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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死了,我聽說鬼子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真那樣了,我就死。”
韓大狗說:“不會的,鬼子不會進來的,有我到峽昌到石令牌把他們給堵著,鬼子就不會進來。”
望水芳說:“你走了,可一定要回來。”
韓大狗看到望水芳的眼裡湧滿了一汪水。
韓大狗說:“水芳,我一定回來,我還要回來娶你,還要回來給爺爺端靈牌子。爺爺說了,我的命長哩。”
望水芳聽了,眼裡就滾出兩粒眼淚,韓大狗看望水芳的眼淚像兩粒又透又亮的珍珠。韓大狗就久久地看著望水芳白裡透紅的臉。
望水芳幽幽地說:
“我給爹媽說,今天就進你家的門!”
韓大狗說:“哪怎麼行?你每天還得放羊哩,你還得給你病了的媽端茶遞水哩,你還得做飯你爹你哥吃哩。這麼多的事情等著你去做,你怎麼能說走就走。”
望水芳不說話了,望水芳的周圍就升騰起一層令人心醉的霧。
望水芳不說話,“譁”地一下子拉開了自己的衣服。望水芳白裡透紅的身子也“譁”地一下子全露了出來,像一片照在雪地上的陽光。望水芳將白裡透紅的身子擁上來,緊緊地將韓大狗攏住。
望水芳說:“大狗,你出去了,不管是死是活,是升官還是發財,你可不要改名改姓。”
韓大狗說:“我曉得,男子漢坐不改名,行不改姓。”
望水芳說:“這樣,我就生是你韓家的人,死也是你韓家的鬼。”
韓大狗說:“我曉得,你生是韓大狗的人,死是韓大狗的鬼。”
望水芳說:“我現在就把身子給你,你可不能改名呵——我的人,等仗打完了,就是你不回來,我也會去峽昌找你的。就是你不回來,我也會等你一輩子,當一輩子你的女人!”
韓大狗說:“你不要這樣,等仗打完了我就回來,爺爺說,做你的男人,是我的福,爺爺說,只有我才消得起這個福。”
望水芳說:“你不回來我就去找你,我還要帶著你的兒子去找你。”
望水芳說完,就開始在韓大狗懷裡扭動。韓大狗從來沒有和望水芳這樣過,韓大狗心裡慌得直打顫。在韓大狗懷裡不停地扭動著的望水芳,嗯嗯嘰嘰地說,快抱住我,我的人,快抱住我,我的人。韓大狗聽得身上的暖,就鋪天蓋地地來了,像一架飛機從身體的最遠處,嗡嗡地飛來。韓大狗把手放到望水芳的雙乳上,感覺那對乳房就像兩枚鮮豔的桃子。有那麼一瞬,韓大狗覺得又像摸在他媽的乳房上。此時,那種暖已經遍佈了他的全身。望水芳就像一位妻子,抱著韓大狗躺在了地上,然後把一種全新的生命引進了她的身體
回憶讓韓大狗的臉上,充盈了一種光。
韓大狗記得,自己離開伍婿廟時想,自己再也不能上柿子樹了,自己在望水芳懷裡一轉眼就長成了一個大人。
韓大狗還想,女人真神奇,有了這種經歷之後,他覺得整個世界在他心裡都變了。即使現在,韓大狗躺在旦陽漳河的工事裡,心裡自然裝著那種說不清的喜悅,永遠的喜悅。
就在韓大狗沉沉迷迷的時候,戰壕裡突然傳來一聲嘶聲力竭、令人毛骨悚然的喊叫:
“鬼子打老孃娘口啦。”
029少年的陽具
天剛剛朦朦亮。
高橋的同伴們都起床了。高橋從一種恍惚中醒來,見大家都收拾停當,快上路了,他才在昏昏沉沉裡打好行軍物品,背起槍往外走。高橋一邊走,一邊想,又得殺人了。高橋還想,再連續殺上幾個婦女,自己身上的這種感覺就會消失。
高橋對這一點很自信。
他們挨家挨戶闖進老百姓的家。村子的人全逃光了,只剩下一個白髮老人,端端正正地坐在他家的神龕前,雙目緊閉,雙手規規矩矩地搭在膝蓋上,十指緊緊地並著。透過那雙老皺的眼皮,還可以看到因流淚之後留下的眼屎和淚痕。
高橋身邊的木島說:“高橋君,這位老人蠻像你父親,你親手去把你的父親給宰了吧。”
木島說完就嘻嘻地笑。
高橋看了他一眼。高橋恨不得給木島一刀。可是高橋不敢,而且他從木島的話裡,感覺到木島的挑釁。木島是見了高橋昨晚那副樣子,在嘲笑他再殺不了人了。這樣嘲笑一個軍人,就如嘲笑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陽痿一樣,高橋不能接受。高橋拔出刀,一刀遞上去。刀在那老人身上發出“譁哧譁哧”潑水一樣的聲音。高橋感覺到刀就像刺在一截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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