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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沒吃過,這叫巧克力,是一種糖,你嚐嚐。”
肖慧勤吃了一口,說:“咋是苦的?”
“先苦後甜。”祝濤鼓勵肖慧勤繼續吃。
“是好吃。”肖慧勤說。
“你家幾個孩子?”祝濤問。
“三個。上邊一個哥哥,下邊一個弟弟。”肖慧勤說,“不過哥哥已經不在了。”
“怎麼回事?”
肖慧勤將哥哥因“逃稅”罪名被鄉幹部銬走燒死的事告訴祝濤。
祝濤眼睛裡竟然出現了淚水,這使肖慧勤很感動。
“其實,偷稅最多的不是老百姓,是官員。”祝濤說。
“官員是管收稅的,他們怎麼偷稅?”肖慧勤問。
“官員揮霍公款是偷稅行為,偷納稅人交的稅。”祝濤說。
“鄉幹部公款吃喝公款旅遊就算偷稅?”肖慧勤問。
“算偷稅!”
“那怎麼沒人銬他們?”
“不是不銬,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全都戴銬。”祝濤咬牙切齒。
“真要有那一天,我哥死也閤眼了。”肖慧勤的眼淚奪眶而出。
祝濤從紙巾盒裡拿出一塊紙巾給肖慧勤。
“美國從前有個叫安德魯·傑克遜的總統,他給美國總統下的定義是‘體面的奴隸’。其實,所有官員都應該是體面的奴隸,包括你們那兒的鄉幹部村幹部。”祝濤說。
“我們那兒的幹部是體面的奴隸主。”肖慧勤擦眼淚。
“官員只有兩種,一種是體面的奴隸,另一種是體面的奴隸主。前一種是老百姓的福氣,後一種是老百姓的災難。”
肖慧勤覺得祝濤學問很大,她擦完眼淚,看著祝濤房間裡的書問:“上大學,很了不起吧?”
“這看怎麼說了。”祝濤說,“人家鄭淵潔才上過小學。沒有他這個小學生,就沒有我這個大學生。”
“鄭淵潔是你親爸?”肖慧勤以為祝置城不是祝濤的親爸爸。
“那倒不是,不過反正沒他就沒我。連你也是。”祝濤說。
“沒鄭淵潔就沒我?我是甘肅農村人,和他有什麼關係?”肖慧勤納悶。
“我也說不清,你慢慢就明白了。”祝濤說。
“我有很多事都不懂,你以後多教我。〃肖慧勤說。
他倆越談越投機。
肖慧勤做晚飯時,有很多事不清楚,祝濤志願為她指南。吃晚飯時,鄧加翔驚訝肖慧勤首次單獨做飯就炒出了高水平的菜。
“小肖做飯有悟性,是無師自通檔次。”鄧加翔誇獎肖慧勤。
肖慧勤埋頭吃飯不說話,笑,臉不紅了。
深夜十二點時,祝置城躺在床上按下了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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