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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膽邊生,真想一拳把對方的嘴巴打得稀巴爛,但還是控制住了,只是減恨地說:“我要是雜種,你就是狗操住的牲靈、爛貨。”毫無理性的婦人豈能駕住如此惡毒的辱罵,一時如瘋了一般,張牙舞爪地撲向金獅,欲極盡抓撓揪扯之能事。見她撲來,金獅上身往旁一閃,左腳卻故意不動。就見潑婦往前一栽,摔了個狗吃屎。啃了地球蹭了鼻臉的婦人瘋狂到了極點,當即抓起手旁的兩塊兒石頭。位於山腳下的清水溝最不缺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石頭。見婦人抓起石頭,金獅急忙閃在其與窗戶之間。只見婦人一站起來即左右開弓,以超常的氣力將石頭拋向金獅。金獅輕鬆躲過,就聽見背後“嘭、嘭”的兩聲,碎了兩眼玻璃。婦人當即又去撿石頭,卻被趕過來的一夥鄰居攔住。金獅向眾人說:“我可沒動她一指頭。”有人低聲說:“別說了,我們都看見了。你趕快走吧,在這兒終究能弄出個理來?”金獅趁勢大步流星地離去。婦人很不甘心,要去追,攔她的人說:“你知道他是誰嗎?”婦人:“我管他是誰,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那人:“真的嗎?”婦人:“什麼蒸的煮的,放開。”那人:“那好,你去追吧。”說罷放開了手。婦人一聽有些狐疑,那人旋即又說:“他倒不是天王老子,卻是閻王兒子。不過我覺得他比他那閻王老子還不好對付。”婦人:“他老子是誰?”那人:“就是咱們村的活閻王陳祿。”眾所周知,陳祿要麼不動手,動起手來就不計後果。女人是沒有體力的,在男人面前逞強,是仗著男人羞於對她們下手。羞於下手不等於怎麼都不下手。因此婦人一聽陳祿的名字,怔在院中。待鄰居們散去,她自己回屋空自發恨,後悔沒問清對方來頭就撒潑。她是這種心境,金獅則一路走一路想:“要了一個晚上又一個上午的債,除錢沒要上一分,還要出點是非來。古人云:‘放債如舍,要債如討。’今人說:‘銀錢不撒手,撒手不由人。’都不假呀!”想著回至家門口,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喝喊聲。其中一個聲音特別宏亮:“小雜種,有膽量你給爺出來,打不斷你的腿爺就不姓陳。”這是陳祿的吼聲。另一個聲音吼道:“老雜種,你以為爺怕你?你們放開。”這是本村一個後生陳三彪的聲音。又一個聲音吼道:“悄你媽的些吧,你是咋的啦?”這是陳三彪父親陳武強的聲音,顯然在制止兒子。金獅急忙趕往吵架現場。
第三十回 幾般資源全使盡 只為家門安又興
原來,陳祿受了金獅的感染,來本家一位老兄陳武強家裡要債。四年前陳武強種地缺錢,向陳祿借了八百塊錢。可此人嗜賭成性,錢一到手就犯了賭癮,上了麻將桌。他對自己的賭技是很自信的,原想贏點回來,不想輸了個精光,所欠這筆錢也就一直未還。他有五兒一女,因自己不成器,給大兒娶了媳婦之後,便再沒什麼力量了。其餘的兒子見攤上這麼個老子,也不再指望他,只好自己暗暗攢錢準備娶媳。如今老二依靠勤勞節儉,好不容易收拾回一個媳婦。而老三陳三彪雖比金獅還大兩歲,卻尚未攢足成家的費用。見此光景,陳武強的賭性也大為收斂,只是在農閒時節手癢得不行了,才跟女人們坐在一起耍一些一天見不了二十塊輸贏的小錢。今年他在自己、老伴兒及女兒的三畝地裡種了些黃芪,長得不錯,預計能賣三千多塊錢。剛才他們一家子正緊鑼密鼓地修剪這三畝黃芪,就見陳祿進了院子。陳武強皺了皺眉,問:“在哪來?”陳祿:“在家來。”說罷走過來蹲下身,拿起幾根黃芪說:“這些黃芪長得不錯,都能賣個二等。”陳武強便與陳祿聊些農務和買賣的事,只不問陳祿幹啥來了。最後陳祿只得自己提起:“武哥,我今天來有這麼個事兒。八七年春季你不是從我那兒借了八百塊錢?頭兩年我們有辦法,因此從沒跟你要過。去年我困住了,秋天來跟你要,你說:‘實在拿不出,等明年夏天吧。’我二話沒說就走了。今年夏天我路上見了你,跟你提起這個事兒,你說:‘沒種夏天的,等秋天吧。’我也就沒再找你。現在秋天的都下來了,我想你早就給我準備好了吧。”陳武強:“祿子,你也知道,我就種著我們老兩口和閨女的地,今年都種黃芪了。這不?還沒變成錢呢。”陳祿:“這個我知道,但你可以拿黃芪還我嘛,我給你都算一等。”陳武強:“我覺得咱們弟兄倆最好不要做買賣。不然你覺得你虧了,我覺得我虧了,最後鬧個不好。還是還錢吧。”陳祿一聽這是根本不想還錢,但還是心平氣和地說:“我給你算得再高,也樂意嘛,這又不是誰跟誰?再一個,你也不必一次給我還清。今年先還四百,另四百明年再還。”此話剛落,就見一旁正忙著的陳三彪說:“說到這兒甭說四百,四分也沒有。”陳祿一驚:“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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