。任宗堂把我們的長江抗日軍要去了兩個軍,在北邊擺戰場,這仗根本就不關峽昌的事了。你說是不是?”
和庭才說:“現在局勢起了變化,鬼子已經調過頭來打峽昌了,我們他媽的沒幾天就要有仗打了,你留著點兒力氣,到時候打鬼子,別胡思亂想,你要是曉得了現在的局勢,你會嚇得睡不著覺的。”
峽昌二馬路長江抗日軍司令部。
長江抗日軍司令官高春海躺在沙發裡,滿臉灰色,聽著情報官正在報告戰況:
“6月1日,鬼子第三師團、第三十九師團佔領了古隆中外線襄陽。
“6月3日,鬼子佔領了南漳之後,突然以南漳為軸心,向左邊的宜城旋迴,全部揮師南下,矛頭直朝峽昌。為了集中優勢兵力,鬼子主動放棄了攻佔的襄陽、南漳,直撲荊門。”
情報官的話音剛落,高春海的專用電話就響了。
高春海抓起話筒說:“我是高春海!”
電話是任宗堂的。任宗堂說:“高司令,你是對的,我向你道歉!”
高春海聽了,淚水就流了出來。他已經無話可說了。停頓了很久,高春海說:“任將軍,您就儘快把那兩個軍調過來吧。他們趕到時,恐怕峽昌已經成了鬼子的”
任宗堂說:“我已經讓兩個軍火速回宜,你可千萬要頂住,要死守峽昌,不然,陳將軍的日子就難了!”
高春海明白:任宗堂這個電話就是要讓自己死守峽昌。
和庭才對韓大狗說:
“什麼叫死守?就是得拿我們的命死守。長江抗日軍的兩個主力軍還遠遠掉老孃娘口,留在峽昌的全是老弱病殘,仗打起來,不堪一擊。幸好我們這個新團,被收編到打狗鐵師了。但是打狗鐵師把我們成建制地放到九子山這個最險峻的地方防守,也和去送死沒有多大差別。大狗子,說實話,你和我都要有死的準備。”
聽了和庭才的話,韓大狗不笑了。
韓大狗想,“我還得找那個長著紅肉痣的鬼子報仇,還得回家和水芳成親,還得給爺爺端靈牌子,我死了,這些事誰來做?我可不能死!”
韓大狗說:“班長,你給我說說現在詳細的局勢,我掌握了局勢就不得死了。”
峽昌二馬路長江抗日軍司令部。
高春海召集師以上軍官,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高春海長久一言不發地坐著,看著眼前一位位軍官。
會場上一片死寂。
高春海說:“這局勢我不說,大家已經非常清楚。一場沒打起來,就預感到會失敗的仗,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們齊心協力,精心部署,認真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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