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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挑眉問:“蒙閣下所救麼?”
“依令弟武功,若非讓美人分了心,不會遭遇此劫。在下雖有意施以援手,不想又讓美人搶了先機。”赫連銘緩緩移足,向宛若山間花精幻成的姿影行來。他早年便曾發誓,此生非絕代佳人不要,此姝雖頑劣,但豔質無雙,必非他莫屬。
項漠遽身擋在諶墨之前,“閣下止步!”
赫連銘幽瞳戾意閃逝,“閣下以為擋得住我?”
“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此男子之心,如此昭然若揭,項漠冷厲聲中,長劍與身俱同化成一道光影,逼向狂妄來者。赫連銘甩衣相迎,形如孤鴻,勢若鷙獸。兩廂遭逢,端的是石破天驚。
但與此同時,幾道黑影四面突至,取的卻是在旁的白衣美貌少年。
?,本少爺豈會乖乖等著你們來拿?諶墨菱紅薄唇撇撇,縱身,飛落,竟然直撲崖下!
“墨兒——!”
山間風光(二)
東方天畔曙色已透,峰間陰翳厚重未消。
雲伯侯府精騎鐵衛,已在山石幽林間尋徙一夜,雖教疲意染上頰來,但仍不敢懈怠輕慢。
“兩位王爺,廣安寺外賊眾已滅,密道三處出口皆設重兵,其內賊眾插翅難逃。”有探衛匆匆趕至,向兩位主子回稟殲敵進展。
一身光豔服飾、貴氣逼人的廣仁王傅津頷首,瞥一眼面上濃霾可將山間嵐霧比下的兄長,“三哥,天亮了。”
素色雲紋長袍的孝親王傅洌,眉間抑蘊焦狂,目底充燃鷙焰。袍袖內,十指攥握,修長指節泛出蒼白。“那又如何?”
“三哥,你陷進去了麼?”
“你話很多。”
“她會成為三哥的弱點麼?”
“”喉嚨裡,嘆息若有若無。“找人罷。”
目注兄長薄長背影,傅津一對不因一夜無眠而失了流光的美眸內,添上一抹機深。“三哥”
“王爺,前方崖上,發現項將軍坐騎,且有打鬥行跡,似有人曾自崖頂墜下,”
“王爺,有根藤動了,許是有人攀著上來了!”
“沿此藤將繩投下。”傅津揮袖,對正繫繩下崖的屬下道,“你們幾人莫停!”這世上,凡是三哥想要的東西,他都會幫他拿到。若諶墨是三哥誓在必得的,那麼,她這一生,都只能註定是傅洌的妻。
諶墨以藤為藉,時而飛躍,時至攀爬,此時已身在中途,在從上不時有石子滾過身側時,斷定有人正下崖來。“項大哥,不如你先行一步,到上面助我?”
這個墨兒啊,她怎不想想,他怎可能放她一人留此?“莫多言,留著氣力。”
諶墨小嘴噘噘,一個騰身,又近了崖頂一截,陡然間——“墨兒小心!”
她詫異抬眸,正見一塊碗口大小的沙石兜頭落來,隨即腰際一緊,被人拉避了開去。
項漠一臂攫她細腰,另一掌握住自上垂來的粗繩,腳尖點在石上,藉此如白鶴沖天,終脫出了這方困了兩人一夜的斷崖。
“墨兒,你可受了傷?”雙足方一沾地,項漠急詢懷內佳人。
諶墨撩唇淺笑,頰側頜下雖有數處擦痕,但所綻清豔光華仍使山間萬物失色,“項大哥,你許是與那些位嬌柔女兒家相處慣了,也把我當成她們了是不是?記得以前,你也不曾如此寶貝過我呢?”
項漠一窒:以前,他不曾如此寶貝過她麼?“墨兒,緣鳳山的崖上”
“阿墨。”素色袍衫,飄然步出,悠慢著音嗓,旋入了二人之間。
“王爺?”黛眉顰惑,“你怎會在此?”
“本王的王妃一夜未歸,本王到此,自然是為了迎接她回府。”探來修勁素白的手掌,握住妻子藕臂,以一股柔韌卻不容回圜的力量,牽這尊玉人兒進了懷內,“王妃娘子,隨本王回去罷。”
“王”
“噓。”一根長指點住欲啟朱唇,“有任何事,回去再說。”偏轉溫潤雅顏,向項漠淡哂道:“駙馬爺,救妻之恩,本王改日再報。”
在崖下洞內困坐了一夜的諶墨,才靠上王府華車的錦壁軟臥,當即抵不住濃濃倦意襲捲,舒展了修長四肢,拆卸了綰髮玉簪,美眸闔斂,意識沉朦,幽入了夢境。
傅洌細密熱烈的視線,瞬也不瞬地捉住這一張烘托在黑緞長髮內的天香國色,心,亂了。
到底在拿她如何呢?
這樣的一個人兒,妖精似的美貌,妖精似的性情,沒有章法,沒有秩序地闖進他冷寂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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