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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了。
後面,有人快了幾步與她比肩,“三皇嫂,您病了這段時日,雲陽因身子不適,沒有去探望三皇嫂,還請您恕罪。”
“公主身子好了麼?”
雲陽公主三分嬌羞:“初時的孕吐過了,就覺得輕快起來。”
諶墨莞爾,“原來公主是有喜了,是天大的好事呢。”
“說得也是,自從肚子裡有了這個小東西,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女人了。就連附馬,也像是有了為人夫為人父的自覺,變得體貼起來。”
“恭喜公主了。”
雲陽麗眸熠熠:“三皇嫂何時給我的三皇兄添一位小王爺呢?聽說我的三皇兄極疼愛三嫂呢。”
這位公主啊諶墨笑而未答。
公主殿下卻似執意求解,“三皇嫂不說話,難道是”
“公主。”諶墨收盡笑顏,秋水明眸定定望在她妍麗面上,“諶墨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但諶墨樂意告訴公主,您這番旁敲側擊非但毫無必要,且非常浪費公主時下急需保養的體力,得不償失喔。”
許是沒料到向來倩兮待人的孝親王妃也有淡臉說話時,公主俏顏微愕。
“公主。”諶墨緩顏釋笑,“您不是說過,您與諶墨在婚姻內處境相似麼?如今或者真又相似了呢,公主不也得到駙馬的疼愛了麼?”
雲陽愕後又怔:“三嫂是說,三哥很疼三嫂麼?”
諶墨一笑,“馬車到了。”
她不怕借雲陽公主的口,將事情佐實。
就算天下人都知傅洌愛她又如何?成為傅洌的弱點?
碧月橙被傳多年,活得亮麗光鮮;姐姐寂寞深閨,依然香消玉殞,誰成了弱點?誰又變成了弱者?
傅洌當然會護她庇她,但她又何嘗必須依靠男人的庇護來著?
“孩子,你說娘該相信她麼?”雲陽公主手撫在醬色羅裙覆下的小腹上,淺聲囈問。
三月初三,百花宴。
百花宴,史稱天昱皇朝第一宴。皇朝子弟,無論直系旁系,嫡系支系,凡登陸金冊者,均有參加資格。而在京百官,凡六品以上,亦可攜眷出席。
陳安閣內,乃皇家貴胄席位;陳安閣外,沿長軒鋪開,是百官就座處。時辰未到,各桌盡是乾鮮果品,香茗待飲。老天亦作美,這一日風清雲靜,日好花嬌,悠楊管絃之聲,若有若無送抵各隅。
巳時開宴,辰時,宮門外陸續有車、轎抵德治門前。
皇族入宮,可在出示腰牌後,駕車直至內門之一‘博門’,再換代步軟轎抵達宴所,三品以上官階如三公九卿者亦可長驅直入,但博門前下得車馬後,須涉足至宴場,至於三品下吏員,德治門前下轎下馬,步行抵達是也。
可想而知,那辰時已臨門前的,多是生恐誤了皇宴的三品下各級官吏,官微人輕,參宴不易,一載一次,豈允差池?須知,從外門至陳安閣,腳下邁得稍慢者,要行上半個時辰不止呢。
但凡事總才意外,不需自勞其力的孝親王妃,也早早抵了宮門。
“墨,若你不想,不必幫太子妃這個忙。”車內,傅洌像生了八腳般巴著他的王妃,“你的臉,似是清減了。”
諶墨闔眸,懶予理會這男人,她若當真清減消瘦,怕也是和太子妃的請託毫無關聯。
“墨”
“你敢將嘴堵上來,今夜本王妃就夜宿皇后月華宮以盡孝道!”這個妝,是她忍了雲喬、昭夕兩丫頭的魔手足足一個時辰才好,豈能容好色之徒破壞?
沒吃到糖的巨蟻低嗚一聲,兩片薄唇撤回,不甘道:“若當真累了,就宿在宮裡也無妨,月華宮不妥,納碧堂如何?那張床,本王爺睡了十二年喔。”
“臣妾謝王爺指點。”諸如此類誘惑性的挑逗,諶墨已有自知之明,自己少作主動為妙,就算是在前往宴所的車上,她也很難保證這男人不會有突兀舉動。至於反擊,一定會有,但要擇有利之時之地矣。
傅洌輕笑,捏她手兒淺啄。
“今日,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事情。”她黛眉淺顰道。
傅洌玩她筍樣指尖,渾不經意問:“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昨夜傅津找你,為的就是今天宴上的事罷?”
傅洌鳳眸波光淺掠,笑道:“若父皇不發威,阿津亦不會造次。”
意即天子若發龍威,惡魔亦會大發魔威了?什麼百花宴,怎覺得那柔媚萬態的百花好生可憐,無端被牽進了這皇家交鋒裡來?
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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