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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收據走進鄉長劉文峰辦公室:“唉!村裡(專指村委會)都時時想著跟鄉里要錢,哪還會給鄉里錢?這不,去年的書報費還都沒給呢!”鄉長劉文峰笑著說:“嗨!要啥呢?反正村裡那點錢也是鄉里撥的,少撥些不就行了?來,拿來。”說罷接過收據,蹭蹭蹭,都給批了。金獅正想說:“不用批了,正式票據早下帳了。”卻止住沒說,因為他現在還欠著鄉里七千元,如此就可兩清了。批完收據,鄉長讓金獅坐下,說:“這些年你在鄉里幹得最苦,作用最大,結果什麼也沒撈著就要走了。其他辦公室的副主任都早有摩托了,而你這正主任,就因為不下鄉,一直沒摩托。我正想著等年底有錢了,索性給你直接配個新的吧,沒想到你又要走了。這樣吧,讓鄉里辦個酒會送一下吧。按理,副鄉長以上的領導走時才送,但對你例外。”金獅:“算了,領導們有這份兒心就挺好了,不要因為我壞了規矩。”
臨走的頭天晚上,金獅思緒萬千,最後寫下如下文字:
再過七年頭
畢業已七年,思緒漫無邊;
經事不計數,功名無半點。
眼下小前景,怎酬志士心?
豈可再停留?趕緊往出走。
前路雖不明,希望也紛呈;
哪怕事不成,也要與爭鋒。
再過七年頭,應該到中流;
輔罷萬戶侯,來治一片土。
棄此微微筆,端彼沉沉印;
拼盡文理學,贏得上下心。
光宗耀祖日,扶時濟世時;
得償早年願,再展千秋卷。
去旗委講師團報到不久,金獅即著手辦理有關調動手續。他先來找旗委組織部部長籤批調令。如今的旗委組織部部長也是從市裡調來的,金獅一直跟人家不熟。因此人家看了他的簡歷,冷不丁地問:“學畜牧獸醫的能講政治理論嗎?”金獅一聽不知說什麼好,只好低頭不語。部長審視了他一會兒,見他不語,還是不情願地簽了。因為這是崔書記點了頭的,他不情願也沒辦法。從組織部長辦公室出來,金獅心的話:“我從大二就開始博覽文史哲群書,又在鄉政府從了七年政,還抵不住一紙文憑!看來我得儘快修一張文科文憑。”於是於此後不久開始攻讀成人自考大經濟管理類的課程。之所以選擇經濟管理類的課程,是因為覺得如今全國上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當好官的關鍵是搞好經濟。後話不提,再說他從組織部長辦公室出來,又到組織部、人事局的有關股室辦理有關手續,卻聽到了另一種截然相反的說法。那些老早就認識金獅的人驚問:“你去講師團?!”金獅點點頭:“嗯。”對方:“你可要想好了,你這可是從行政單位去事業單位,一下子就把公務員丟了!”金獅:“嗨!現在還說什麼行政單位、事業單位?關鍵看能不能入領導的眼吧。能入領導的眼,人家就是工人也誤不住當官;入不了領導的眼,你就是公務員,還不是到老光頭一個?”對方點點頭:“也是。”金獅心的話:“人要辦成一件事,就不要為細枝末節的事所左右,要抓主要矛盾。”
如今的金獅已非七年前的金獅,不論對頂頭上司團長,還是對宣傳部的部長們,都很尊重,對其餘所有的同事也很隨和。在時間安排上,他除了盡心做好領導安排給的工作外,主要幹兩件事,一是潛心學習,二是勤奮撰稿,目的是為衝出敕勒右旗打基礎。
進旗委講師團還不到一個月,金獅就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銀獅的那個客貨車叫咱們這兒交警一中隊的扣了,你看能不能給要一下。”金獅放下電話,心想:“我來這兒還不到一個月,哪認識什麼交警?先了解一下吧。”想到這兒來隔壁找團長費範通,此時他跟費範通的關係還不錯。他問費範通:“咱們周圍這些平頭弟兄,哪個能跟交警說上話?”費範通:“聽說志史辦的小王是交警大隊一個副隊長的小舅子,經常給人要車。”金獅:“那,你跟他熟嗎?”費範通搖搖頭:“啊呀,不熟。怎麼啦?”金獅說明原委。費範通低頭沉思一會兒,說:“我給你問個人吧。”說罷給宣傳部的賴文紅打手機。金獅何嘗沒有想到賴文紅?如今在旗委書記崔德旺駕下走紅的無冕幹部,除了鄧心明就要數賴文紅了。賴文紅走紅的原因一是新聞報道搞得好,發稿量大;二是會說領導想聽的話,因而也是常隨崔德旺一起出進。因為是崔德旺身邊的紅人,他不論走到哪個單位,哪個單位的領導都讓他三分,都是給好吃好拿,並用小車恭送。也正因如此,金獅才煞費苦心地與之交上了朋友。今日金獅要車未驚動賴文紅,是因為他覺得:“賴文紅再厲害,也是在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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