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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了家門口,他打發司機離去,拿鑰匙開了院門。家裡住的三層別墅,他和妻子的臥室就在二樓。為了不吵醒妻子睡眠,他輕手輕腳開了房子大門,又輕手輕腳去開臥室的門。然而鑰匙轉了半天卻沒能開啟,想必妻子為了安全問題進行了反鎖,於是只好叫門。大約十多分鐘後,妻子才有了回應,穿著睡衣開了門。
進屋後,他發現她的眼神有些不對,還以為自己吵了她的美夢。他關切地說:“你趕緊上床吧,我去洗把臉。”
他剛轉過身去,突然聽到臥室陽臺那邊傳來咚地一聲悶響。他不由地納悶,三步並作兩步衝向陽臺,驚詫地看到樓下樹影中,一個男人的身影正翻越小院圍牆,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夜色中。
他回過頭來,只看到妻子站在窗邊,神色極不自然。
他開啟雪亮的大燈,仔細察看陽臺的門窗,卻驚訝地發現,陽臺上散落地丟著兩隻一次性拖鞋。一左一右,是一雙。
“什麼人進來了?”他問她。
“沒,沒人,”妻子語無倫次,神情十分慌亂,“老公,是不是小偷闖進我們家了?”
“難道是你有意給小偷換了拖鞋?”趙揮神色冷峻,內心被驟來而來的打擊擊傷。
這個晚上,他不得不冷靜下來,重新審視自己的妻子。當妻子的眼睛再次望向自己的時候,他再也無法覺得這雙眼神有多麼單純,而是看到單純的背後,似乎隱藏著他無法瞭解的複雜。他第一次覺得她陌生,深愛了多年的妻子,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忠誠。
一連幾天,他住到另外一套寓所裡,不再回家。他想冷靜地梳理一下與妻子的感情,看看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裡。吳遠虹扛不住了,她前來找他,求他回家。他看著她含淚的眼睛問:“那你告訴我,那晚來家裡的男人是誰?”
“你別多心,從來沒有什麼男人來過我們家,你不能把髒水往老婆身上潑。”吳遠虹死不認賬。
“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查到,你信嗎?”趙揮的憤怒終於爆發了,“找到了他,我會親手把他剁了,然後一塊一塊扔到海里餵魚,你信嗎?”
看他真的動了怒,而且自知秘密再也無法隱藏下去,吳遠虹撲通一聲跪到丈夫面前,抱住他的雙腿痛哭流涕,念她一時糊塗,念在女兒的份上,乞求原諒。她坦白道,那個男人就是張雷。張雷與她初中同學,十多年沒有聯絡。後來在健身館,兩人不期而遇。這時張雷在這裡當教練,當他發現吳遠虹身價不菲,就對她表現出特別的熱情。
張雷說當年上初中時,情竇初開,他就愛慕她的美貌,時隔十多年了,依然痴心不改,因此至今仍為單身。吳遠虹想起當年的確收過他的情書,因此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在他的甜言蜜語中,她亂了方寸,酒後失身於他。隨後,她一度墜入偷情的刺激和溫柔鄉中不能自拔。當外面起了流言,她不想傷害丈夫,又迅速回歸家庭,一度與張雷斷絕聯絡。
然而當她重新取得了丈夫的信任,並得到電子廠的管理大權後,張雷立即又悄悄找到她,吳遠虹經不住誘惑,兩人又重續孽緣。這時,張雷經濟拮据,日子過得並不如意,為了改變現狀,張雷在吳遠虹的默許之下,辭掉健身館的工作,到鄰市註冊了一家公司,專門代理電子廠的產品。就這樣,他先後花言巧語,巧設圈套,從她手中騙去幾百萬元貨品。
當她發現有異向他催討時,他已經金蟬脫殼,去向不明。她對他痛恨不已,後悔自己瞎了眼睛。當她從電子廠又一次迴歸家庭,她不止一次懺悔自己的罪孽,暗暗發誓從此之後,全心全意跟丈夫過日子,好好愛丈夫,以彌補內心的愧疚。
不料就在前不久,她突然接到張雷電話。張雷傾訴對她的思念,提出約會。她憤怒地指責了他,並要他馬上還款。張雷卻說那是誤會,他是迫不得已,保證一定儘快還款。為了解釋清楚這場誤會,就在趙揮出差的那天晚上,他突然造訪。他一直在談貨款的事,說自己也是被人騙了,越談事情就越複雜,她見夜深了幾次催他走,他就是不肯離去,非要解釋清楚不可。就這樣,趙揮突然回家,他自然不敢與他照面,於是跳窗而逃。
這一切從妻子口裡出來,趙揮如雷轟頂,怒不可遏。尤其令他心如刀絞的是,到了這個時候,吳遠虹還在挖空心思向他編造謊言!這個女人,之前一直竟被他視之為單純!他聲嘶力竭地罵道:“既然你知道那個畜生是騙子,詐騙犯,為什麼發現他時不在第一時間報警?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你不知道警察一直在抓他嗎?”
吳遠虹臉色灰白,哭著解釋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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