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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退婚的,甚至打不離。”陳祿很失望,繼而問:“如果他們既不相信咱們很有錢,也不知道咱們有饑荒呢?”金獅:“這屬於中間情況。在這種情況下,她們的心思是嫁也行,不嫁也罷。這個時候若再生咱們點氣,也會提出退婚,但不會很堅決。”陳祿轉憂為喜:“我看就是這種情況。”金獅:“但願是。”陳祿:“那咱們走吧。”金獅:“幹啥去?”陳祿:“說好話去。”金獅:“說好話有你們就行了,我去幹嗎?”陳祿:“你是這兒的幹部,面子大,好消他們的氣。”金獅猶豫。玉枝說:“媽知道你不喜歡給人說好話,可又有啥辦法呢?娶不回這蘇三女,銀獅怕是要完了。你爹啥時候給人說過好話?不照樣去嗎?就算”金獅:“別說了,我去。”於是一家四人騎三輛腳踏車奔蘇三女的家而來。
進了蘇三女的院兒,金獅見眼前除了三間低矮的土坯房外,再無他物,連院牆都沒有,心的話:“哼,這家做老人的,一年四季啥也不幹,就指閨女活呢。”蘇三女一家正吃午飯,見陳祿等人進屋,便客氣地讓吃。陳祿等人見飯還真不少,便不客氣地吃了起來。金獅見天氣炎熱,出去拎了一捆啤酒回來給眾人解熱。吃了會兒,玉枝先開言,卻也說不出個啥來,只是一味地認錯賠不是。對此蘇三女一家只聽不說話。見玉枝說了半天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卻說個沒完,陳祿用手勢止住,然後對蘇三女父親說:“蘇大哥也是這一帶響噹噹的人物(其實不然),也常做些買賣,因而也曉得,這買賣人的錢是啥時候都不夠用。為什麼呢?因為他能看到利,因而有一百萬就恨不得進二百萬的貨。咱們年前不是說好了年後訂婚?可正月裡我家實在沒錢。因為啥沒錢?因為我們怕過年時藥廠和大藥店不開業,所以提前備了一個月的貨,把錢全壓進去了。說到這兒你會說:‘你們既說好了年後訂婚,幹嗎還要把錢全進了貨呢?難道為了賺錢,就不娶媳婦了?’我原是這麼想的,這門市上有時一天就做萬兒八千的買賣,還怕到時候訂不成婚?誰知這生意人都一樣,買主們也是年前就把一正月的貨進好了,一正月不來買咱們的藥,以致咱們一正月沒什麼買賣。到了二月,我們是有錢了,可我又看準一筆好買賣,最起碼當時看來是好買賣。我當時是這麼想的,只要能賺錢,你們也高興;何況從收到賣,也就個把月的功夫。因此就又推了一個月。哪知這個買賣並沒有我預想的那麼好,教我一走就是三個月,還賠了路費盤纏。”蘇父聽到此處,大有回心轉意之勢,理解地說:“誰做買賣能保證不賠?”陳祿:“說到底,這都是我的錯。錯就錯在我太自信,沒考慮這批貨萬一不好賣怎麼辦。”說罷看蘇母的表情。蘇母的表情不明朗。金獅開言:“姨夫、姨,我說兩句。現在有些人家不願跟我們家結親,因為我們家有三條光棍兒。當然,姨夫和姨不會這麼想,否則當初就不會同意這門婚事。儘管你們不這麼想,但我還是要向你們宣告,我爹我媽供我讀完大學,就算完成任務了。從此我只有往回拿的份兒,沒有往出帶的理兒。所以這家裡的房子、門市、三輪車等一切財產,都與我無關。我的媳婦、房子,我自己娶自己蓋。我就說這些,餘下的你們大人商量,我做晚輩的本就不該多說。”說罷點了一根菸,再不吭聲。陳祿接著說:“為了彌補我們的過失,我決定,原給你們許下的東西,現在都加倍。”玉枝趁熱打鐵:“既都說知道明,那就沒事了。”說著掏出戒指、耳環給蘇三女戴。蘇三女不吭聲,也就戴上了。見此陳祿說:“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休息一會兒吧。回去我馬上請媒人過來商量訂婚的事。”說罷率眾出屋。走不多遠,就見蘇三女追上來,把戒指、耳環以及喝剩下的幾瓶啤酒都交給銀獅。銀獅不要,她就扔在地上,然後跑回去了。玉枝還要回去交涉,金獅擺擺手:“說啥也沒用了,回吧。”陳祿點點頭:“女人當家,還能鬧好?”說罷踏上回家的路。一路上,銀獅失神不語。陳祿和玉枝便不住地勸。在之後的日子裡,銀獅時不時地埋怨父母:“相了親半年不訂婚,逢春過夏不換衣,哪有這樣做老人的?”一日金獅無意間獲知,王守業的老婆和蘇三女之母沾些親。退婚之前,蘇三女之母曾去王守業家問過門市散夥的原因。得知此事,金獅當即回家告知銀獅,以減輕銀獅對父母的怨氣。哪知銀獅一聽,要去找王守業拼命。金獅忙阻住:“這事也怪不得人家。人家是親戚,自然要實話實說。關鍵是咱們連實話都怕人說,根本的問題是咱們窮。”銀獅聽了壓了壓火,總算未去。
第四十二回 面對現實擦乾淚 一如既往尋轉機
7月末的一個下午,金獅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寫東西,就迎來一個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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