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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冰心:《從“五四”到“四五”》
7月7日,日本帝國主義者把炮口對準了北京,發動了震驚中外的蘆溝橋事變,全面的抗日戰爭爆發了。當時,冰心正懷著身孕。這一年的11月,她的第三個孩子——二女兒宗黎(吳青)出世了。冰心一方面撫育著新生的嬰兒,一方面維持著燕京大學的功課,同時做著撤離北京,遷居到大後方去的準備。她逐日逐月地整理著家中的東西,把她認為不甚重要的傢俱,該送人的送人,該捐的捐,該賣的賣了。而把她和吳文藻認為最珍貴的東西,象她在美國三年留學期間的日記,吳文藻從做學生時起就開始堅持寫作的已有幾十年的日記,她和吳文藻兩人之間的通訊,她的母親和朋友給她的信件,她的父親年輕時寫給愛妻的信和詩,她的小讀者們的來信,以及她所尊敬與愛戴的學者、作家們親筆簽名的贈書,其中有魯迅的、周作人的、茅盾的、老舍的、巴金的、丁玲的、蘇雪林的、凌叔華的贈書,還有印度詩人泰戈爾的《新月集》,等等。除此之外,她與愛書成癖的吳文藻多年來所收集購買的大量善本書,各種畫集,箋譜,字畫,和許多有藝術價值的紀念品,等等,她和吳文藻兩人帶領著幾名學生,逐個地登記,包裹,裝箱。她常常是坐在地上,忙碌地收拾著,累了,餓了,就地喝點茶,用點兒點心,接著再收拾。全部整理好了之後,一數,已經裝滿了十五隻大木箱。除去這十五隻大木箱之外,還有吳文藻教授花費了十五年的工夫,編寫好的裝滿了幾十個布匣的教材和筆記。她和吳文藻把這些無法帶走的珍貴的書籍和文物,都寄存在未名湖畔燕京大學課堂的樓上,她覺得這樣一定萬無一失,準備著將來從大後方返回北京的時候,再把它們取出來。
冰心傳第八章 大後方
第八章 大後方
我走,我要走到天之涯,地之角,抖
拂身上的怨塵恨土,深深地呼吸一下興奮
新鮮的朝氣。
——冰心:《默廬試筆》
1937年,對於中國人民說來,是充滿了災難的一年。7月7日,日本侵略軍炮擊宛平城,中國守軍吉星文部奮起抵抗,從此,寧靜而美麗的文化古都北京城,就再也不寧靜了。勇敢禦敵的愛國將領佟麟閣等戰死在疆場,大批大批的日本侵略軍開進了北京,文化古都北京陷入了日本侵略軍的魔爪之下。
三個星期之後,7月28日的清晨,一群塗有日本國旗的轟炸機,在燕京大學附近的西苑兵營,扔下了三十多顆炸彈,把這裡炸成了廢墟。掌握了現代化武器的日本侵略者,其野蠻兇殘的程度,比火燒圓明園時的八國聯軍還要猖狂。中國的警察,在燕京大學校園所在的海甸區,被日本侵略者的步兵活活地砍死。在中國的土地上,一大隊一大隊的穿著深黃色軍服和戴著奇形怪狀的尖頂軍帽或鋼盔的日本兵,橫衝直撞,燒殺搶掠,無所不為。他們登上了西直門城樓,掛上了日本國的膏藥旗,以勝利者的姿態,在城樓上狂笑。
昔日繁華的王府井大街和米市大街一帶,商店掛起了日本招牌,收音機裡響起了日本的音樂。在故宮,在北海,再也看不見穿著長褂的或穿著西服的中國遊客了,在那裡高視闊步的,是一些穿著軍靴的或者穿著木屐的日本遊客及日本大兵。
尤其不能容忍的是:在天安門廣場,二十年前,這個曾經是熱血青年們高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示威遊行的地方,這個曾經是學生時代的冰心,與同學們一起為被捕的大學生們募捐,進行愛國宣傳的地方,也變成了日本兵和膏藥旗逞兇肆虐的地方。他們的機關槍隊,監視著零零落落的中小學生,強迫這些已經變成了亡國奴的中國孩子,在自己祖國的土地上,“慶祝”所謂保定、南京等地的陷落。
北京,這個有著愛國傳統的城市,中國人民珍愛的文化古都,現在,不管是在城裡還是在城外,已經到處都懸掛起了五顏六色的異國旗幟:日本的,義大利的,德國的,也有美國的,英國的,等等,等等,就是不見了中國自己的旗幟。
美麗、莊嚴的北京,這座昔日如此可愛、可親的城市,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座淪陷敵手的城市,成了一個令人悲憤的皮囊。
面對著這一切,從小就熟悉甲午海戰的故事,讀書時又參加過“五四”反日愛國遊行的冰心,雖然已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卻又怎能咽得下這口氣,在北京忍辱偷生呢?我走,我要走到天之涯,地之角,抖拂身上的怨塵恨土,深深地呼吸一下興奮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