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旅遊資金不夠,我們可做的便只剩下學習。
曾經有一個經典段子在學生中傳誦,“等咱有了錢——喝豆漿吃油條!媽的想蘸紅糖蘸紅糖!想蘸白糖蘸白糖!豆漿買兩碗!喝一碗,倒一碗!”同樣的段子可以造出很多:等咱考完試——天天玩遊戲!媽的想玩反恐玩反恐!想玩傳奇玩傳奇!等咱考完試——天天逛大街!媽的想逛卓展逛卓展!想逛長百逛長百!等咱考完試——天天出去看電影!媽的想看張曼玉看張曼玉!想看張柏芝看張柏芝當然,這都只是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具體怎樣,還要到考完試以後再說。百年老校J大在考試季節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勤奮向上,求實好學的精神面貌。寢室裡再沒有無所事事打遊戲貧嘴之人,自習室空前爆滿,經常出現因搶位子而引起的暴力事件。隨著資源的日益緊張,大家漸漸意識到單憑個人的微薄之力是很難佔到位置了,於是乎我們展開了大規模的自救活動,聯合本班兩個男生寢室開始有組織、有計劃地搶佔座位。佔座是很有學問的,以前自習室人少,大家都很矜持地和別人隔開一個位子坐。現在搶位子急紅了眼,只要有空座位,哪怕是在兩情侶之間也有人臉不變色心不跳地插進去棒打鴛鴦。一千瓦的大燈泡閃閃發光,這沒什麼!寧可沒人格,考試要及格!堅決粉碎各科老師及有關領導借考試之機搞創收的企圖!
在離考試僅有一週的情況下,馬豔同學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溫暖的被窩,發下洪天大誓——在一週內攻克後半本《高等數學》,三分之二本《大學化學》,一整本《計算機文化基礎》,以及熟讀《思想道德修養》的艱鉅任務。
由於這一壯舉太過驚人,馬同學自己也沒多少底,時常惴惴不安地問:“你們說現在努力還來得及嗎?”
無人回答。
“老二”,馬同學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晶晶。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老五”,老馬轉而把最後一線希望寄託在我身上。
“我有權利保持沉默。”
後來我們在自習室桌子上看到這樣幾行話:
主貼:我發誓用一年時間,取得一等獎學金!過英語四、六級,成績都拿優秀!計算機過三級,並報考程式設計師!
回覆:弟弟,你是大一的吧!
老馬便愈發消沉,加上理科的東西也確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掌握的,她最經常做的事是看五分鐘書,然後長嘆一聲,“我簡直就像個白痴。”
開始我們常為這廝的哀兵之計所迷惑,好言相勸,說一些學習什麼時候都不晚,你還是很有希望的之類的廢話,這時,馬同學便泛起晶瑩的淚花,“你真好,來給我講講這道題吧。”
講一道題並不難,難的是講一輩子題,我們不是馬豔的終生家教,當然不用給她講一輩子。但是,由於她課程耽誤得太多,想講清楚一道題,至少要領她複習一個章節的內容。等這道題講完了,一個下午或上午也過去了。須知一寸光陰一寸金,大考臨近,大家都在緊張,誰做得起這種人情?
於是乎當馬豔同學再感慨“我簡直就像一個白痴”時大家都很安靜,頭都不帶抬的。後來習慣了,還會附和說:“對,我也覺得。”不是我們絕情,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我們這些室友對馬同學的小花樣置之不理也就可以理解了。畢竟大局已定,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就讓上帝的歸上帝,愷撒的歸愷撒。掛科,只是一種生活態度。
老馬曾很認真地和我討論過掛科可能帶來的後果,扣除評選獎學金資格倒沒什麼,麻煩的是掛多了(五科)會被遣送回家,從高中讀起。大家都是經歷了高考從千軍萬馬獨木橋上擠過來的,萬一搞回高中去,堂堂重點大學學生淪為高中教室裡的大齡女青年,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但是有心上進、無力迴天的馬豔飽受了眾女生的冷眼,對世事早已看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好在還有本班男生,有那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正可以拿來發揮餘熱,賺取剩餘價值,好在男女搭配,學習不累,不用擔心有上當的男同學被老馬整得氣急敗壞。
第26章
(二十六)
末日審判終於來臨了。
大學考試原來也不過如此,只是時間拉長很多,零零碎碎,有時隔幾天才有一科,搞得人長時間處於緊張狀態。將近兩週的考試結束時,我覺得自己像一個盛滿公式和習題的容器,現在已經把所有的知識還給了考卷,怎麼學來的再怎麼忘記,我這個容器是徹底清空了。
也許教室裡的桌子都比我有文化——考物理時我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