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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解脫。
只不過,這對於劉敬宣來說是無比的煎熬,劉敬宣並沒有隨劉裕出征,他在北府軍中的地位已經逐漸邊緣化了,看在劉牢之的面上,才被任為晉陵太守,鎮守晉陵。
在衛風進入譙的五日後,也就是二月初六,劉敬宣接到了劉裕率北府軍投降的訊息!
“砰!”的一聲巨響,劉敬宣重重一擂几案,怒道:“該死的劉寄奴,果然成不了大事,父親被那姓衛的逼死之後,他趁機竊取了北府軍大權,如果他真能帶領北府軍立下赫赫威名,這倒也罷了,老子把北府軍讓給他又算得了什麼?這點氣量我還是有的,可他偏偏不戰而降,把父親的心血拱手讓人,該死!”
同樣被劉裕排擠。與劉敬宣攪在一起的司馬休之其實也明白,劉敬宣表面上憤怒怨恨,實則心裡充滿了恐懼,誰落到衛風手上,甚至包括他司馬休之在內都有可能活命,唯獨劉敬宣不行。
當年殺死王恭的首惡司馬道子父子、劉牢之、高雅之與劉敬宣五人當中,司馬道子父子被滅了族,劉牢之被衛風擒住,縛於王恭靈前由王蔓殺死,高雅之因謀反死在了前南燕主慕容德手裡。只有劉敬宣還存活於世。於情於理,衛風都不會饒他!
“咳~~”司馬休之輕咳一聲,勸道:“萬壽,事到如今。發牢騷於事何益?明軍不日將至。還是好好想想該何去何從罷。莫非你甘願束手就擒至王恭靈前任由斬殺?”
“老子好恨啊,當初沒在山陰取了那對姦夫淫婦的狗命!唉!一時手軟,留下了心腹大患!”劉敬宣很不甘心的仰天咆哮了一陣之後。渾身一軟,癱倒在了地榻上,頹然道:“即使我入關中投奔姚興,但姚興自身難保,那姓衛的大勢已成,他日兵圍長安,姚興必會將我交出以換取赦免的機會!
天下雖大,卻無容我劉敬宣之地,難道我要隱名埋姓,惶惶不可終日?不!我父當年大破秦軍,揭開了淝水大捷的序幕,後來更是一手把北府軍帶向了輝煌,雖功虧一籌,卻青史永鑄!我劉敬宣身為劉牢之之子,豈能如狗般東躲西藏?”
猛然之間,劉敬宣刷的站起,獰笑道:“既無生路可走,那索性玉石俱焚便是,北府軍中還有些跟過我父親的老人,我府上也有幾個忠僕可用,不如振臂高呼,搶在明軍到來之前,攻下京口、建康,說不定尚有一線生機!”
司馬休之嚇了一跳,連忙道:“萬壽,不可魯莽啊!”
“為何?”劉敬宣瞪向司馬休之,厲聲道:“為何不可?莫非老子坐在家裡白白等死?哦~~我明白了,你和那姓衛的無冤無仇,你只要願意象條狗一樣的活著,他為落個好名聲,必然不會殺你,也罷,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我理解你,念在你我的交情份上,你走吧,我也不為難你,快走啊!”
“唉!”司馬休之重重嘆了口氣,解釋道:“萬壽,你誤會了,天下是我司馬家的天下,我寧可死,也絕不會給那姓衛的做臣子,我又怎會棄你而去?我之所以阻擋你,是因為你即使攻下了建康,但明國大軍一來,你有幾分把握守住?”
劉敬宣頓覺六神無主,急道:“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你說,我究竟該如何?”
司馬休之不急不忙的向北面一指:“休之願與萬壽去投柔然。”
“柔然?”劉敬宣現出了愕然之色。
“對!就是柔然!”司馬休之重重一點頭:“由於拓跋氏銳意進取中原,柔然趁勢壯大,短短一二十年間,先後攻破敕勒諸部,盡據鄂爾渾河、土拉河(都在外蒙古)一帶水草豐茂之所,又襲破大草原西北方的匈奴餘部拔也稽,盡並其眾!今日之柔然,威名遠播,周邊諸族紛紛降附,版圖西則焉耆之地(新疆塔里木盆地內,今新疆焉耆回族自治縣一帶),東則朝鮮之地,北則渡沙漠,窮瀚海(貝加爾湖),南則臨大磧,盡有匈奴故庭,威服西域,常所會庭則敦煌、張掖!
柔然據地萬里,挾披甲之士數十萬,當今天下,不懼明軍者唯有柔然,你我只有投奔柔然,才能得一庇身之所啊,聽說柔然丘豆伐可汗求賢若渴,廣納天下賢才,以你我之能,投之必得重用!”
“投奔寨北蠻夷,豈不是愧對先人?”劉敬宣頗為不以為然。
“萬壽啊!”司馬休之一把拉住劉敬宣,語重心長的勸道:“古往今來,為胡虜效命者非你一人,遠的不說,曾有張賓仕石勒,王猛仕苻堅,燕鳳、許謙仕拓跋什翼犍,你我也不曾仕過姚興、慕容德?其餘北方士民仕胡虜者多不勝數,何況羌、氐、鮮卑在百年前與柔然又有何區別?這只是權宜之計!
柔然人智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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