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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人?”陳祿本想逼文卓說出原委,不意會這樣,一時呆在那裡。玉枝見鬧僵,不耐煩地對老頭子說:“給她就行了,你麻不麻煩?”說罷從陳祿手裡抓過錢,交給文卓。文卓把錢往懷裡一塞,抱起孩子就走。玉枝說:“我送送你吧,順便再抱抱孫子。”於是文卓大步流星在前,玉枝抱著孫子在後,奔公路而來。快到公路了,玉枝突然驚叫:“呀!你的錢怎麼掉出來了?”文卓回頭一看,見地上撒著兩張百元鈔票。她急忙檢查自己的背心,就見背心已不知啥時候被孩子揪出褲外。她趕忙把錢掏出來清點,結果少了兩千六百元。婆媳倆趕忙沿原路尋找,直找到自家院子裡,才又找到一張。陳祿一聽,驚得無可如何,玉枝則直接就哭了。文卓平日就大手大腳的,不把錢當回事,因此此時反倒比較平靜。她坐下定了定心,把錢裝好,抱了孩子即走。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在文卓回城的路上,其父病情突然明顯好轉,要立馬出院。眾兒女只得將其接回家中。金獅在岳父家中一邊陪眾人說話,一邊想:“早知如此,就不用文卓回村拿錢了。如今既拿了,也就不要往回送了,就還她大姐吧。這樣,我身上也就只剩五千的債了。”他正這麼想,就見文卓回來了。文卓見老爸恢復如故,很高興,和眾人說笑了一會兒,然後把金獅叫出去說:“壞了,你打我吧。”金獅一緊張:“怎麼了?”文卓說明原委。金獅鬆了口氣,說:“我當啥事,以後可別這麼一驚一吒的。”心裡卻想:“兩千五百塊呢!三年的煙錢。”之後不久,金獅回村一趟,就見口無遮攔的母親提起文卓丟錢的事,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啊!”金獅一聽好不寒心,心的話:“我若當初不給你們貸款,就不會跟她大姐借錢還貸,就不會回來拿錢,也就不會丟錢。如今我們丟了那麼多錢,你們不但不安慰兩句,還這麼說!”
今年陳祿在地裡安排了30畝板蘭根,金獅給孩子過生日那會兒,正是他大種板蘭根之時,因此很忙。如今他把板蘭根種植妥當,即著手籌劃去甘肅的事。去甘肅幹什麼呢?話還得從頭說起。敕勒右旗的窮後生有一個從甘肅、四川農村引媳婦的習慣。話說清水溝村有個叫陳大愣的,因早年喪父,自己又沒什麼特殊技能,只靠幾畝良田過日,因而遲遲娶不過媳婦。無奈之下,經人介紹,於大前年冬天從甘肅農村娶了一位。該媳婦過門後,見夫家雖不怎麼富裕,但精米白麵管夠吃,比孃家強多了,也就安心度日。今年春節剛過,她收到父親發來的加急電報:“你母病重,速回。”她於是半遲不早大老遠地回了趟甘肅。從甘肅回來,正值陳祿和谷三皮收第二趟黃芪。於是於這天晚上,她來陳祿家裡來串門兒,跟陳祿閒說:“你們這兒的黃芪剪成這樣才賣,我們那兒的都直接賣了。”陳祿便問:“你們那兒也種黃芪?”大愣媳婦:“咋不種呀?還不少種呢。我們那兒種黃芪用的都是賴地,也不用秧子,直接撒子兒。若遇上旱年長不好,也不起;遇上澇年長好了才起。因此人們都不把它當回事兒,賣得也便宜。”陳祿來了神,問:“賣多少錢一斤?”大愣媳婦:“也就三四毛吧。”陳祿:“都賣到哪兒了?”大愣媳婦:“每年都是那麼兩個城裡人來收,也不知他們賣哪了。”陳祿又問:“你們那兒的黃芪長得咋樣?”大愣媳婦:“往年也不行。去年不是雨澇?長得可好了,比你們這兒的還強呢。”陳祿點點頭,又問:“這個事你還跟誰說過?”大愣媳婦:“只跟大愣說過。”陳祿:“你敢肯定?”大愣媳婦:“這還不敢肯定?跟別人也沒來由說呀。今兒個過來跟你們說,也是因為見你們收這個。”陳祿想了想,拿出一百塊錢給她。她驚訝地說:“我憑啥拿你這一百呢?”陳祿:“就憑你告訴我這些。”大愣媳婦:“這也沒啥呀!”陳祿:“這很重要。你先把錢收起來,我還有話說。”大愣媳婦把錢拿住,陳祿接著說:“只要你能保證你和大愣三個月內不跟別人說這事,我還給你二百。”大愣媳婦:“這還不容易?少吃一頓不行,少說一句還不行?”說罷拿了那一百元歡歡喜喜回家去了。幾天後,陳祿和谷三皮再下廣州,陳祿獨自問了不少接貨商:“你們要不要原芪?”其中有兩位說要,並就價錢和質量問題與他交換了意見。從廣州回來,陳祿本打算等種完地,就與谷三皮同赴甘肅。不意谷三皮中途溜了,他只得單獨行動。
這天,陳祿正要動身,見金獅回來,便說:“這次我去甘肅,不收便罷,若收下,有這麼三條出路:第一條是先運回咱們這兒來加工,然後再發廣州。第二條是就地加工,然後發廣州。第三條是直髮廣州賣原芪。這三條各有優缺點,運回來加工的優點是好照應,人工熟練,下腳料不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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