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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程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臨時新增上的。不管是不是皇帝李銳的本意,劉林聽起來還覺得順耳,這證明南唐朝廷還是非常忌憚他地,這正是他所想要的效果。就算今日勾程直接宣旨,劉林也沒有打算跪。
連李定不讓劉林跪見,天下還有何人能讓劉林雙膝著地?
勾程說完這句話,本以為劉林應該謙虛一下謝個恩什麼的,沒想到劉林幾乎是面無表情,只是略略向他點了點頭,那些小將與親兵衛隊的軍士更是如同先前一樣嚴肅以待。手放在腰間刀柄之上。一點也沒有緩和氣氛。
勾程嚥了一口吐沫,緩緩拉開聖旨開始宣旨。
聖旨中無外乎是充分肯定了東海水師奇襲平江府盤距著的逆王李凌麾下的人馬。加封劉林為兵部侍郎銜,正二品。劉林對此簡直是嗤之以鼻,什麼時候自己輪到李銳來封官啦?這不值一文的虛名,南唐皇帝就可著勁的給,劉林也不稀罕。
讓劉林關心的倒是犒軍的物資,肉類食物今日便犒嘗大軍,每人加餐。大米足以夠兩萬人員所需月餘,還有三百罈陳年地黃酒,這些東西劉林現在是雙手歡迎,來之不拒。
最後宣旨完畢勾程還神秘地向著劉林一笑說道:“還要煩請劉侍郎領著勾某前往公主行館,陛下另有旨意要向公主殿下與侍郎大人宣佈。”
劉林從勾程手中隨意的接過聖旨,又轉手交給了身後地蕭樂,面對勾程那近乎有些諂媚的笑容,劉林已經猜到了將要宣旨的內容,肯定就是賜婚了。劉林知道這應該都是建州王李定的安排,反正兩人已經水道渠成,這一張聖旨,倒可以讓他與李沫更加名正言順。誰讓李銳現在還是大唐名義上的共主呢。
劉林拱手道謝,與勾程並肩往衙門外走去,那裡親兵已經給二人準備好了馬匹。勾程是文官,可劉林軍中根本沒有安排轎子的習慣。劉林只給他準備了戰馬,隨行於勾程的護衛軍士早在他們進府衙後,已經以軍事禁區為由將他們全部控制起來。沒有劉林的命令,那些隨行人員一個也不許離開被看押的大四合院中,直待勾程離開平江府,這些人員才會在東海水師陸營的“護送”下離開平江府。劉林心裡暗罵著南唐朝廷的一幫昏庸無能的官員,這個時候只須按兵不動就可以了,宣指撫慰也是可以的。有必要弄這麼多物資來犒軍嗎?真一個個都是廢物,這些肯定都是建州王李定給他們爭取來地,劉林的心裡對於南唐朝廷的“慷慨”一點感激之情也不存在。
劉林輕捷的踩著馬鐙翻身上馬,而勾程那肥胖臃腫的身材上馬著實不易,兩名親兵幾乎是把他給推了馬背。勾程也會騎馬,只是久不騎練有些生疏罷了,他小心的騎著戰馬,與劉林並駕齊驅,緩緩向著公主行館前去。
公主行館內已經接到了劉林派人進去傳達的訊息,李沫應該也知道了勾程的來意。劉林一行還沒有到達公主行館大門外的時候。李沫已經準備好了,在前房大廳裡接待勾程。
勾程下馬的時候,幾乎踉蹌著摔倒。神色壓抑地與劉林一起進入了公主行館之內。
“老臣叩見公主殿下”勾程剛進大廳便迎著李沫的面跪了下來,態度極為嚴謹。趁著勾程跪下的時機。劉林與李沫相視一笑,片刻後李沫地表情又恢了冷冷的平靜。
“勾相請起,坐,勾相來見孤所為何事?”李沫玉指輕點一側地座椅,對勾程說道。
勾程的屁股還沒有沾到椅子,立即又拱手起身回道:“臣所來是代陛下犒軍。另外還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面稟公主殿下。”
李沫輕嘆了一口氣道:“孤身在平江之日生活平靜,何來大喜?還請勾相明示。”
“臣奉陛下聖旨。趕赴平江府之一是為犒軍,之二便是為公主殿下賜婚與劉侍郎。”勾程說完,捧出明黃色的聖旨卷軸,已經完全沒有了規矩,他根就沒打算再宣讀聖旨。心裡想著只要交到公主的手中,那自己的差事就辦完了。隨後送到了,便是公主的嫁妝什麼地,清點過數之後,他便可以早點離開這平江府,誰還不知道平江府不久之後將會有一場大戰?
李沫聽他說起劉侍郎,心裡一驚,片刻過後眼裡又閃現一絲喜色,心想原來這劉侍郎便是劉林罷,看來皇帝大哥也給了劉林一個虛官職名。李沫拉開聖旨瞥了一眼。又從勾程的手中接過御賜嫁妝禮單。開啟之後,沒有細瞧便放在了桌上。對身在皇城的大哥。心裡萌生了一絲好感,沖淡了以前對他的厭惡。
李沫說道:“有勞勾相了,勾相車馬勞頓,就讓劉都督在平江府裡好生款待相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