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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您這麼忙,我看,我”
如馨當即道:“我看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實不相瞞,我對離婚案子已經厭倦,很抱歉!”
周女士如釋重負,立即轉身走了。
“好吧,”如馨對吳遠虹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在幫趙先生,那我今天就真的幫他做點事吧,你不是每天都很忙嗎?經常外出,夜不歸宿,既然你沒有時間管這個孩子,而趙先生又很有誠意,要我說倒不如成全了他,給孩子一個良好的環境,對孩子的成長只有好處。”
“我絕對不允許把女兒送進變態的狼窩!”吳遠虹冷笑道,“葉律師,你在調查我嗎?憑什麼說我夜不歸宿?”
“我沒有時間做這種無聊的事。我只以曾經代理人的身份,希望你能夠接受調解,為了孩子,趙先生願意給你補償。”
“果然不出所料,你確實在為他辦事。金錢的魔力真了不起,你們這些律師總喜歡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不就是為了多賺些錢嗎?我認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就算他給我一個億,或者他的全部財產,也不可以!為了孩子,錢可以收下,孩子不能歸他。我警告你,葉大律師,我們的合作已經結束,請不要再插手我們的家事!”
“同為女人,我也提醒一句,不要在孩子幼小的心靈裡播種仇恨和陰暗的種子,這樣不論對孩子還是對你,都沒有好處。”
“我怎麼樣教育孩子用不著你操心!真是太可怕了,太黑暗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相信的一種人,就是你們這類人——律師!可怕的律師!”吳遠虹憤怒地鏗鏘有力地砸出這句話,一陣風似地摔門離去。
如馨仰靠在椅背上,感覺大腦快要炸掉。
暈死!老天,世上怎會有吳遠虹這路貨色!
29
自從家庭和睦、琴瑟相諧以來,在繁忙的工作之餘,如馨的心事也多了起來。
以前那位頤指氣使蠻不講理的婆婆千真萬確不見了。原先的局長夫人主動淪落為這個家裡真正意義上的保姆,早起晚睡照料著一家人的飲食起居,尤其精心照料著兒媳,心甘情願,任勞任怨,再也聽不到挑剔兒媳的隻言片語。空閒下來,張金芳還會坐下來剝些松子仁、核桃仁、瓜子仁、開心果等堅果果仁,裝滿一隻只小杯子,放到兒子媳婦的案頭,說他們長期腦力勞力,需要補腦。她還總是趁兒媳不注意的時候,洗兒媳換下來不及洗滌的內衣,甚至襪子。兒媳一直保持著手洗內衣的習慣,張金芳便坐在衛生間,耐心地一件件揉搓,反覆過水,就像照顧面板嬌嫩的小孩一樣。有一天,當如馨無意中看到這一幕時,她震憾了。這時,她心裡流淌的不再是被呵護的柔情,而是痛苦。她再也不敢隨意丟放內衣襪子,每天換下後千方百計地藏起來,找時間及時洗掉。
以前,婆婆的指責和埋怨是如馨的負擔。
如今,婆婆的關懷和愛,成了她的重負。
張金芳不再讓兒媳染指任何家務勞動。每每被婆婆從廚房裡趕出來,如馨總會手足無措,罪惡感讓自己無法心安。柳志文當然想不到,他的善意舉措,竟成了妻子心頭打不開的枷鎖。
有一回如馨走到家門口,無意中聽到裡面公婆的對話。
只聽柳洪亮說,如馨這孩子,除了嘴巴不饒人,其他沒啥毛病,心眼好,手腳勤快,她能跟志文,是志文的福氣,可你以前總是那樣對人家,虧心不虧心?張金芳說,我現在不是對想方設法在補償嗎?恨不能把心扒出來呀。柳洪亮說,現在又這麼對人家,這變化也太快了嗎?我都覺得彆扭,人家會怎麼想?張金芳說,我不管她怎麼想,反正以前是我糊塗,錯怪了孩子,她受委屈從來不肯說出來,我這不是後悔嗎?現在我沒別的,就是想對她好,就想補償她,這輩子我養了一個女兒,又不在身邊,如今也不在乎多如馨這個女兒,以後就當她是女兒了,你沒意見吧?柳洪亮笑道,我樂不得你能這樣想!
週六,風和日麗,氣溫宜人,如馨領著公婆到森林公園去踏青。公爹柱著柺杖,一行三人融入自然中,頭頂是藍天白雲,身邊是野花飄香,呼吸著清新空氣,沐浴在暖洋洋的陽光裡,徜徉在林間道上,彷彿換了一種心情。從公園出來,如馨又領他們去近郊度假山村品嚐農家菜,喝山泉水。看到一對老人那麼開心,如馨也由衷地高興。
以前,陪婆婆逛超市也好,買禮物也好,差不多都是表面文章,禮節上的客套而已。現在,她想真心地對公婆好,從內心裡希望他們能夠天天笑著過日子。有閒時,她會到商場耐心地逛一逛,精挑細選,買回一些適合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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