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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嚶呤一聲,緩緩地從睡夢中醒覺了過來,此時窗外已大天光,他揉揉微疼的頭,發現枕邊人早已不見蹤影。管她呢,她貴為公主,自然可以愛做什麼便做什麼,當下坐起身子,取過衣衫便欲穿上。
此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她領著兩名宮人走了進來,“夫君。你醒了。”說完,徑直走到他身前,奪過衣物,為他穿將起來。
俊容一紅,尷尬地說道,“公主乃金枝玉葉,小人不敢。”
她微微一笑,“沒有什麼敢不敢,我雖然貴為公主,卻也希望能與尋常女子一般,相夫教子,伺候翁婆。”嘴裡說著,手裡也不閒著,麻利地為他穿好衣衫,又吩咐宮人將洗漱用水放至桌上。
宮人放下之後便退了出去,她望著他一笑,“夫君,先來洗漱吧,等下我們一起去向爺爺請安。”
他走到玉盆前,掬起水,輕輕地澆到臉上,令月取過毛巾,遞給他。
他擦淨了臉,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將他摁坐於梳妝檯之前的椅子上,纖指解開他的髮絲,取了梳頭,仔細地為他將髮絲綰好。
二人之間的親密姿勢映照在銅鏡中,他的俊容不禁一紅,以前為他做這些事的人,都是蓮兒,一想起那個香消玉殞的人兒,心裡又難過了起來,難得湧起的脈脈溫情又生生地退了下去,而蓮兒之所會枉送性命,皆因這個女人。
當下二人相攜著來到武士讓的房間,武士讓見了令月忙不迭地跪下行禮。
行完禮後,令月自宮人手接過茶,恭恭敬敬地雙膝跪於武士讓身前,雙手奉茶,說道,“孫媳婦李令月祝願爺爺長命百歲!”
武士讓接了茶,笑得嘴都合不攏,太平公主為人倒也頗為和善懂事,未知武家祖上是積了什麼德啊。
只有那武攸暨一臉無動於衷地立於原地,不動不語。
他的樣子,讓令月感到心中湧上陣陣不安,暗自思忖自己的表現,並無不妥,但是,他突如其來的冷淡卻又是為何?想不通,一點也想不通。
第一百二十一章 隱疾(一)
千翠山上,雲羅捧著攝政王寫來的信件,信件說真臘國如今正鬧內亂,朗清雅與攝政王為爭權,正打得不可開交,而她的招兵買馬行動也很成功,熱情地邀請雲羅一行趁此機會潛回國共商復國大計。
剛接到這封信時,她幾乎是抑制不住興奮的心情,蟄伏多年的慾望迅速地在心裡熊熊地燃燒了起來,復國啊復國,這些年來做夢都想的一件事情,沒想到真正的擺到自己的面前的時候,心裡卻忐忑了起來,又想起這些年來自己所經歷的事,傾城,寒月,暮晚,連淡然也此時,冰澈走了出來,牽著時年七歲的儒熙。
“母親!”兒子一天天地大了起來,長著一雙與冰澈一樣的琥珀色雙瞳,令人著迷。
她伸手摟住兒子,問,“冰澈,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不知為何,心裡突然覺得捨不得。”
冰澈微微一笑,“當然捨不得了,好歹也在這邊生活了整整七年,這邊有傷心的回憶,也有快樂的回憶,還有你牽掛的人。”
她的眸子一黯,心裡知道他所指的是身處深宮的楚翹,此番回去,若然成功復國,定必要將他接回國,或者是此次乾脆帶他走?她的心中一時也打不定主意,罷了,還是等見到他的時候再說。“冰澈,儒熙也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此時蕭逸走了過來,“陛下,你不妨將皇子交給老夫教導,皇子年紀尚幼,天資聰穎,老夫必將悉心教導於他。”
冰澈看了看兒子,問,“雲羅,你認為呢?”
雲羅站起身子,心裡知道此次偷入真臘國國境也是兇險萬分,萬萬不可讓兒子也與自己等人同去犯險,而師父的提議也是為了兒子的安全,為了替一行人解決後顧之憂,想通後,放下儒熙,單膝跪地,“師父,如此,雲羅先行在此謝過。”
蕭逸撫須一笑,“待到陛下復國之日,便是母子團聚之時。”語畢,一把抱了儒熙,便往妙音閣方向而去。
雲羅說道,“我得先去跟寒香道個別,這些年以來,她早已如同我的妹子一般。”
冰澈當即表示同意,寒香與眾人一起生活多年,早已親如一家,既然要離開了,自然也應該去向她告個別。
雲羅抬腿走進寒香的房間,輕聲說道,“香兒。”
寒香見是她,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嫂子,來這裡坐,你看我給儒熙做的衣裳漂不漂亮?”她將那新完成的衣裳舉到她眼前。
她微微一笑,真心地稱讚道,“很漂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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