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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芳丟下廚房的活兒,將兒媳叫進臥室。張金芳從保險櫃裡取出幾本存摺,還有一堆金戒指金耳環金項鍊,要兒媳收下。如馨十分驚訝。記得柳志文曾說過,以前爸爸掙了錢,回家全部交給媽媽,媽媽把錢存起來,設好密碼,將存摺藏在一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連柳洪亮看一眼也難上加難。今天這是怎麼啦?婆婆竟然把她儲存了幾十年的存摺交到她手裡?還有這些黃燦燦的老式首飾,現在誰還戴這個呀?
“媽,你這是幹什麼?我手上大大小小存摺一堆,我管不過來,萬一給您弄丟了呢?你還是自己儲存吧。”如馨說。
“媽不是讓你保管,媽是給你,這上面的錢,是我和他爸一輩子的積蓄,你看看,加起來,這也是個不小的數目了,從今天開始,這些錢都是你的了,媽都送給你,法律上叫贈送吧?無償贈送,你一定要收下。”
“既然是你們一輩子的錢,我就更不能收了,這算怎麼回事?我不要。”如馨態度堅決。心裡想,這老太太怎的又犯神經病了?以前如馨用自己的錢買十塊錢一斤的水果,婆婆都有意見,現在突然把身家性命拿出來無償贈送,如此慷慨讓人害怕啊。
“你不收,媽心裡不踏實。”
如馨心想,我收了,我心裡就不踏實了。她笑笑道:“你為什麼要把這麼多錢都給我?要是媛媛知道了,看你這麼偏心她會怎麼想?我可落不起這個罵名。”
“我的錢,願給誰給誰,我有這個權利吧?你們律師都講究真憑實據,媽今天就給你立個字據,不光這些錢,還有那套老宅,四室兩廳,都留給你和志文。媛媛她敢說個不字,她就不是我的女兒!立馬把她趕出家門!”
張金芳說著就找了筆和紙,要立下憑證。
由此看來,張金芳重男輕女的思想可是夠嚴重的,兒子和女兒在她心裡孰輕孰重,一目瞭然哪。
如馨還是堅決地制止了她。
如馨簡直哭笑不得:“媽,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您就是要寫遺囑,也不能這麼草率,就是分產財,也得當著幾個孩子的面,起碼要公正,人人信服。就這樣子我們倆把門一關事就辦了,別人會怎麼看我?媛媛會怎麼想我?您既是為我好,就得替我想想啊,您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我,一碗水端不平,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我採取了什麼脅迫手段呢,這不是讓我落罵名嘛?”
“媽給你錢,還有一個原因,你拿這些錢想辦法說服志文去治病吧,那個什麼試管嬰兒,不到萬不得已,別用那個辦法”婆婆可憐巴巴哀求她。
“媽,您想哪兒去了?”如馨堅決否認試管一事,安慰婆婆,“當然啦,我會慢慢勸說志文的,不過這事急不來,慢慢來,好嗎?錢的事您不用擔心,我和志文有。”
“可是我覺得還是由我來出這筆錢。”
“錢都是咱一家人的,誰出都一樣。媽,行了,以後別提這事了,您的心意我都知道了。您放心吧,我既然嫁到了柳家,這輩子生是柳家的人,死是柳家的鬼,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柳家的兒媳婦,只要你們不趕我走,我向您保證,我不會離開這個家。”如馨看透了婆婆的心思,自己也心酸。
張金芳拉住兒媳的手,再一次老淚縱橫,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轉過身去,如馨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自己這是造得什麼孽?把一個好端端的老太太折磨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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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一個早晨,如馨踏進辦公室,一眼望見吳遠虹坐在大廳裡。
“有事嗎?”如馨拿鑰匙開了自己的單間,吳遠虹在後面跟進來。
“趙揮上訴了!他鐵了心要搶走幸兒,葉律師,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誰是我們?”如馨拿抹布擦桌,不冷不熱。
“我該怎麼辦?”
“應訴,用不著跟我說。”
“你怎麼這副態度?你趕緊給我出主意啊,我都急死了。”
如馨不理她,拿抹布去了洗手間。洗過回來,吳遠虹又道:“葉律師,你說話呀!”
“合作早已結束,上次你也親口說了,你的家事不用我插手,自己說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我有說過這樣的話?這怎麼可能?我一直很信任你的呀!”
“你記性不好,我記性不差。對不起,我要工作了。”如馨從櫃子裡取出卷宗,埋頭研究。
“你不能這樣撒手不管,我的事你從頭到尾最清楚不過,要我重新找律師,把我的隱私重新公佈給另外一個人,這對我不公平!”吳遠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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