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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矛刺向的卻是一個充滿了生機的新世界。所以他的結局永遠都是不斷重複的失敗和無奈。”他恍然大悟道:“正是這個感覺呢,唉,真可惜他已經回去了,我還有許多問題想要向他請教的,也不知道以後是否還有機會了。”
我笑笑道:“師傅不用失望,估計哥哥回來的時候,他應該也會回來吧,他很喜歡中國的,這次實在是因為他的妻子生了病,所以才決定要回去陪伴妻子和兒女的。我這也有他家的地址,師傅還可以和他通訊啊?”
陳三立點點頭道:“呵呵,是呀,為師怎麼忘了還有書信可以交流了?”說完他便又再繼續埋首看書了,過了一會兒我卻忽然抬頭問道:“師傅,為何我大清沒有大學呢?聽MR。羅伯特說,在國外有很多已經有百年曆史的的大學了,最出名的就是英國的劍橋大學。”他看著我點頭道:“這個我也聽說過,聽說李中堂也曾派了百餘名幼童出洋學習,中堂大人很有遠見,曾說:‘中國欲自強,則莫如學習外國利器。欲學習外國利器,則莫如覓制器之器,師其法而不必盡用其人。欲覓制器之器與制器之人,則或專設一科取士,士終身懸以為富貴功名之鵠,則業可成,藝可精,而才亦可集’甚有遠見,很有見地啊,不過可惜如今朝中能有幾人如中堂大人,又有幾人願支援中堂大人的,唉。”說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也跟著點頭應和,李鴻章確實厲害,可惜卻是生不逢時,就是梁啟超也曾說:“吾敬李鴻章之才,吾惜李鴻章之識,吾悲李鴻章之遇。”不過樑啟超如今只怕是也跟我一樣小屁孩兒一個吧。
看著陳三立搖頭嘆息的樣子,我也有些頹然,可又有些不忍看著師傅那種表情,他自教我書之日起,雖然知道他並不是很樂意教我這麼一個沒落貴族之後,卻仍是盡心授課,相處日久,他對我更是傾囊相授,再加上前世對他的敬仰,所以對陳三立我可以說是很崇敬的,這一年多的相處,亦師亦友,看著他的神情,我嘆了口氣,突然又想起了遠在德國的哥哥,不由自主地大聲朗誦道:“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說到後來時,我已經激動的站了起來,而陳三立則已經開始在收案上疾書,我剛唸完他也已經一揮而就,我因為大聲朗誦,臉已經漲的通紅,而他的雙眼有些發潤,就在我們在書房裡一陣沉默時,忽然聽到外面的響起了一片掌聲,就見幾個人從外面踏了進來。
為首的人一身著親王服,卻正是恭親王,後面跟著的也是一個身著親王服的,正是醇親王,後面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兒,正是載灃,未來的宣統帝的老爹。陳三立已經忙繞過書案行禮了,我也跟著行禮,口中道:“見過六叔,七叔,二位叔叔吉祥。”醇親王來,我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跟我死鬼阿瑪是一個娘生的,是我親叔叔,可這個鬼子六,卻因為慈禧對我的偏愛,始終對我平平淡淡的,別說來這個郡王府了,就是在宮裡碰到了,也只是對我點點頭而已,今天卻找上了門,倒上我奇怪了。兩個親王抬手讓我們起身,載灃則開心的直接撲了過來,口裡叫著:“秀姐姐,你好久都沒來府裡了,載灃可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再給載灃講故事啊?”我忙開心的抱住他,使勁揪了揪他圓嘟嘟的小臉道:“姐姐這幾日忙著唸書呢,閒了一定去。”還待要再捏兩下,就見醇親王一把扯過兒子,心疼的揉了揉兒子的臉道:“秀丫頭,這是你弟弟,那麼使勁捏,他得疼呢。”我忙吐了吐舌頭,立到一邊了。
這時恭親王笑著道:“本王還是第一次來秀丫頭的書房呢,沒想到啊,竟然這麼多書,難怪打小就聰明的緊了。”我忙謙虛道:“六叔過獎了,這都是兄長和兩位老師的功勞,常常教誨秀兒。”他點點頭,又掃了眼站在一邊的陳三立,眼中頗是讚許,道:“你就是陳寶箴的兒子?”陳三立回道:“正是家父。”恭親王這時看到了書案上的那篇《少年中國》,又笑著道:“聽說你鄉試的時候是以散文體答卷?”“回王爺,正是。”恭親王有些好笑道:“你即深惡八股,為何剛才教秀丫頭唸的又是八股呢?”陳三立急忙道:“王爺誤會了,剛才那段,是格格自己所作,念出來的。”
正文 第十一章 劉銘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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