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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還行吧,每畝能淨掙600多。”金獅高興地點點頭,心想:“每畝六百,三十畝就是萬八,父親正好可以打完饑荒。”想到這兒又問:“我爹這幾天在幹啥呢?”嬸子:“收黃芪呢。”金獅驚問:“收黃芪!有行情嗎?”嬸子:“沒有。”金獅:“沒有還敢收!”嬸子:“你爹有殺朝廷的膽子,還有啥不敢的?”金獅心的話:“這種膽子還是沒有的好,弄不好會被滿門抄斬。”回到家,他見父親已收下八萬元的黃芪,便說:“這沒憑沒據的,收什麼黃芪嘛?你這是賭博經營。”陳祿:“賭博咋啦?賭博也比坐著叫餓死強。”金獅:“咋能把你餓死?”陳祿:“哼!我倒是兒女多,可都不知在哪兒呢。八月十五我少吃沒燃,我是哭著過了個十五。”金獅一聽氣憤地說:“他們也都沒回來?!”說罷才想到:“噢,對了,姐姐那會兒正裝修房子,銅獅是遠在東北。銀獅雖在家卻小氣,只吃你的不給你。”想到這兒正要說:“平時給你那麼多錢還不行,非得過節買點吃喝?”但轉念一想:“是我錯了。人老了象孩子,計較吃的更勝銀錢。”於是緩和了語氣,問:“哪來的這麼多錢?”陳祿:“賣板蘭根的錢連本帶利我都沒還人,又跟銀獅借了五萬。”金獅一聽,跑到銀獅那廂說:“你借錢給爹賭博,不是害人又害己?”銀獅:“哼!你以為我想借呀!他一分不拿,就上後山賒下兩車黃芪,我能不管嗎?我還不知向誰倒苦水呢,讓他搞得我現在買賣也不好做了,他從前到後挪了我七萬了!”金獅嘆息地搖搖頭,回頭跟父親說:“能不能再不收了?”陳祿:“倒想收呢,沒錢了。”
12月中旬,文卓跟金獅說:“今年又快盡了,來年你不是說還有大用錢處?可咱們一時半會兒也攢不下幾個錢。到時候怎麼辦?只有借。跟誰借?你二弟已被你爹拖得喘不過氣來,咱們怎好再向人家開這個口?所以只能跟我大姐借。可咱們現在還欠著人家五千呢,怎好再借?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這五千掙扎著還了,以便來年大借。”金獅覺得在理:“可咱們現在上哪去弄這五千呢?”文卓:“反正你爹多五千不多,少五千不少,所以還是找個充足的理由讓他弄吧。說借甭說要,利息咱們背。”金獅:“也只能如此。”於是於本週五的傍晚回到清水溝。如今父親這麼困難,卻要他去弄錢,金獅一時不好開口,因此先聊些別的。聊至收黃芪的事上,只見父親沒好氣地說:“前幾天你姐借給我一萬塊,我立馬給她買了一副金項鍊。”那言下之意,凡幫我的人都能得到厚報。你不幫我,也就什麼也得不到。金獅心的話:“我以前幫得你還少嗎?得到什麼了?如今我山窮水盡,你卻拿這個來刺激我!再說,誰還敢指望你的獎勵?連本都保不住,還談什麼利?”吃晚飯的時候,他聽見西院兒門口有車停下來,知是銀獅送藥回來了,便跟母親說:“哎呀,飯不夠了!”母親沒吭聲,只是望老頭子。金獅跟著望父親,就見父親怒上眉梢:“別管他,咱們吃。”金獅覺得不對勁,想吃罷飯去問銀獅,卻見父親緊扒了幾口飯,把杯中酒喝盡,說:“金兒,你爺爺活了57歲,我今年卻已經58歲了,是不是活得多了?”金獅:“你咋想起說這些?”父親:“那天我在火爐上熱著一小鍋飯和一缸子酒,銀獅進來連爐子帶鍋一腳都踹倒。這不是不讓我吃了,嫌我活得多了?”金獅大吃一驚,問:“因為啥呀?”父親:“啥也不因為,就是嫌我活得多了。”金獅轉問母親。母親正要說,被父親虎目瞪住。金獅只得就此發作:“這個牲口,簡直大逆不道。”說著下地穿鞋。玉枝著了忙:“金兒你等等。”金獅不理會,衝出屋。他心知事出有因,因此出了屋即平靜下來。兄弟倆見面,稍作問候,金獅即轉入了正題:“你跟爹最近因為啥事,能斷了來往?”銀獅一聽,委屈地說:“唉!前十來天姐姐借給爹一萬塊,要他還我,減輕一下我的壓力。誰知他剛把這一萬拿回來,正趕上錦獅買房差兩萬。三叔過來求他,他二話不說就借給了。我一聽氣壞了,他欠我那麼多錢不還,反去幫助別人!光這事兒也就算了,我氣了一會兒也就沒事了,他的三弟畢竟也是我的三叔。誰知沒過兩天,銅獅外父來了說,蓋房子蓋下個半拉子沒錢了,能否給他週轉些?這時我想,爹他如今沒錢盡債,就是想借也不能了。誰知他竟然出去給挪了五千的高利貸!銅獅外父饑荒一大堆,啥時候能還他?這錢還不是等於扔了?因此等銅獅外父走後,我過去問明情況,立馬就火了,見眼前就只火爐,就蹬了一下。隨後我病了一場,輸了三天液。爹他對外人怎麼勝過家人!”金獅聽罷點點頭,說:“人人都說黃連苦,你比黃連苦十分。你的苦楚我懂。可咱們家在這村裡就只剩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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