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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湯端藥,該打”
“三小姐。”奉湯端藥的阿寶出聲,“二小姐出門了。”
嗯?諶霽、諶墨互視一眼,自彼此瞳內,皆見了一脈不安。“她去了哪裡?”
“二小姐只說約了人,誰也不帶,連小蓉都不讓跟,早膳後就走了。披著厚氅,像是要走遠路的樣子”
諶霽倏然旋身,身成出弦之箭疾射出去。
諶墨凝著雪顏,原處未動。
過不多時,諶霽去而復返,將一紙透著梅香的薄箋置她手上。
“大事交與霽墨,小事恕兒代成。吾今與那無恥婦人,約至太秀園,一柄尖刀,慰姊冤魂”
一雪白,一月白,兩條人影,皆遽不見。
自始至終,遭一對兒女忽略的雲伯侯,此時忽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受重視,大罵出口:“不肖子,不肖女”
事起
天欲雪。小小暖閣內,窗牖高挑,窗前梅影扶疏。
“依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宜再留在京城。”男人佇窗前,瞳內映著枝上一朵清豔白梅。
“洌?”不要,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三日後,阿澈要去南方,你隨他同行。”
“洌,我不”
“江南的天氣溫潤,適合調養,而碧門也會請端先生為你療病養身。”
“洌!”嬌小的身子撲上,握住想握住的那隻手,但是,男人側了一隙,避開了。愴悲化作心頭淚,滴滴作雨泣下,“洌,我不走,我不離開京城,我要陪著你,洌”
唉~~“月兒。”緩緩上前,指尖沾上她的香肩,輕輕環攬,“你要相信,去江南,離開京城,對你是最好的。”
“洌,你”仰望著近在咫尺的心愛男子,碧月橙杏目內有柔情萬斛,清淚千珠,“你若要我離開,我便會離開。只是,你告訴我,你沒有愛上諶墨對不對?你沒有愛上她對不對?”
傅洌黑眸如墨沉凝,晌久無語。
“她找人扮她姐姐的鬼魂夜半擾我嚇我,串通了廣怡王陷我進孤立境地,她將一個像我的人留在身邊做奴婢只為羞辱,她”奪去的你的目光你的心“這樣心機深沉刁鑽的女子,你怎會如此縱容?你怎會”愛她?
“你害了她的姐姐不是麼?”
“我”碧月橙一排貝齒齧住朱唇,淚懸於睫,嬌憐不勝,“你已給了我懲罰,這世上,有什麼比你的不要更受我生不如死?”
“既然生不如死,那就死了罷。”一道冷洌聲音兀自介入這方天地。
傅洌早已察到有人接近,而暗伏四圍的侍衛沒有阻攔,這來人,必是他們不敢阻攔或認對他無害的,而這聲音
“諶墨?不是約好了是未時麼?”碧月橙蛾眉顰起。
“若我不是提前來,也許還見不到你們這對無恥男女的無恥勾當。”出現在暖閣窗外的藍衣玉人,俏面冷豔如霜,美眸不屑意濃,唇畔,是一朵含譏諷含恨怒的笑花。
傅洌睇她一眼,“你”
“傅洌,你好無恥,我姐姐是你的結髮妻子,你不為她報仇也就罷了,還在與害死她的元兇牽扯糾纏!”良好的教養,使她罵不出更能洩卻心頭私忿的詞彙,但奔來見這對男女的無恥一幕,想及兩個姐妹的大好年華,恨浮於眸,怒意難遏。“碧月橙,我要你死!”
玉腕陡翻,一把短匕持手,纖細嬌軀攜風穿窗而過,刺向害死姐姐的元兇禍手!
“洌!”碧月橙嬌嚶一聲,避到男人長身之後。
傅洌搖頭,牽她臂,排闥飄身移出閣外,對追來的人淡聲道:“你如此衝動行事,不利於任何人和事。”
“你負我姐姐在前,又負墨兒在後,你——”
傅洌屈指彈開了她襲至的匕首,“你來此,她可知道?”
“怎麼,怕你的這點骯髒事,讓墨兒知道麼?”
傅洌雅顏陰翳起。這世上,他也只可以忍受一個人的冷言冷語,而她,顯然不是那個人。“你還是儘快回府,今日的事,本王可保證無人追究。”
“傅洌,你若對我死去的姐姐還有半點良心,讓開!”
她犯了大忌——沒人可以命令他,自母妃在眼前死去那一刻,他即發誓,這一生,不會再容人在自己頭上發號施令!“本王勸你,最好快些離開!”
“你們這對狗男女!”怒火之下,千金小姐亦破了口,柳眉倒豎,短匕咄咄,須臾不松。
“放肆!”傅洌豈會受人辱罵?鳳眸寒意一遽,掌以三分力道,拍上其持刃的素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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