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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想什麼都要。雖然,有一段時間,阿拉法特的確這麼想過,但是大多數專家一致認為,不管阿拉法特當時多麼不願意,在奧斯陸的和平程序中,他還是決定承認以色列存在這一事實,並尋求巴勒斯坦獨立建國。這樣,對他和巴勒斯坦權力機構而言,與以色列的鬥爭實際上就成了土地之爭,而不是生存之爭。正如巴勒斯坦負責民意調查的哈立德·希卡基所指出的,阿拉法特連一寸土地都沒收回,導致了巴勒斯坦青年近衛軍的誕生,而且其勢力與日俱增,對這位老資格的巴解領導人形成了挑戰。這一代人不一定要致力於徹底消滅以色列,但是他們越來越堅信一點:只有當代價高得讓以色列人承受不了的時候,他們才會結束佔領。
在這種情況下,沙龍和布什共同採取的旨在削弱阿拉法特並阻撓他實現巴勒斯坦的合法目標的行動,反而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並大大增強了哈馬斯和其它所有挑戰者的力量。沙龍明知故為,繼續擠壓阿拉法特,這又使所有巴勒斯坦人和許多以色列人相信,沙龍想把巴以之爭變成真正意義上的生存之戰。其用意在於團結以色列人,打一場戰爭,把巴勒斯坦人趕到約旦去,最終實現《聖經》中以色列國的版圖。該地區有許多人都擔心,美國領導的伊拉克戰爭會為沙龍吞併西岸並肅清該地區的巴勒斯坦人提供掩護。
遙遙無期的和平
目前衝突的根源還在於19世紀末。當時的猶太領導人如特奧多爾·赫茨爾、萊奧·平斯克爾和摩西·赫斯都堅信,避免猶太人遭屠殺和受歧視的惟一辦法是在環繞耶路撒冷的猶太人古老家園建立猶太人自己的國家。從1878年開始,他們便安排歐洲的猶太人移民到巴勒斯坦,當時巴勒斯坦是奧斯曼帝國的一部分。這些早期猶太復國主義者似乎無視那些土生土長的阿拉伯人的存在,天真地提出了“無人生活的土地應歸無土地生活的人”的主張。猶太人和阿拉伯人的磨擦很快便出現了,因為人們很快便看出新來的這些人無意融入當地的社會生活,相反還想建立一個他們自己單獨的大不相同的社會。猶太殖民研究會會長哈伊姆·毛爾高利特·卡利瓦里斯基說,他很同情阿拉伯人的遭遇。二十五年來,驅逐他們的行動並不容易,但猶太公眾一定要這樣做。猶太哲學家和作家阿哈德·哈姆曾預言說:“對待當地人我們必須有愛心,要尊重但是,我們的同胞在以色列土地上都幹了些什麼呢?恰恰相反。他們用敵意和殘暴對待阿拉伯人如果有一天,我們在巴勒斯坦的人民的生活傷害了當地人,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第一次世界大戰使得巴勒斯坦問題有了新的重要變化。英國外交大臣鮑爾弗勳爵在努力爭取猶太人支援歐洲和美國的同盟事業時,發表了《鮑爾弗宣言》。他說,英國將支援“在巴勒斯坦建立一個猶太人的民族家園”。他還補充道:“猶太復國主義是好是壞暫且不論,但總比那些至今還生活在那片古老土地上的70萬阿拉伯人的種種慾望和偏見重要得多。”不幸的是,這並不是英國駐埃及高階專員亨利·麥克馬洪的觀點。當時,他正努力煽動阿拉伯人反抗德國的盟友——奧斯曼土耳其人。在致阿拉伯領導人謝里夫·侯賽因的一封信中,麥克馬洪承諾,如果他們起來反抗土耳其人,在奧斯曼帝國統治省份內的阿拉伯人即可獨立。他還委派T·E·勞倫斯(阿拉伯的勞倫斯)去幫助組織起義。
這些相互矛盾的承諾在凡爾賽和會上撞了車。威爾遜總統儘管一直致力於民族自決,還是指出,“未開化的民族”需要國際聯盟託管機構的“指導”。此時的英國早已把勞倫斯和阿拉伯人起義忘得一乾二淨,極力主張對巴勒斯坦實行託管。威爾遜總統的金…克萊恩委員會被派去調查當地民眾的情緒,發現在基督教…穆斯林人口占多數的地區,人們堅決反對猶太復國計劃,並表達了願意由美國人託管的願望。這個主意遭到猶太復國主義者的反對。由於他們已預感到美國人會遵循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結果阿拉伯人必占主導地位,因此他們更願接受英國人託管和《鮑爾弗宣言》。(這件事使圖姆·塞格夫提出,“猶太復國主義者的夢想違背了民主原則。”)威爾遜對此表示同意,結果就由英國負責託管巴勒斯坦了。
但是,英國人的這段時光過得並不愉快。由於大量猶太移民從歐洲湧入,與阿拉伯人的關係越發緊張,結果導致頻頻暴亂。最後,英國人試圖限制移民,但這又引發了與猶太復國組織的衝突。二戰時這些問題都在混亂中消失了。但在二戰結束後,數百萬大屠殺的倖存者轉而奔向巴勒斯坦。由於擔心出現大規模的反客為主,阿拉伯人反對再增加猶太移民,而英國人也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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