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答卷。思索中,手中的毛筆當成了撓癢的工具,筆尖蹭在了鼻子上時,劉林才感覺到鼻上有點溼潤,忙放下筆。
案前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劉林左手捂鼻,抬起頭來。那少年差官正興災樂禍的看著他。
“傻瓜!”
劉林忙用手擦拭鼻尖墨跡,原來他二人一直沒有離開,看著自己將全文寫完。劉林可不敢頂撞主考官,只能恭敬的站起來,給主考官李維常行了一禮道:“大人,學生答卷已成,可否交卷了。”
兩日的考試時間,劉林還沒用到一日,就準備交卷了,在鄉試考場上,這樣的參考學子不是沒有,可那些一般都是隨便劃上幾筆文字也能中舉的世家子弟。像劉林這樣沒有家世靠山的清貧學子,幾乎都堅持到最後時限。哪怕是不吃不喝不睡覺,也想把自己的文章修改的錦上添花,好讓自己中舉多一點可能。
“現在交卷,你根本就不可能中舉。李大人讓他交卷吧,我看這呆子的詩文是寫不出來了。”少年差官白了劉林一眼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劉林暗驚,怎麼把做詩這第二道題目給忘記了,要不是這少年差官提醒,果真交了卷,任憑文章作的再好,要中舉那只是空談。這南唐朝的科舉真變態,詩文這樣純藝術性質的文學也拿來作為國家招納官員的標準?
“十年寒窗不易,你還是做完詩再提前交卷吧。”李維常對劉林說完也隨那差官而去,感覺他這個主考倒像是那個女扮男妝的差官跟班。
下午的陽光照進了劉林所坐的開口考舍,早春三月的陽光照的他懶洋洋的,反正時間還早,索性伏在案上睡著了。
一絲涼風驚醒熟睡中的劉林,太陽已經落山,考監裡掌起了燈。考監後面就有床鋪,一些考生吃過乾糧已經休息,有的還在冥思苦想。劉林連打了四個噴嚏,噴嚏吹的案上燭臺上的燭火飄搖欲滅。
劉林連忙捂鼻,看來自己是受涼了,這一覺要是舊病復發,他身上的銀子在這建康城內恐怕不足以支付醫資。
劉林迅速的站起身來,在不足四五平米的小考監內不停的做著蹲下站起的動作,這裡太小,實在不適合跑步。劉林想到了“暖足”的典故,心中頗寒,沒想到自己也會淪落到靠運動驅寒的地步。劉林的身體機械的運動著,一會兒覺得身上微微發汗,才停了下來。
地字號考監的盡頭通道內,那名倩麗的少女差官輕輕的邁著步子,獨自一人如若無人之境的緩緩向劉林考舍前走來。
劉林正在用手衣袖小心的擦拭著熟睡時不小心汙染了考卷的口水。這下真是糗大了,沒想到春日下午的陽光這樣的纏人,睡著了還流了一小攤口水。
少女差官看到劉林小心的模樣,撇了一下嘴,轉身便走。
覺得考卷清理的差不多了,劉林開始想著該做什麼樣的詩,思考了一會,覺得下午一覺是這三月的春光所賜,便立意寫一首關於春天的詩。
詠春的詩文在劉林的腦中存檔很多,但有很多殘缺不全,東拼西湊的竟然書成了一首七言絕句。
《春傷》
一派青山景色幽,
行雲有影月含羞。
千金縱買明月樓,
明日黃花蝶也愁。
劉林都記不起來這四句詩人出自何人之手,拼湊在一起竟然也算工整,心意滿滿認為此考估計有點眉目。劉林將答卷整理好後,縮到了考監後面的床鋪,也沒有脫衣服,裹著被子就沉沉睡去。
翌日,飢腸轆轆的劉林揉著惺鬆的眼睛起床,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案臺上已經放了一對藍邊大碗,兩隻碗對扣在一起。
劉林昨夜便沒有吃東西,包裹裡只剩下三四個幹饅頭。劉林取下了扣在上面的大碗,碗裡飄出一陣面香。
好一碗陽春麵,面溫剛好,上面灑了細細的蔥花,湯裡閃爍著豬油的光澤。未賞其味,口已生津,劉林可是好幾天都是吃乾糧過活了,也不管這面是誰放在這裡,拿起一旁的竹筷狼吞虎嚥的吸完了這一大碗陽春麵。
放下碗,劉林打了個飽嗝,這碗麵為他驅趕了這考舍半面通風的寒氣,頓時覺得精神抖擻。
該交卷了,劉林起身對著地字號考監盡頭的監考官員招呼:“大人,學生可以交卷了!”
一名監考官走過來,態度很是誠懇的對劉林說:“你的考卷已經封名收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劉林低頭翻看了案上,確實自己的考卷已經不翼而飛,這考官還真奇怪,考生沒有交卷就主動收走了,還好自己已經答完。
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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