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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無一例外地被貶為奴隸,與他們比起來,我覺得我們算是幸運的,只因為我們對暹羅郡的人說,還有那麼一點點利用價值。
這條路有多長?馬車搖晃,我們三個人沒有說話,靜靜地凝視著彼此。
前方有什麼樣的命運在等待著我們?是水或是火?
雖然我們三個人沒有人說話,我們的心裡的念頭卻都是一致的,希望雲羅平安無事,希望在人生這條路的盡頭,還能見到雲羅,希望我們三個人不要成為雲羅的負累。
我,第一次見到母皇,母皇的眼睛並沒有看向我。
她看向的第一個人,是寒月哥哥,母皇向來最疼愛寒月哥哥,我想寒月哥哥大概會聽從母皇的話,跟母皇走吧,我與冰澈的希望都是一樣的,希望他能選擇跟母皇走,保全自己,保全雲羅的骨肉,寒月哥哥卻拒絕了。
母皇這時才想起來還有一個我,應該也是拜這張臉所賜。
唉,既然當年不要我,如今還要我做什麼?我已將生死許予雲羅,雲羅若死,翹兒,也絕不獨活,母皇的背影在那一剎那,我認為應該是蒼涼的,其實,這又何嘗不是她自作自受,母與子,站到對立的層面,又何嘗不是人間的悲劇。
豐沙裡城,已由富庶繁華一夕之間變為人間煉獄,令人不忍卒睹,劊子手舉起手中血淋淋的大刀,肆意屠戮無辜百姓,此刻,母皇給我的唯一印象就是兇殘無情,無論是對我,對我父妃,還是對這些無辜的百姓,她只知瘋狂地發洩,發洩自己對雲羅的妒嫉,卻不願意反省自己的過失。
在這片混亂中,我竟然聽見馬車外傳來熟悉的聲音,雲羅!
來不及眨眼,我已置身於馬背上,雲羅緊緊地抱著我,問我想不想她?
此刻,整個戰場突然一片靜悄悄,這不是夢吧?
她明知故問,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我的心都剖給她看,上面只刻著兩個字,雲羅,除了這兩個字,再無其他。雲羅的笑容穿越生死,雲羅是在與我調情嗎?我的心急劇地跳動著。我希望這條逃亡的路能再長些,讓我緊緊地依著她,讓她的懷裡只有我,她的眼裡只有我,至於她的心,我只想要一個小小的角落就可以了。
她終於還是把我放下了,因為她還要應敵。
我坐在船上,看著她在敵群中廝殺,她的臉,她的衣服都已被鮮血染紅,我無法得知,那到底是她的血,還是敵人的血,我只能為她揪著心。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成為她的負累,讓她放心。
我閉上雙目,不忍再看,小船前行了,再睜開雙眼時,君淡然與雲羅已在船上,雲羅受傷了,她傷得很重,血流不止,昏迷不醒,君淡然的白衣上也沾滿了血,在大多數時候,君淡然都是纖塵不染的,寒月哥哥不見了,他獨自站在岸邊。
微笑,是他最後留給我們的表情,眼淚,還是眼淚,我懷疑我要把這一生的眼淚都流盡,我的眼淚,君淡然的眼淚,大家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我們順利地進入了大唐,雲羅卻還是昏迷不醒,愁雲慘霧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無心睡眠,無心飲食。
我與君淡然日日夜夜地守著雲羅,冰澈因為有身孕而被君淡然勸去休息。
有多少個日夜過去了,我無法計算。
雲羅夢囈著,我聽見她一直叫著傾城,傾城。
傾城,那是我父妃的名字,君淡然出去為她配藥了,房間裡,就只剩下我守著雲羅,我不想睡,累極的時候也要枕著她的呼吸才能睡得著,君淡然開始的時候還勸我,後來就不勸了,我想雲羅是在夢裡見到了父妃,我害怕她會隨著父妃而去。
我緊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叫著她的名字,我想把她從父妃的手裡奪過來。
對於父妃,我只能說對不起,我知道雲羅和父妃有個生生世世的約定,那麼父妃,請把雲羅的這一世借給我們,借給我,冰澈還有君淡然。
雲羅叫著父妃的名字醒來,又吻了我,這一次,在雲羅眼裡,我是傾城,不是楚翹,我真的不是故意把她從夢境中喚醒,如果把我當作父妃,會讓她比較快樂,我是願意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每次雲羅與我親近的時候,我總習慣叫著她的名字,從喉間發出低嗚的呻吟,我不知道我想要證明什麼。
雲羅笑著摟住我的顫抖,我知道她憐我,許諾身體好些便娶我,她沒有忘記對我的承諾,我的急切讓她無奈,她只能選擇親吻我來讓我相信,讓我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一吻,讓我在水與火裡掙扎,欲羽化為仙,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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