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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轉輪推動著兩人不斷向前,這一切都不可挽回,如果,根本就沒有如果。
雲羅坐在桌前,看他索然無味地舉箸就餐,心裡知道他的感受,當下出聲安慰道,“冰澈,選美之事是否令你心裡很難受?”
他看了看她,眼神說,知道你還問,將自己所愛之人與別人分享,誰人心裡會好受,“嗯。”他點頭承認。
她放下筷子,伸手握住他的大掌,“我如今身為帝王,身系天下,難免要做些身不由己之事,你不必難受,他們只是我生命中必經的風景,他們也許絢爛多姿,我也許也會稍作停留,但是隻有你的懷抱才是我安憩的港灣,我最愛的男人永遠都是你。”她將他的手摁在自己胸前心臟的位置,“這個位置永遠屬於你。”
掌心傳來她心臟那“撲嗵、撲嗵”脈動的感覺,她的體溫熨燙著他厚實的掌心,“雲羅”他輕嘆,心中感動莫名,她說最愛,他知道她心中愛他,但是從來不說,今日她說最愛,她說最愛,此刻,就算讓他去赴死他都甘心,他的雙目中光芒璀燦,似鑲嵌於那蒼穹之上可望不可及的星子般動人。
他眼中的光芒令她目眩神迷,她越過桌子,走到他身邊,伸手摟住他,俯身在他的薄唇上印上輕柔的一吻。
“雲羅,”他嘆息著說。
“嗯?”她模糊不清地答。
“你可以去寵愛他們,畢竟他們和我一樣也是你的夫郎,只要你想起我的時候,來看看我,不要忘記我就好了。”他低吟著說。
她更緊地摟住他,溫柔體貼的冰澈,善解人意的冰澈,此生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他全身心的愛。
二人默默無言,靜靜地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時刻。
而聚美宮內,寂寞的蜀寒月悵然若失,對於這個神秘的雲羅,他的心裡,期待又怕受傷害。
第三十章 兩難
入夜,伏在案前批閱奏摺的雲羅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見她已有倦意,內侍女倌急忙捧著一個黃金打造的圓盤一路小跑來到她身前,那個盤裡放了一大堆碧綠色的玉牌,上面刻著各宮侍郎的名字,靜候她挑選侍寢之人。
她看也不看例隨便從中抽出一支來,撂在盤裡,女倌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朗聲唱出她所挑選的侍寢之人的銘牌,“聚美宮——侍夫郎蜀寒月。”門外待命的使喚小廝急匆匆往聚美宮方向而去。
雲羅唇畔浮現出一抹笑意,這是天意嗎?並非刻意挑選,還是選上他,她不知道若兩人獨處時,看到那蜀寒月,就想起當日青鳳對傾城所造成的傷害,自己還能不能保持冷靜,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特意去冷落他,冷落總比傷害要好,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變成像蜀青鳳那樣的人,她的心裡雖然迫切地想要為傾城復仇,卻鄙夷蜀青鳳那般瘋狂極端的做法,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她懂,想那蜀寒月還是個孩子,一個無辜的孩子,無辜的孩子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她嘆了一口氣,起身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寢宮。
寒月心緒不寧地撫著琴,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變得如此心緒不寧,入宮這幾日以來她並未召自己前去侍寢,似乎是根本就忘了有他這個人,又似乎根本娶他過來就是為了將他囚於這華美的牢籠中,放任他自生自滅,而與自己同日進宮的一眾美男,其中已有幾位得到了她的寵幸,在其他人面前莫不流露出趾高氣揚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在乎,如果冷落也算一種報復手段,他覺得,她該死的做得對極了,向來心高氣傲的他,昔日在母皇的皇宮之中何曾遭受過這般冷遇。“鏜”琴絃突然斷裂的聲音打斷了他那一腔紛亂如麻的思緒,指尖傳來刺痛的感覺,一抹血絲緩緩地滲了出來。
“蜀侍郎,”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皇上召您今夜侍寢。”
“是!”他輕輕地福了一福,脫去外衫,僅著內襯,靜靜地躺在床上,小廝展開一條薄薄的絲被,將他裹於被中,扛將起來便往皇帝寢宮而去,在一路上,他不知道為何自己竟然會有一絲雀躍的感覺,這種感覺簡直莫名其妙!
小廝輕輕地將他放在床上便退了出去關上厚重的殿門,雲羅坐在梳妝鏡前,絲被下他的身子瑟瑟發抖。
“你怕朕?”她笑,伸手掀開絲被,將他整個人釋放了出來,他生得面如冠玉,唇紅齒白,極為可人。
她的笑臉在燈光下柔和動人,目光中偏生沒有絲毫笑意,他沒來由地感到有些冷。“不是,賤妾是因為得蒙聖寵而感到榮幸。”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輕輕的笑聲自她的朱唇中逸出,“明明怕得要死,還說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