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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今年咱們這個鄉要改叫鎮了。”金獅附和著說:“趙山貓的確有些魄力,有十分的權力能辦十二分的事。”說話間三人進屋,陳祿命玉枝上酒菜。郗來財接著說:“所以我勸你快些調回來。咱們這兒經濟這麼活,錢好賺。茂林岱有啥呢?你總不能給公家養一輩子雞吧?再說,與其給公家賺錢,還不如給自己賺呢。花公家的提心吊膽的,花自己的誰能管得著?”陳祿接過話茬:“不光這些。在咱們這兒做買賣,怕的是咱們這兒的官。你若調回來,就是不吭聲兒,誰不給你留一份兒?在茂林岱就差遠了。”金獅點點頭。郗來財問:“調回來難度大嗎?”金獅搖搖頭:“不大。”郗來財:“那就抓緊調。”陳祿問郗來財:“你那個門市買賣咋樣?”郗來財愜意地說:“不錯,我那個門市地勢霸道。我過來是想問一下,眼下該再做些啥買賣?”陳祿低頭思謀,郗來財便把目光轉向金獅。金獅搖搖頭說:“眼下還看不出啥名堂,只能靜觀其變。”郗來財失望地點點頭。
金獅回到雞場,先給旗委副書記兼組織部長任常愜和邁達召鄉黨委書記趙山貓各修書一封,表明想調回邁達召鄉的願望,然後開始透過剋扣蛋款的方式攢錢。他知道,前次送去的各一箱肉雞隻能算作見面禮,要想辦成一件正事,還須動大精神。然而現在錢很不好攢,因為現在的蛋雞日產量已滑至500顆,毛收入才是100多元。而他又不能把這收入全拿走,天天還須上交一大部分。
農曆二月初九即陽曆3月1日,金獅從茂、邁兩鄉的銀信部門共貸出3萬5千元。他把這些錢全部交給父親,說:“將其中的萬四歸還門市,其中的兩萬一給銀獅辦婚事。”陳祿:“你不是調工作用錢嗎?”金獅:“調工作的事也不急於這幾天,錢我可以從雞場慢慢湊。而門市的借款和銀獅的婚事卻不能再拖了,拖久了怕出問題。”陳祿點點頭。
過了半個月,金獅抽空回家,途經藥品市場自家門市,進去詢問經營情況。當時門市內只有銀獅一人,只見他跺跺腳說:“還不是老樣子?這幾天王守業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金獅驚問:“咋回事?”銀獅:“你貸出的那三萬五,爹全拿去收黃芪了。”金獅忙回村問父親:“咋又想起收黃芪了呢?”陳祿笑著說:“你們各有各的營幹,我總不能就這麼跑龍套吧?”金獅:“問題是咱們現在連門市的資金都顧不過來。”陳祿:“顧不過來就別顧。開門市是為了賺錢,收黃芪也是為了賺錢。只要能賺錢,幹什麼不一樣?”金獅:“問題是現在收黃芪有利嗎?”陳祿:“咋沒利?從來都是倒買倒賣掙錢快。那門市一年能掙多少錢?咱們以前那幾十萬還不是主要靠買賣掙下的?”金獅:“我是說現在南方黃芪有行情嗎?”陳祿:“咋沒有?現在收黃芪利不大,卻是明利,收三四萬的能賺五六千。就收剪下的,連收帶賣用不了一個月。一個月掙五六千,一年是多少?那門市一年又能掙多少?”金獅:“可這門市若再不補充資金,怕是要散夥。”陳祿:“我跟王守業說了,等我跑上兩趟黃芪,就往裡補充資金。”金獅:“他答應了?”陳祿:“嗯,人家很理解。”金獅:“可我聽銀獅說,人家很不高興,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陳祿:“那是銀獅心疑,說不定人家這幾天有什麼別的不高興事兒。哪能說散夥就散夥呢?離了咱們,他再上哪入夥去?”金獅:“還有,銀獅的婚事不能再拖了,要不先訂婚?”陳祿:“訂婚還得七千呢?我讓媒人跟她們說了,機會難得,等我連賺上幾筆再訂婚,到時候哪怕給她一萬的彩禮?”金獅:“人家怎麼說?”陳祿:“她們說,好哇,我們也是盼你們錢多嘛!”金獅心的話:“看來真是遭逢了個好親家。”於是說:“那你想收就收吧,但要謹記我一聲勸。”陳祿:“說。”金獅:“不論賠掙,速戰速決。”陳祿:“我還打算半年跑六趟呢,能不快嗎?”
3月下旬,金獅總算積累下2000元的調動資金。接下來的問題是,如今任旗委副書記兼組織部長的任常愜和任邁達召鄉黨委書記的趙山貓都有能力解決他回邁達召鄉的問題,那麼這筆錢該如何分配呢?經過一番思考,他認為:“第一,這筆有限的資金不能分散使用,否則誰也打不動。第二,既然給誰都能解決這一問題,就應遵從就高不就低的原則。因為走通高官這條道,今後的路會更寬。”就在他拿定主意,決定把這筆錢投出去的時候,鄉里傳出要添個政府秘書的訊息。原來的鄉政府秘書劉文長因上了年歲,不喜歡做這寫寫算算的清苦工作,於前年冬季申請去了土地所。他走後,鄉黨委秘書邢曉波不喜歡鄉里再有政府秘書,以免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如今他覺著自己的地位已十分穩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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