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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敢怒不敢言。
客棧掌櫃也沒有讓劉林再抄書,劉林給他寫了一副對聯,為了落款,劉林特意花了十五文錢請人雕了一枚方印“劉長雲印”。
當晚掌櫃請劉林在客棧一單獨房間吃酒,劉騰也跟著作陪,席間掌櫃告訴了劉林,他是這家客棧開業二十多年來,第一個入住的頭名解元舉人。這裡距離夫子廟稍遠,考時也只有寒門學子肯住在這裡。掌櫃對劉林非常讚許,特意為他準備了十兩銀子,讓劉林第二日去謝主考恩師時用。
劉林沒有拒絕掌櫃的好意,現在正是需要用銀子的時候。劉林還正在為明日去見主考李維常大人和兩位副主考大人沒有見面禮而犯愁,錢掌櫃此舉正是及時雨啊。
現在謝師可關係到以後的任職,如果得罪了考師,得了個惡評薦,考師很有可能會讓自己不能如願任職。
陪著掌櫃吃了一通酒,心裡記下了掌櫃對他的好,將來等自己有錢了,一定會湧泉奉還。
第五章江淮學政衙門裡的事(2)
第二日清晨,劉林早早地起床,吃過早飯和戴舉人一起步行至夫子廟北部的江準學政衙門。學政衙門的偏門已經開啟,幾個衙役已經守在了門前。三十六位中舉舉子幾乎全到齊了。 劉騰隨著劉林的身後,劉騰穿的是一身市場苦力和下層勞動人民穿的短衫,布鞋前已經磨出了兩個小孔,腳趾頭不爭氣的露了出來。
劉林雖然一身寒士布衫,這是花山族學中劉之善先生的衣服,雖然沒有補丁,也是漿洗的發白。戴舒望就更加狼狽,臉上的鬍鬚濃密且沒有整理乾淨,長衫不但舊而且補了幾個顏色反差很大的補丁。
劉林、戴舒望和劉騰三人靠近學政衙門,就連看門的衙役看三人的眼神都充滿了鄙視。
幾個身著錦袍的新晉舉人正在門前高淡闊論,相互自報家門,與同年的舉子互相引見。他們談的多是鄉試解元柴桑縣劉長雲,至今未曾露面,真不知此人面貌和家世如何。
這些舉子見劉林和戴舒望一身寒服,沒人拿正眼瞧他,心想著這兩個著長衫的窮秀才,難道也會是今科鄉試舉人?
瞧那幾個富家子弟的嘴臉,劉林自然不屑與他們交談,劉林和戴舒望兩人往學政衙門側門偏左處孤立的兩個鄉試舉子那走去。
那兩人穿著粗布長衫,一人年輕些,約二十三四歲,方長的瘦臉,個頭不高,面色泛黃,頭髮也乾枯發黃,一看就知道是長期讀書生活條件不好,而營養不良。
另一人下巴和唇上留有淡淡的鬍鬚,約三旬年紀,說話時伸手掩口輕咳,看他那面色像是生了病。
劉騰留在了路邊,他就在這裡等劉林拜完主考出來,學政衙門可不是他能進去的地方。
見有人向自己這邊走來,那兩名鄉試舉人同時拱起雙手,真是同命相惜,這中舉的三十多人中,看大家站的位置,就已經劃分出了不同的層次。劉林和戴舒望的加入,那兩人俱是面露笑容。
“小弟姓易名楠生,字沐安,六合縣人。”年輕些的粗布長衫舉人說道。
“在下姓楚名清華,字青凌,江寧縣人。”留著鬍鬚的舉人也自我介紹。
戴舒望拱一拱手道:“兩位年兄真是年輕才俊,不像我這般已是不惑之年,呵呵!鄙人和州戴舒望,字舍予。”戴舒望說著拉過劉林便給那二人做介紹,“這位便是今年建康鄉試解元劉林劉長雲。”
易楠生和楚清華俱是吃驚的看著劉林問道:“年兄便是柴桑縣劉長雲?”
劉林點頭。
易楠生有些激動,“沒想到年兄如此年輕,慚愧慚愧,剛才我和青凌兄閒談之時,我還認為年兄應是富家子弟,沒想到竟和我們一樣出自寒門。”
這易楠生便是此次鄉試的第二名舉人,楚清華是第十八名舉人。
四人同樣的出身,聚到一起非常投機,言談暢快。他們四人一直很自斂,並不像一些舉子那樣大聲喧譁,如若無人之境。
不久,學政衙門中門大開,鄉試舉子有序進入衙門。劉林和戴舒望等四人排在最末,遠遠的和其他人拉開了距離。
劉林從懷中取出一個紅布小包裹,遞到戴舒望手中,戴舒望接到手後便知這裡包的是銀子。客棧錢掌櫃贈銀於劉林,戴舒望自然不知,可劉林也和自己一樣清貧他是知道的,他怎麼也不肯收下劉林的銀子。
錢掌櫃本來贈劉林十兩銀子,劉林是想用這十兩銀子換主考大人一個好的印象,可這十兩銀子在四品大員眼中,那根本不算錢,與五兩銀子也沒有區別。而這戴舒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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