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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韓大狗的眼睛氣得血紅,氣得飯都吃不下。韓大狗看見班長髮給逃兵肖亞中一杆烏黑的漢陽造,就更吃不下飯。陽光透過帳棚的天窗,照在肖亞中的那杆漢陽造上,形成一道美麗的光環,把韓大狗給羨慕死了。韓大狗就一遍又一遍地問肖亞中,什麼時候才可以上前線跟鬼子打仗。跟鬼子打仗時,韓大狗一定要奪一把最鮮亮的傢伙,好讓班長徐國耀瞧瞧,他不是孬種。
肖亞中看到韓大狗氣得飯都吃不下,就嘁嘁地笑。笑完後,肖亞中對韓大狗說:“別急,仗有你打不完的時候。”
韓大狗說:“我現在就想打仗。”
肖亞中說:“我現在只想再當一次逃兵。”
抗日隊伍整編下來了。
韓大狗和班副和庭才還有一些新兵留守峽昌。班長徐國耀和肖亞中還有一些新兵開赴石令牌。肖亞中如了自己的願,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他圍著班了徐國耀忙這忙那,樂不可支。韓大狗私下對肖亞中說:“我會不會去石令牌?”
肖亞中說:“那要看你們的能耐了。你們守住了峽昌,就不用到石令牌打仗了。”
韓大狗煩了,說:“靠我這把破槍,還想守住峽昌!”
肖亞中說:“別急,你一定會有一杆好槍。”
徐國耀和肖亞中第二天就開赴赴石令牌。臨走時,肖亞中和班長徐國耀並排站著。和庭才和韓大狗並排站著。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的眼睛有些睜不開。韓大狗一次次揉著眼睛。
徐國耀說:“韓大狗,眼睛裡是進沙,還是進了水,一個男子漢怎麼這麼沒出息?”
韓大狗說:“我沒哭,我是讓陽光刺得睜不開眼。”
肖亞中說:“大狗子,我早就看出來了,班長是有意栽培你,把你留在和班副身邊錘鍊,你可要爭氣。不把你媽的仇報了,不和我在石令牌相會,不回去給你爺爺端上一回靈牌子,你就不能死。你可要記住我的話!”
韓大狗把頭低下了。韓大狗手裡握著那杆老銃。徐國耀上前把韓大狗手裡的老銃一把奪過來,又把肖亞中肩上的那杆漢陽造取下來,掛到韓大狗的肩上,像他在伍婿廟第一次看到韓大狗那樣,徐國耀拍拍韓大狗的肩膀說:“和班副現在是你的班長了,他是我們隊伍裡出了名的驕勇,你要多跟他學,我在石令牌等你們!”
徐國耀說完轉身就走了。
韓大狗看著班長徐國耀走路的背影,怎麼也不相信他所說的,他的兵們都叫他徐大炮。
第四章 殺人
時間:第二年春天
地點:峽昌、石令牌
016第一次殺人
韓大狗站在峽昌城頭,看到春天像一列火車,轟隆隆地趟進了峽昌城。
峽昌的春天,沒有伍婿廟的那種暖。韓大狗從心底盼望那種暖暖的感覺,能夠再來一次。於是韓大狗就站在峽昌城頭,觀看著春天是怎樣開過來的。韓大狗用心細細傾聽春天輾碎枯草和幹泥的聲音,傾聽草葉在泥土裡掙扎的聲音,傾聽泥土裡的地氣往上升騰的聲音。那春天,像江河裡漲起來的水,一浪浪漫進河灘的枯草叢裡,發出“別別”的聲音,似枯黃的水草與水分交配之後拔節的響動。這些聲音,此起彼伏,來勢兇猛。
很快,韓大狗就看到那種淺淺的綠,夾著春天的身姿,轟隆隆地向城的四周瀰漫而來,像一層薄薄的輕煙,蘊蘊地升騰著。就是這種水洇氣,讓韓大狗不能看得很遠。他只能看到城外不遠處的一片片綠。
韓大狗在這種輕煙裡咳嗽起來。韓大狗被春的氣味嗆著了。春意嗆得他的眼淚和鼻涕都流了出來。春意把韓大狗嗆得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就是這個噴嚏把峽昌的空氣一下子打暖和了。韓大狗想,這就是峽昌,水汽濃得的峽昌。他設想著自己將在峽昌幹什麼。他一遍遍地想著,怎麼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韓大狗站在峽昌城頭,還看到前線的硝煙越來越濃,還聞到前線的火藥味越來越重。他把這些,都當成了戰爭的氣味。
說到底,這些氣味,畢竟從前離韓大狗還很遙遠,現在聞到'它們,給他帶來一種新鮮的感覺。這種新鮮感讓他變得很貪婪。他開啟心肺,深深地吸著這種氣味。他體味了很長時間,才想起,這種氣味和爺爺自制土炮竹一個氣味。有一種濃濃的硝味。他像發現了一個大秘密,興奮得打了一個大哈欠。
韓大狗聞到這些氣味的第二天,就上了前線。
韓大狗對上前線要殺人的事實,還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