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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莫忘一人,雲伯侯府的前夫人蘇遠芳。”
傅澈大樂:“就是三哥您那位以一封休夫書震動全城的岳母大人?”
“母后說過的遠芳仙子?”
仙子麼?岳母大人,但願您果真是仙子,可以佑她無事。
“左賢王,驛館外有人求見。”
“是我西域在此的官商?”在中原地面,也只有這個可能。
“來人自稱天朝廣怡王。”
乾若翰稍怔,“廣怡王?”
“廣怡王,還是廣義王?”同桌用膳的諶墨止了箸,問。
“這”侍從作了難,中原文字,由來識聽不易,哪會聽辨得出來?“三十多歲的年紀,中等靠上身量。”
廣怡王?“乾伯伯你怎識得他?”
“識得倒未必,我繼襲左賢王位前,屢到中原,皇族中人都有兩分熟面。不過,依天昱皇族自視甚高的傲性,能主動登門,必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不定,是為你而來?”
諶墨擲箸,“我避到隔室去。”廣怡王此人,意意的肆意堂查了恁久,竟只有表面上人所共知的些微。偏偏,她們都有所感,此人胸腹內必另藏溝壑。“乾伯伯,記著將這飯案撤了待客,那廝狡猾,單憑這兩副碗箸,或許就能猜得出隔壁藏了人。”
乾若翰要笑未笑:這“狡猾”由她說,正正教人覺得詭異。
無事不登三寶殿,儘管早作如此設想,但廣怡王出口的請託,仍大出人意料。
“本王知貴國今年由於草荒欠收,牛羊餓殍不計,庫記憶體糧見底,本王可以運用手內一點權力,借糧於貴國,並依一己之力為貴國在中原採足
未來三年用的糧草。但前提是,事成後,貴國允我入境長居,並給予保護。”
左賢王雖愕異,仍笑詢:“廣怡王貴為天朝郡王,竟尋同他國保護,此舉不免教人納罕。”
“本王只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至於箇中因由,待合作達成日,將知無不言。”
“王爺何以選中小王?”
“世人都雲西域左賢王一言九鼎,俠骨熱腸,本王更不諱言,本王在選中閣下前,曾對左賢王密查良久,證實閣下的確是個一旦給了允諾便斷無食言的君子。”
“密查?”
“此舉若有冒犯,本王在此陪罪,也請閣下體諒,畢竟本王不能將後半生的身家性命視作等閒。”
乾若翰不得不說,對方的提議極是誘人心動。
天昱皇朝的糧米油鹽悉由官商統購分派,民間不得私自買賣。他身為他國王族,尊重別國法律,遠足到此,是為光明正大與天朝交涉借糧購糧事宜,不過
三年前,天昱皇族公主下嫁西域王族,半載後猝逝,由此兩邦交惡,邊境磨擦頻發,近來雖現和緩勢態,但,離隙在前,結果並不容人樂觀。
而廣怡王此來,不啻雪中送炭。
“閣下棄天朝的榮華富貴,赴他國國域,緣由必然曲折。若是和小王無關,小王當然不會過問,但閣下既找了來,小王便不能不問個底細。但若王爺不欲明說,只需告訴小王,此舉可會觸怒貴國國威,以至兵戎相見?”
廣怡王傅珏懷苦笑,當即謙卑許多:“左賢王放心,以在下的本事,還不足以觸怒國威,在下只不過不想為人刀俎而已。”
“這‘人’想必權勢蔽天了,否則,怎會使堂堂郡王避出國去?”
“左賢王尚未允了在下,還請不必究問了。”傅珏懷起身,抱袖作別,“不管閣下作答如何,請為本王保守這個秘密。”
“小王會為廣怡王三緘其口。”
“多謝。在下巡視江南今冬存糧,公事已畢,恰與王爺一路返京,左賢王爺若有了腹案之後,可隨時知會在下。”
乾若翰頷首應了,目送廣怡王背影去遠,出聲相詰:“墨兒,你怎麼看?”
半晌,杳無應響。
“廣怡王。”
傅珏懷驀然回身,乍見廊下雪影,瞬即愣住,“你”
“他鄉遇故知,借一步說話?”
“孤山月老祠。”言訖探身進轎,待轎啟後,倏覺適才情急撇出口的約見之地,似是不妥,待撩了簾,驛館門外廊下,已人蹤杳無。
月老祠,痴男痴女的朝拜聖地。雖是清冷冬日,仍有渴盼良緣的世間眾生如織而來。男裝的諶墨置身其內,白衣如雪,發潑如墨,目澄秋水,面含芙蓉,引得一干多嬌多情的女兒盈盈注目,欲語還遲。
“願天下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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